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目光很單純,就好像只是隨意的看一看,摸一摸而已。
反而顯得他的思想越發的齷齪。
傅凌遠從小到大第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問題。
他微微皺著眉,想后退一步。
可是耳邊卻傳來那個少年嬌嬌的語氣:“不準后退哦,不然,我可是會給你找麻煩的。”
雖然語氣挺兇。
但是這點兇意,對傅凌遠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力度甚至連撓癢癢都不夠。
他情愿這個少年直接沖著他的腹肌上打過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感覺到焦灼。
“呦,小保鏢喜歡男人嗎?”
少年張揚的揚了揚眉,格外好看的五官此時顯得更加生動。
喜歡男人?
傅凌遠根本就不喜歡人。
他微微皺眉,看見少年的時候開始逐漸往下,心頭的警鈴開始瞬間作響!
“你干什么?!”
傅凌遠張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多啞。
他有點琢磨不透面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少爺。
“嗯?”少年懵懂的抬頭,甚至還舔了舔唇。
他輕笑著說:“看一看啊,既然不喜歡男人,被我看一下,又有什么關系?”
他大膽極了。
炙熱的目光就像是最焦灼的太陽。
傅凌遠往后退了一步。
轉身退下去的時候,居然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凌亂感。
身后是少年銀鈴般的笑聲。
妖精!
傅凌遠這輩子沒遇見比小少爺更加妖精的人了!
怎么能有人能夠酥到這種程度?
而且像這種豪門的小少爺,不是最注重名聲嗎?
但是剛才他那兒開放熱情的樣子,和一個大家族里面精心教養出來的少爺完全不同。
傅凌遠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站在門口守著,久久寧不下心神。
把門關的死死的,盡職盡責地守著,可是他心不在焉。
一直等到自己的雇主站在自己面前。
傅凌遠這才目光歸為了一片平靜。
“他沒出來吧?”面前的中年男人一臉的不耐煩。
這態度根本就不像是在對一個親生兒子的態度。
傅凌遠目光恍惚了一下。
但還是如實回應:“我一直都在這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不可能會出來。”
祁建章這才冷笑說:“這樣最好,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幾天!”
“占據著我兒子的身份,還不肯為這個家族乖乖效力。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再說了,讓你娶的又不是一個惡魔。你一個本來就該流浪的孤兒,能夠娶到豪門的千金小姐,難道不是你的一種榮幸嗎?”
祁建章最后一句說的很大聲。
就像是故意要說給屋子里面的人聽。
傅凌遠聽出來了他的意思。
他來這個宅子也有半個月了,這個宅子里的少爺活的很壓抑。
他從來沒想過,原來有一個人能夠一天要上那么多種課程。
每一份每一秒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最后落到別人的嘴里,反而成了一種占據著多大便宜的事情。
而且之所以找那么多人看守著,居然只是為了讓這個少年去結婚。
祁時鳴才多大?
傅凌遠回憶了一下剛才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高差距。
才剛剛成年吧?正是要享受青春的時候。
結果旁邊的祁建章在這時再度語出驚人。
“而且人家千金小姐還免費送了你一個兒子,以后你也不用擔心沒人給你養老。這難道不是你的一種榮幸嗎?”
祁建章再次語氣驚人。
傅凌遠聽見這話都覺得稀罕。
這不僅是被迫要娶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女孩,甚至還要被迫帶一頂這么高這么綠的帽子。
難怪那個小少爺不愿意。
這種事情不管放在誰身上,恐怕都沒有愿意的。
屋子里面半晌都沒有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祁建章這一會兒,站在門口,倒也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
他咬牙切齒的吩咐:“還不把門給我打開!”
傅凌遠糾結了片刻。
他忽然想到了剛才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個張揚肆意的小少爺。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甚至也不想讓祁建章去影響小少爺的心情。
人的心是偏的。
只不過是一小段時間的接觸。
傅凌遠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往祁時鳴那邊偏移。
“怎么不動?你的工作還想不想要了?”祁建章把怒火遷怒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根本沒把這一層級的人給放在眼里。
畢竟,
在祁建章心里,
傅凌遠這種人這一輩子也只能給他服務。
想翻身?
做夢去吧!
一個保鏢能夠翻身到什么程度?
祁建章忍無可忍,索性伸手直接一把將門推開。
可是偌大的屋子里面空空蕩蕩。
別說是人了,甚至連一個會動的物體都沒有。
門從來沒有被打開過。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傅凌遠在看見屋子里面沒人的時候,心里面居然生出了幾分奇怪的竊喜。
跑吧跑吧。
望這個小少爺能夠跑得更遠一些。
屋內的窗戶是開著。
看樣子是少年,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
這里是三樓!
祁時鳴如果跳下去的話,還有地方可活嗎?
傅凌遠有些擔憂的同時,又帶著幾分竊喜。
祁建章手緊緊的握拳,咔咔作響。
他的目光越來越沉。
轉頭看著男人,直接抬腳踹過去:“讓你看著人,你是怎么看的?!連一個小孩你都看不住?不想干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
傅凌遠淡淡地取下了自己的工作牌。
這個工作誰愛要誰要。
但是他又聽見男人說,“怎么!真想辭職?你可別忘了!合同里面標的很明白,若是在合作期間辭職的話,你是需要付我500萬的賠償金!”
“而且你現在還把人看丟了。若是不給我找回來,那我們直接在你家見吧。”
“你家里應該還有年邁的老人,或者需要照顧的小孩吧?”
祁建章不愧是一個商人,手段卑鄙且作惡多端。
他目光就像是一只禿鷲,陰呵呵的盯著傅凌遠。
就這種人,之前還妄想扳倒他?
現在不還是成了自己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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