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只是好奇自己母親書信里的人,
到后來,他開始在回信中主動打探她的近況。
他對這傳說中的北疆女將軍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有了那心思,心底一直很想見到她。
那英姿颯爽,果斷干脆快意恩仇的女將軍,他早在心中酣暢淋漓的想了許多遍了。
直到在京華城外親眼見到她的第一眼,他才認定自己的心思,這是他第一眼便想要娶的姑娘。
是的,第一眼。
京華城里也有許多貴女,不乏愛慕他的女子,可他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提不起興趣。
唯有李丹云,他就想日日都見著她,想看她的懵懂,她的歡脫,她的俏皮,她的潑辣。
顧長秋神色有些凝重:“丹云很好,你也很好,只是我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罷了。”
這話題未再續下去,便不了了之了。
賽馬大會,浩浩蕩蕩的八路人馬已經匯聚八駿山。
李丹云與宋群芳已經收拾好細軟,她聽見一些動靜后,走到湖邊看了看:
“群芳,賽馬大會的隊伍路過湖對面了呢。”
宋群芳將東西提了出來,二人準備出發離開京華了。
“是啊,這賽馬大會明里暗里都是暗潮洶涌,我知道你不喜歡京華城里的爭斗了,
所以你才想著今日離開的。”
宋群芳是這世上除了顧長秋,最了解李丹云的人。
李丹云收回目光,心底有些不安:
“可是長秋姐唯一的兒子卻是很固執的去了賽馬大會。”
倘若司徒晉真的為了送自己一把金刀而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可是長秋姐唯一的兒子啊,自己會愧疚至死的。
二話不說,李丹云將長劍拿在了手上便翻身上馬,回眸對宋群芳道:
“群芳,你且在府里休息一日,我得去一趟賽馬大會。”
李丹云雖然平日里有些大大咧咧,其實她的心思并不粗獷。
顧長秋那日說了一句,賽馬大會來者不善,她其實是記在心里的。
司徒晉若不去便好,可她知道,司徒晉是個固執的人,說了要送自己金刀,他便一定會去的。
宋群芳剛想說一句什么,李丹云便絕塵而去了。
她策馬飛奔,紫色長裙滌蕩在長風里,一路朝著湖對面的方向趕去。
路上,她經過一片叢林時,居然發現了幾處隱秘的陷阱,她的心懸空了起來。
果不其然,張皇后的這場賽馬大會是真的來者不善。
李丹云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賽馬大會,直奔皇貴妃的面前:“長秋姐,楚王殿下呢?”
顧長秋端著茶盞,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丹云,你怎來了,你不是今日離開京華嗎?”
李丹云有些著急:“長秋姐我沒開玩笑,司徒晉人呢!”
顧長秋微怔,答道:“他自然是參加賽馬大會去了啊,就在你來之前剛剛出發。”
清涼的風吹拂過她的長發,卷起一些雜亂的波瀾出來。
天際上的青云層層聚攏,似大雨驚雷即將落下。
李丹云長眸虛了虛,轉身牽了黑頭大馬朝著山頭對面奔去。
顧長秋與身邊的親信宮女對視了一眼,心底懸了起來:
“晉兒出發前告訴過本宮,他會小心的,可丹云這般,倒是讓我擔心起來了。”
李丹云因為時間的耽擱,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追上司徒晉,可她已經察覺不對勁了。
這賽馬大會的參賽者里面混進了殺手,還是頂尖殺手。
她很清楚,皇貴妃顧長秋與楚王司徒晉一直都在參與奪嫡,
張皇后的養子遲遲不曾冊立太子,便是皇帝在猶豫如何抉擇。
長秋姐立下北疆的軍功章歸來,無疑是為司徒晉的奪嫡之路奠定了堅實基礎,
故此,張皇后她等不及了。
李丹云在馬背上拖出長劍,提前與殺手展開廝殺。
這些頂尖殺手根本沒有預料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紫衣女子,且武藝非常了得。
可他們的目標并不是李丹云,一路想要撇開她,可李丹云殺機肆起,根本甩不掉。
另一邊,司徒晉在一眾賽馬選手中脫穎而出,金刀就在咫尺了。
他波光泛濫的桃花眼帶著笑意,展臂一攬,便將終點木架上的金刀收在了手里。
而此時,殺手已經趕來,李丹云緊跟其后。
“司徒晉,小心!”李丹云在后邊大聲喚道。
李丹云策馬揚蹄,跨過好幾人的間隙飛奔而來,可還是沒有趕得及。
殺手用暗器射殺司徒晉的馬匹,馬兒受驚,瘋狂亂動,
將司徒晉從馬上給甩了下來,人一下子翻滾到了長坡之下。
背著弓弩的殺手,那短箭已經對準了司徒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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