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里面的新鮮玩意不少啊。傅凌遠,找到保鏢工作之后,你的生活也富裕不少呢。”
保鏢一邊說著一邊鄙夷的望著傅凌遠。
“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現在的日子是因為誰。”
傅凌遠知道。
他當然知道。
是因為祁時鳴。
所以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可能要把祁時鳴交給這一群人。
他并沒有去說出祁時鳴的線索。
反而是剛剛放學的傅樂賢直接過來沖上前鼓起勇氣把冰箱門一把關上。
個子不高,但是氣勢十足。
“你們擅自動別人家的東西是不禮貌的!你們再敢動一下,我就直接喊警察過來!”
傅樂賢站在門口。
其中一個保鏢已經直接將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砸過來。
“你們帶走了我們的人還有理是吧?如果要是告上法庭,你們幾個全都逃不掉。到時候別說是這個小小的冰箱,甚至連這一間房子都會有人跟著過來收拾。”
保鏢從來不會顧及自己面前站著的人是否是一個小孩。
傅樂賢臉色一陣蒼白。
他咬著牙:“就讓警察叔叔來抓我好!我們學校的老師教過警察叔叔,只抓壞蛋,我又不是壞蛋,他憑什么抓我?”
“他應該抓的就是你們這種人!你們這種嚇唬人的壞蛋!還私自闖到人家里!”
傅樂賢平常看著嬉皮笑臉,挺懂事,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會挺身而出。
保鏢剛準備沖著他動手。
傅凌遠這邊閉上了眼睛。
他在這里護著阿婆,根本來不及去保護傅樂賢。
阿婆的身子骨太弱了,恐怕今天的這番驚嚇,都能夠讓她病好久。
他伸手捂住阿婆的眼睛。
害怕阿婆聽見。
傅樂賢直接被一巴掌打到了一邊。
但是他死死的咬著下牙,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想讓我求饒嗎?就你這打的一點都不疼,還想讓我求饒?呸!你想都別想!”
傅樂賢和傅凌遠的性格如出一轍。
因為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流眼淚的話,阿婆一定會崩潰的。
他伸手倒吸一口涼氣,摸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
拿起旁邊的杯子,直接沖著保鏢的身上砸過去。
“滾!不準你呆在我家!”
傅樂賢臉上帶著血,手上的動作無比兇殘。
他幾乎逮到什么都會扔過來。
但是也刻意抓住了一些不會摔碎的東西。
鐵碗鐵盆砸就砸過來了。
像那些瓷器是一個都不動。
傅樂賢舍不得,畢竟一個值好幾塊錢呢!
保鏢咬牙切齒:“小瘋子!”
他伸手剛準備把傅凌遠推到一邊。
便感覺到有一雙手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腕。
“嘖,找我嗎?既然找我的話,在人家家里面鬧什么?”
祁時鳴雙手插兜,嘴里面還咬了一根狗尾巴草。
他從外面剛回來,就聽見這邊傳來的動靜,嘴里的草還沒來得及吐呢,就闖進來。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這一群人在欺負傅樂賢。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這段時間,還是給這里惹了不少麻煩。
“小少爺。”保鏢看見祁時鳴模樣時,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恭敬可言。
他笑的時候咧出了一嘴黃牙,“正好您親自出現,也用不著我到處去找您。”
“您父親在家里面擔憂了您很久了呢。如今被這種歹人藏起來,回去之后必定會讓您父親為您主持公道。”
保鏢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瞥一眼傅凌遠。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
傅凌遠是沒有半點底氣的。
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抓住,那眼神里面的堅定,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難過。
要知道一個普通人翻身,比登天了都難。
他知道這個小家伙遲早有一天會回去。
但是也沒想到這個遲早會來的這么快。
為什么就不能多給他留出來一些時間呢?
只要時間充足了,那他就可以完全的保護祁時鳴。
站在最前端的保鏢已經直接伸手撐開了一把黑傘。
甚至略帶嘲諷的看了一眼少年如今身上穿的衣服。
“小少爺,您沒想過要逃離這個地方呢。”
真不知道這個小少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祁時鳴如今身上穿的衣服劣質而又廉價。
回去當他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不好嗎?
偏要窩縮在這種地方。
真是不知道圖啥。
阿婆伸手把傅凌遠的手打開,目光略帶顫抖地望著祁時鳴。
“鳴鳴,你還會回來的,對吧?”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
她是不贊同祁時鳴住在這個家里。
可是現在一個禮拜多過去了。
年齡越大越害怕孤單,家里面最近好不容易熱鬧一些,阿遠最近也知道回家了。
她不想讓這來之不易的生活再次離開。
祁時鳴走到阿婆跟前,然后伸手抱住阿婆,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回答道:“阿婆,晚上的時候給我做一些手搟面。今天晚上我就會回來。”
祁時鳴說的輕松。
今天晚上就會回來,而并不是今天晚上就會過來。
阿婆原本懸著的心在這個時候緩緩放下。
傅凌遠目不轉睛地盯著祁時鳴。
等到了門口的時候,傅樂賢忽然喊了一句:“小哥嗚嗚嗚……”
保鏢剛才打的那么狠,傅樂賢都沒有哭一聲。
如今祁時鳴要走。
他倒是眼淚鼻涕瞬間流了一地。
祁時鳴停住腳步,看著那個小孩腫起的臉,想到了什么,直接抬頭利索的甩了那個保鏢兩耳巴子。
“連小孩都敢打,還真是不要命了。”
祁時鳴有仇當場就報。
“以后再讓我看見你對這家人動手,我會直接把你的胳膊腿都給你卸了。另外,你剛才給那個小孩造成了那么大的影響,難道不應該賠償點什么嗎?”
祁時鳴目光直視,帶著那淡淡的冷。
保鏢直接就被打蒙了。
小少爺從小就被教育的溫柔體貼,什么時候行動這么簡單粗暴過?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祁時鳴就已經利索地從他口袋里面翻出了錢包丟給傅樂賢。
少年的語調輕松:“樂賢拿好,這錢包里面的錢都是你的。待會兒去醫院里面再檢查一下傷口。精神損失費和恐嚇費咱們一個都不能少。”
他又轉頭望著保鏢。
那叫一個輕松:“服嗎?”
不服也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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