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媳婦兒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

  這還不夠,他們還把葛家院子里的地全都翻了一遍,院子被刨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他們從大中午一直挖到傍晚太陽快下山了,地里干活的人都下工了,圍在葛地主家外面伸頭往里面瞅,葛家的其他人也全都站在門外邊。

  等錢革命他們把院子里挖了一個遍,才終于停了手。

  他們狼狽極了,大汗淋漓的不說,身上都是土。

  本來以為這個地主家是個大肥羊,結果忙碌了一下午,最后什么都沒得著,錢革命氣個夠嗆,可外面人那么多,他又不不好說一些其他的。

  “錢隊長,他們老葛家現在除了這座房子看著大氣一點,其實家里還不一定比得上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呢。家產什么的也早就散盡了,思想也沒有什么問題,他在我們村子里最根正苗紅了。這些我們隊員都可以作證的。”劉福上來說道。

  “是啊!要不是有老葛頭兒他們一家,我們這現在連糧食都吃不上。”

  “老葛家是好人啊!”

  周圍的村民全都幫葛地主說話,錢革命他們有些氣急敗壞。

  他看了一眼周圍,最后把眼神定在葛媳婦兒身上。

  “你現在怎么還裹著小腳呢,你不知道現在都已經解放女性了嗎?你肯定是封建殘余。”說著就上前扯過葛媳婦兒,把葛媳婦兒扯倒在地。

  葛地主平常雖然軟弱了一些,但是他特別疼他的媳婦兒,一看到他媳婦兒被扯倒了,整個人都炸了,“你干什么?!搜東西就搜東西!你怎么還上手兒呢。”說完擼著袖子就要揍過去。

  劉福趕緊給他拉住了,“錢隊長,這他媳婦兒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被強行的裹了腳,這一裹腳就是四五十年,她這妥妥的是被封建文化害了呀!”

  “就是!這好好的腳誰想把它裹起來呀,走道兒都走不了,站一會兒腳就疼,要不是被逼著,誰愿意這樣啊!”一個嬸子站在門外說道。

  他們這農村的很少裹腳,不過她之前有個遠房親戚,就給他家的女兒裹腳,她在旁邊看著白嫩嫩的小腳硬生生的給壓折,他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這小腳女人也就在之前是個寶,現在像葛媳婦兒這種活在農村的,就只能干干家里頭的活兒,外邊兒的活兒一點兒指望不上,因為這些糟老婆婆多少白眼兒。

  錢革命這話說的,像這些女人裹腳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沒錯呀,我娘這是被封建殘余壓迫的人吶,你們怎么能說她不對呢!”葛地主的兒子也說道。

  “錢隊長!之前讓你在我們村子里搜查,那是因為我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是你要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隨口給人安個罪名就把他拉過去,我可是要上公社書記那告狀的!我要讓書記評評理,這婦女被迫裹小腳,不是被壓迫的,怎么反到成了壓迫別人的人?”劉福也說道。

  錢革命見他們這樣,有些心虛,他后面的小弟湊上前來,“隊長,要不然就這么算了吧,反正我們也在他們家翻到了二十多塊錢,還有一些票據,也夠我們花一段時間了。”

  錢革命聽了他的話,眼睛一轉,大笑著上前拍了拍劉福和葛地主的肩膀,“你們說的對,是我心里太著急了,多虧了你們提醒。你們這覺悟真挺高的哈,什么時候能多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們也就不用這么累了。”

  劉福咧了咧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都是你們工作做的好,宣傳的到位。”

  錢革命拍了拍劉福的肩膀,灰溜溜的帶著他小弟走了。

  等他們走了之后,大家都進來幫葛地主他們家整理房子,衣服被子這些倒是小事兒,就是有點臟,洗一洗還能穿。

  這是桌子椅子這些就不好整了,每天都要用不說,這一時半會兒的還做不出來。

  最后幾家鄰居從家里一人拿了一個小板凳兒,到時候做飯的時候就用灶臺當桌子,搬個小板凳坐在旁邊也一樣吃。

  李佑他們聽見那些人走了,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倒也不像之前那么緊繃著了。

  錢革命他們來了村里之后,發現他們村子里沒有知青,就告訴了公社書記。

  公社書記也是剛剛上任的,對這件事情也不太了解,知道了之后就給了他們村幾個知青的名額。

  劉福聽了之后,心里怪錢革命多事兒,他知道隔壁那幾個隊的知青沒那么省心,活活兒干不了就算了,一天天事兒還可多了,不是嫌棄這個,就是嫌棄那個的,沒幾個人喜歡他們的。

  那些成立來的女知青一個個都可會打扮了,長得都還白白嫩嫩的,村里的小伙子哪見過這種架勢,心思早就飛走了,這想的多,事兒也就多起來了,隔壁幾個大隊的隊長天天都忙的焦頭爛額的。

  等劉福趕著著牛車去市里把知青們都接回來,又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這幫知青沒地方住。

  公社書記說的突然,再加上他們又是農忙的時候,雖然有幾件破舊的屋子,但是他們根本就沒工夫給他們收拾。

  等到下午的時候,劉福黑著臉趕著牛車回來了,這些人真的太難伺候了,不是嫌棄牛車臟,就是嫌棄牛車硬的,讓他們自己下來跟著走還嫌棄腿累,這好不容易要到村里了他們又開始嫌棄灰大。

  剛一進村劉福就讓他們下來,這牛都拉著他們走一路了,那個夠嗆,左右就這么兩步遠兒,腿著走過去得了,趕緊讓牛休息休息。

  “這還沒到地方呢,你咋就把我們放下來了?”朱麗坐在車上,不滿意的看著劉福。

  “讓你們走兩步路就不行啦?我看你們以后干活兒也干不動?你們是下來干活兒的,不是下來享福的。你趕緊下來,別擱車上面賴著!”劉福黑著臉說道。

  “誰說我們下來是干活兒的,我們明明是下來幫你們的。”朱麗死賴在車上,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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