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文早已經料到會有今天的情況。
移交后方大權給顧組長的時候，顧組長就感慨過，權力是很大，但也絕不是一個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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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沒人夸，做壞了，還遭人罵。
但他是第一任，也可能是唯一一任，為了提高后勤效率，他又不得不主動改掉一些問題。
“政委，反正我已經先去試探過火力了，我是不敢再去了。”姚鵬舉說。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問題？”馬修文說。
“我的問題？我能有什么問題，除了涉及軍事機密的，該說的都說了。”
“身份問題！”馬修文笑了笑。
“我身份有什么問題，作為副參謀長，協調作戰物資，也是我的權力范圍之內，何況我還是奉了司令的命令。”
姚鵬舉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問題，第一他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第二，一切都是為了打勝仗。
“你把人家妹妹給拐跑了唄？還能是什么問題？”馬修文說。
“這跟我也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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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誰做的飯？”馬修文問。
“寧兒做的，怎么了？我聽說，自從寧兒跟他哥搬到一起，基本上都是寧兒做的反。”姚鵬舉說。
“那你們吃的飯中是不是有寧兒第一次做的？而且是專門為你做的？”馬修文繼續說。
“就問了這個？”
“人家兄妹兩個相依為命，哥哥拼了命保護了妹妹幾十年，你來沒幾天，就把顧主任給拐跑了。”馬修文說，“總得找個由頭找找你的茬！”
“那也不能夠拿這么重要的事情來找由頭。”
“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呢，后方跟前線有時候也是一種博弈，前線用的少了，就能夠多用于后方，顧組長是想試探司令的底線。”
“哦~我有點明白了，借著罵我，是想搞清楚，是不是非要拆提了對不對？我都被罵得狗血淋頭了，而且還動了菜刀，就是想逼著我們想其他的辦法，看看我們還有沒有潛力？”
“不是看看我們還有沒有其他潛力，只是單純的逼著我們想其他辦法，對顧組長來說，鐵路能不動就動，拆了再重新鋪，要耗費多少民力和財力？”
第一軍分區本就不富裕，大拆大建，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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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組長要兼顧前線，當然也要維護后方。
“看來我當的不是排頭兵，而是炮灰。”姚鵬舉撇著嘴說。
“行了，別想那么多了，你先回平城，這邊的訓練結束，我去平城走一趟。”
“政委，你家那位有沒有長來看你？”
“這是司令讓你問的？”
“想聽聽故事了。”姚鵬舉咧嘴一笑。
“這兒是軍事重地，又不是菜市場。”馬修文，“你是留在這兒，還是回去？”
“那坦克，能不能讓我坐一坐？”
“現在訓練正緊，沒有一輛坦克是多余的，等打完這場仗，隨便你坐。”
姚鵬舉忘了忘遠處的煙塵，轟鳴的發動機聲讓有些心癢癢，但是只看著，卻不能摸，就像千年不遇的美女，放在了二十歲的小伙子面前，只能看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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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算了吧，我在這兒，也只能看著流口水，還不如回去待著呢。”姚鵬舉說。
訓練場的滾滾煙塵，讓人看得熱血沸騰，但姚鵬舉知道，那些不屬于他們。
特戰隊可以了解坦克構造，可以知道坦克火力，也可以知道坦克如何配合作戰，但深入敵后，刺探敵情，斬首行動，總不能開著坦克去吧？
當天晚上，又是家宴，得知姚鵬舉搬來了救兵，顧組長知道，鐵軌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個……你們談，我去邊上吃。”姚鵬舉覺得氣氛對自己不利。
“都是一家人，坐下吃吧。”顧組長開口。
接下來半個小時，顧組長沒有跟姚鵬舉說一句話。
“鐵軌真的要動？”顧組長抬頭看著馬修文。
“雖然我已經好久沒回司令部了，但我知道，既然司令讓讓姚鵬舉來談，肯定是他迫不得已的選擇。”
“迫不得已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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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知道后勤的重要性，當初……部隊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他就要求優先保障后勤補給充足，修路，架橋……這些事情司令都干過。”馬修文說，“尤其是隨著部隊規模變大，沒有足夠的后勤補給，每次向日軍進攻，我們都要準備很長時間。”
沒有人比趙志國更清楚后勤運輸的重要性。
既然趙志國非要拆鐵軌，肯定是沒有了更好的選擇。
“拆鐵軌沒問題，但我想知道，需要多久，我們才能夠重新鋪設新的鐵軌，我們防區在一步步擴大，卡車需要油，而且隨時會拋錨！”
第一軍分區的防區內不缺少煤炭，火車是燒煤的，這樣可以減少第一軍分區對資源的依賴。
“一年！一年的時間怎么樣？”馬修文說。
“一年？政委，您沒跟我開玩笑吧？一年，多少物資運不出您肯定清楚，因為您之前保障過前線部隊的物資運輸。”
之前，一直是馬修文在協調后勤物資的運輸，他肯定清楚。
“雖然這次戰斗涉及軍事機密，但現在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這次是為冬天準備戰斗，戰斗結束，可能是在春天或者是夏天。”
“既然時間跨度這么長，我們更應該保障交通線。”顧組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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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長，對物資依賴性越強，戰斗打得不再是戰術戰法，而是在拼內力。
誰的物資供應不上了，誰就會敗下陣來。
“姚鵬舉，我可以說更多嗎？”馬修文問姚鵬舉。
姚鵬舉撓了撓頭：“目前還處于機密狀態！”
“我想把事情給你說明白，但真的涉及軍事機密。”馬修文也無奈，“我向你保證，戰斗結束，我們優先鋪設鐵路線，從東向西，從南向北，把每一個重要城市都用鐵路連接起來。”
鐵路，不但可以保障后勤，還能夠運輸兵力。
東西跨度需要步兵輕裝幾天才能夠到達的距離，火車只需要幾個小時，而且還可以攜帶重裝備。
趙志國和馬修文不可能不知道鐵路的重要性。
“既然政委堅持，我們也只能讓步，但是……政委，您可要想清楚，這是我們防區內，短時間唯一一條可以快速通車的鐵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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