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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結束了嗎？”
“那不然呢？你要現在能找到她們兩人中任意一人的位置，我現在立刻帶人出發。”
阿笠博士家，掛斷了電話的上原克己瞥了眼神情明顯帶有幾分失落之色的柯南，踱步到女友的身邊，隨意拉過一條椅子坐下。
“如果她死了的話……”
“雖然這么說很殘酷，從做臥底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得做好犧牲的覺悟，這是臥底的宿命。”
接過美和子遞過來的檸檬茶，下意識咬起吸管的上原克己語氣聽不出什么異樣。
“……”
柯南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臉色很難看。
他知道上原克己這話是在安慰自己，但內心之中的責任感還是讓他感覺自己背負上了一條人命，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畢竟，水無憐奈的真身確實是因他而暴露。
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害死一條人命，這種事情他此前從沒有遇到過。
“你知道公安臥底嗎？”見他這樣，喝著檸檬茶的上原克己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開口道。
被問到的柯南一愣，而后點了點頭：“聽說過。”
“我有一個從國中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在警校畢業后跟一個十分想當我女朋友的女人一起去了公安當臥底……”
——？！
男人的身旁，佐藤美和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肉眼可見的錯愕，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他。
“他們兩人的臥底生涯前面都很完美，可就在他們即將成功潛入這個犯罪組織，即將獲得行動代號時，他們兩人的身份暴露了。”
上原克己輕晃著檸檬茶的杯底，語氣不咸不淡：“因為我。因為我在大學前為了賺錢，跟他一起去當了次模特，留下了照片。”
——？！
此言一出，無論是柯南亦或者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灰原哀，齊齊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了他。
萬萬沒想到還有這內情的阿笠博士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他們……”
“死了。
“所以你們今天會在這里看到我，因為目暮警部給了我幾天假，雖然我覺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心理調節。”上原克己一攤手，主打的就是一個嘴硬。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則是以胳膊肘隱晦地捅了捅男友，沒有說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最好還是習慣有人犧牲。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對抗那個組織可沒那么簡單。
“如果實在心里難受，可以喝點酒睡一覺，這樣等明天起床就又是一個好天氣。哦對，你要不能喝酒的話，可以用那根麻醉針射一射自己。”
話說完，上原克己放下了手中的檸檬茶，扣著西裝外套的扣子，緩緩自椅子上站起身：“這是我作為一個過來人給你的忠告，聽不聽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走了，美和子，我送你回警視廳。”
柯南一行人到現在都沒有生命危險，那足以說明這枚竊聽器只能是貝爾摩德動的手。
這個女人不會對柯南出手，不會對小蘭出手，因為這兩人是她最后的偏愛底線。但水無憐奈，上原克己覺得能活下來就算勝利。
畢竟貝爾摩德不會讓組織內其他人知道柯南的存在，要動手必然是自己獨自一人。那種情況下，作為CIA精英的水無憐奈未必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你不應該那么說的克己，柯南他說到底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你應該寬慰他，讓他安心，而不是說這種可能會加重他內心悔恨感的話。”
跟著男友上了車的佐藤美和子在關上車門后，臉色瞬間起了變化，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糾正道。
“沒有用的，像他這么聰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與其用那些虛無縹緲的話術來說謊，不如直接就將事實挑明。”
啟動了EVO的上原克己食指不規律地點著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車胎霎時間掠起一地煙塵：“畢竟，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如果她真的死了，我只能說到時候可以幫水無憐奈在她老家立個墳。
“愧疚這種東西，會有，也應該有。但生活還得向前看，我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雖然道理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但我為什么覺得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會這么別扭？”佐藤美和子眉毛一擰，十分不解。
“大概，因為我并不是你這樣的好警察吧。”
單手撥開口香糖盒的蓋子，微微仰頭倒了幾粒飛進嘴里咀嚼著，在側過角度瞥了眼后視鏡里飛速運動的世界后，上原克己回過頭來正視著前方，緩緩吹了個泡泡道：
“本質上來說，我的私心很重，雙標程度也很重。”
佐藤美和子歪了歪腦袋，不可置否道：“是個人都會這樣，除非他是圣人。”
“你是在為我開脫嗎？還是在安慰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最好快點把我送回警視廳。”
佐藤美和子扭頭，眼睛頓時彎成了量角器，抬起右手指了指戴在手腕上的腕表警告道：“我可不想晚上還得留下來加班。”
“開什么玩笑，有我在誰敢讓你加班？”
………………………………………………………………
“所有人注意一下，臨下班前開個會。”
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臨時辦公區。
抱著一大堆文件敲響了玻璃門的目暮十三在咳嗽了一聲后著手宣布了這個消息，一個個都合上了筆記本收好了筆的老油條們臉色頓時一僵——
Fuck！
又開會？！
“嗯？佐藤呢？高木和千葉怎么也不在？有什么新的案子了嗎？”
率先朝會議室走去的目暮十三瞧了眼幾大心腹的座位，都沒看見人，不由得疑惑道。
“呃，不清楚。不過下午上原送佐藤回來的時候說如果有什么案子可以直接電話聯系，但今天一下午都沒兇殺案的報警，我們也就沒聯系。”
“上原？”
目暮十三挑了挑眉，站在會議室門前，伸手一推——
“對3。”
“要不起。”
“要不起。”
“過。”
偌大的會議室主桌上，盤腿而坐的上原克己一把將手中唯一的一張4甩在了桌上，樂得前俯后仰：“對3你們都不起，拿什么吃我這張4？給錢給錢！收米了收米了！”
臉色極度憋屈的千葉與高木彼此對視一眼，隨即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一般，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佐藤美和子。
剛準備扔牌的后者臉色一怔，隨即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放水，佐藤？”看著這女人手上還剩下的一疊牌，千葉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怎么可能，我確實是要不起啊。”
佐藤美和子樂呵一笑，將手牌扔入牌堆中雜在了一起：“我要能贏的話早就贏他了好不好，看看他這幅嘚瑟樣。”
得意忘形的上原克己一個戰術后仰，剛準備再一次發表獲獎感言，后仰的剎那卻看到了大開的門縫后臉色黑如鍋底的目暮十三——
？！
臥槽？！
“佐藤高木千葉！你們在干什么！！！”
目暮十三眼前一黑，隨即便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偌大的會議室霎時間雞飛狗跳！
“上原，克己！！！”
“咳咳！那個有話好說目暮警部，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警部！警部算了算了……”
會議室之外。
喬裝打扮過后隨著上司混入了三系當中的安室透注視著眼前這良好的前后輩交流，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警視，你說的這個上原克己，他上班嗎？”
站在安室透身旁的黑田兵衛雙臂交叉環抱于胸前，沉默以對。
擺個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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