等到警察來了。
把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扣押。
祁時鳴這才猛地張開雙臂撲進男人懷里:“嚇死我了,我好怕呀。要抱抱。”
還沒有來得及出珠寶店門的劫匪:……?
這位祖宗,你剛才頭踩在我們身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許妄說是直接把小孩兒拖著抱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安慰著:“怪我不好,好端端非要來選什么戒指,嚇到你了吧?”
拜托,
只能直接把人給甜到齁死好嗎?
這場鬧劇很快過去。
祁時鳴一轉頭,發現剛才那個一直看著他們的陰郁少年仍然悄悄跟在他們身后。
這個人想干什么?
不過能夠看得出對方并沒有惡意。
正好到了中午,許妄拉著他的手進了一家餐廳。
祁時鳴指了指商場盡頭的位置:“你去幫我買一杯西瓜汁,好不好?我有點想喝呀,我在這里等飯。”
祁時鳴說著,踮起腳尖在對方的臉上親了一下。
撒嬌的意味。
誰能拒絕得了這樣的小可愛?
許妄自然答應:“你在這里坐著,不要亂跑,我等一下就回來。”
他擔心走太多路,崽崽的腿會疼。
跑腿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來干吧。
人走遠了。
祁時鳴端著一杯溫水,轉頭看向那個少年。
“你在那坐著干什么?跟著我們一路了吧?是有什么事嗎?”
那個少年愣了兩秒。
行動緩慢的走過去。
他坐了下來,吞吞吐吐:“可不可以……教教我,你的那個針法?”
他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祁時鳴散針時,那種動作的敏捷,以及一招致命的樣子。
他想學,想要變強。
不想要以后的日子再像之前那么窩囊。
“為什么想學?”祁時鳴有些詫異。
“為了……復仇,也為了不讓他擔心。”少年的頭發很長,幾乎遮住了半張小臉。
他保持這個狀態已經很久了。
但是因為坐的距離足夠近,祁時鳴能夠看得出對方的五官驚艷到無與倫比。
“方便說一下嗎?不過你要盡快解釋清楚,我這里有聯系方式,我愛人不太喜歡我和陌生人搭話。但是我覺得,你不像是個壞人。”
祁時鳴笑得很甜。
但對方說了一句,讓他完全沒想到的話。
“我看得出你有心臟病,而且很嚴重,只要你肯教我,我愿意無償把我的心臟送給你。”
他的聲音輕輕。
這個少年是在開玩笑吧!
如果心臟都沒了,那人還怎么活?即使學會了針法,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可是對方目光堅定,很顯然是極為認真。
“怎么稱呼呢?”祁時鳴問,幫他倒了一杯水,語氣溫和極了。
看著朝這邊走來的許妄,祁時鳴說:“不如你去a大的學院找我吧!離這里也很近,我會找出一天單獨和你見面。”
祁時鳴不圖他的心臟。
因為心臟的匹配度是要經過層層把關,和普通人想象的完全不同。
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這世界上,還會有那么多人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少年站起,匆匆忙忙從口袋中拿出來一張紙條遞給他。
祁時鳴展開看了一眼名字。
段玉宸。
名字倒是極好聽。
他前腳剛走,后腳許妄就已經回來了。
男人臉上分明就寫著幾個大字。
他現在不太好哄,老婆快點來哄他!
“崽崽,我才離開多久呀?就已經有人偷摸著給你送聯系方式了?”
許妄好像整個人扎進了醋缸。
祁時鳴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打迷糊:“什么?我聽不懂耶。”
結果被男人一把拽住領子,毫不客氣的揪過來。
在他的脖頸上種了一片草莓。
“不在你身上打下一點屬于我的痕跡,總有一些不長眼的人想要挖我墻角。”
“我老婆長的這么好看,要是被人挖走了,那豈不就是我的一大損失?”
“剛才有沒有乖乖聽話?你要是敢把聯系方式給別人,就別怪我懲罰你哦。”
明明一米九的個子。
在耳邊膩膩歪歪的說著這些撩撥肆意的話。
甚至還懲罰性地咬一下少年的耳尖。
因為是放假,而且距離學院又比較近。
餐廳里坐著很多年輕人。
“今年的軟件開發好像跑出來了一匹黑馬呢,聽說年紀還挺小。”
因為距離比較近。
祁時鳴聽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能感覺到,許妄在聽見這話之后,整個人的氛圍陰霾了不少。
“年紀確實小,聽說要靠著這個軟件,很多名校搶著要呢。”
“別打聽了,我知道這事!知道那人誰不?許家的小少爺!”
“許家人可是花費大量的資金在這個小少爺身上投資,人家這么聰明,也理所應當。”
旁邊的桌子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許家?
祁時鳴倒是想起來那天去做客的時候。
好像確實聽見老爺子很驕傲的炫耀這件事。
想取得名次不容易。
祁時鳴忍不住想起許才安在自己面前茶言茶語的樣子。
這種人也不像是能夠研究出來軟件的人物啊!
“說到許家,我認識許家的幾個人,知道一些許家的瓜,你們要不要聽?”
那幾個人剛喝完酒,所以說話口無遮攔。
祁時鳴聽得認真。
許妄心里面沒由來的一慌。
“許家實際上是有兩個少爺,但是大少爺好像自幼丟失,近些日子才回來。聽說,就是咱們學院的醫學生。”
“不過啊,許家的人,好像不怎么喜歡那個大少爺,聽說是從鄉下來的,上不了臺面。下個月要舉辦宴會,公開介紹。說是宴會,實際上我琢磨著更像是相親宴。”
“此話怎么說?”
“來參加的人都是一些上流集團的千金小姐,這段時間許家一直張羅著呢,就在今年寒假。”
“就這大少爺,農村里面回來的,估摸著長的也不怎么樣,能娶個千金小姐都是他的福氣,真是同人不同命,什么時候這種好事能落到我頭上?讓我以后也不用奮斗了。”
那一群人哈哈大笑。
祁時鳴握緊手上的水杯。
咬著下唇。
像這么重要的事,祁時鳴竟然是從幾個外人的嘴里知道的。
而且……許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問過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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