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見王深使用的馬車,堅固平穩,乘坐舒適,就跟他要過來自己乘坐。
所幸,王深還有幾輛備用馬車。
見習騎術,讓張偉勉強可以騎馬前行。
但時間一久,他屁股就痛。
徐晃等人騎馬跟隨,見張偉乘坐馬車,心下都是松了口氣。
之前路上,張偉在馬背騎不穩,需要他們及時出手扶正,難免提心吊膽,如今終于不用擔心,少爺會掉下馬來。
唯一心里面緊張的,是被張偉拉上車的唐賽兒。
前兩天她騎馬趕路,重新體會到久違的自由自在的撒歡兒感覺。
可是現在,她再次被張偉抱住了……
隊伍很快到了松陽峰下。
見附近武人們聚集,卻不能上山?
張偉與唐賽兒下車,望見一群身著龍江門水紋黑袍的武人,封堵上山路徑。
他不急不緩邁步,見到數名龍江門武師,站在松陽峰的山道之前。
其中一位算是熟人,龍江門萬星壇壇主霍游。
張偉帶眾人走近。
霍游見張偉到來,面色頓時一變。
“張門主,可真是久違了,還以為你們溫泉谷不敢應戰,如今見你前來,霍某終于放心。之前,松巖山下所受之恥辱,今日定當奉還!”
張少爺扣了扣耳朵,看著霍游,戲謔的開口。
“你不是霍壇主嗎?剛才說啥,我沒聽清。”
遠處,傳出一陣武人們取笑的聲音。
霍游面上,多出了怒意,想要繼續開口斥責。
一名身著水紋黑袍,上繡烈日圖案的武人邁步,拉了霍游一把,對他擺頭示意。
那人轉向張偉道。
“這位便是溫泉谷的張谷主,果真年少,可惜伶牙俐齒,略顯輕浮了些。”
張偉不甘示弱。
“我當然是溫泉谷谷主,自覺要比藏頭露尾、連名號都不敢報出來的鼠輩,強上一些!”
陸羊冷笑一聲。
“嘿,張谷主好一張利嘴,我便是龍江門烈日壇壇主,陸羊。
龍江門日月星三壇正副壇主,與壇下弟子,受陽門主之令,恭候溫泉谷張谷主大駕。
陽門主早在山上等候,霍壇主方才所言,也是有感而發,是擔心張谷主言而無信。”
張偉打個哈欠,有些隨意的對陸羊擺手。
“你這人廢話真多,就說這大冷的天兒,一大早起床,有那么容易嗎?
到現在,我還覺得沒睡夠呢!
還有,誰爽約了?咱們已經來了,你可別睜眼說瞎話。
就說你們陽門主,年紀雖大,可精神頭兒真是不錯啊!
既然他都來了,你們前面帶路,咱們這就上山。
打完了趕緊下來,也好回家睡覺。”
張偉說著,很自然的看了唐賽兒一眼。
唐賽兒低頭,有些扭捏不安,臉色不由紅了。
她每天晚上都會被張偉抱住,因為張少爺離開她根本睡不著……
陸豐趁機觀察張偉一行,目光在謝自然和宋慈身上停留片刻。
溫泉谷竟然請到兩位武尊高手!
陸豐心中震驚,面上不動聲色,重新看向張偉,緩緩開口道。
“陽門主說了,只準溫泉谷此次參與比試之人上山,其他人一概留下。”
張偉皺眉,看過陸豐身后一群龍江門武人。
又看過站在遠處、聞訊趕來的武林中人,其中就有他認識的松隱派武師。
張偉對陸豐發問。
“陸壇主,我不明白,這松陽峰是你們龍江門的?”
“這倒不是,不過我龍江門,乃是燕國武林霸主,所以臨時征用此處山頭。最重要的,是我龍江門行事,豈容不相干之人在一旁胡言亂語!”
“燕國武林霸主,怕不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張谷主,我龍江門得到大家伙的公認,乃是綠林十三道之一!”
“既然這松陽峰,不是你們龍江門的,那我送你們一句話。”
“什么話?”
“好狗不擋道!”
“放肆!”
“我說陸壇主啊,我上次就提醒過霍壇主,但如今看來,他沒有跟你們講清楚,今天就再跟你們說一遍,免得咱們之間,發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陸豐冷冷道。
“你又有什么話?”
張偉清了清嗓子,轉向不遠處看熱鬧的江湖人士,大聲道。
“上一次,我就跟霍壇主說過。
龍江門人多勢眾,溫泉谷和松巖山,并不打算主動招惹你們。
但你們的規矩,也管不到咱們頭上。
想要對人趾高氣揚,至少手底下拿出真章,明明不是咱們的對手,卻偏偏要來指手畫腳,豈非可笑至極?
難道這些話,霍壇主不曾告訴過龍江門的諸位嗎?”
遠觀眾人當中,頓時傳來喝彩聲音。
因為看熱鬧的人,總期盼事情鬧大。
大家想要看見的,就是熱熱鬧鬧的場景,他們只怕不夠激烈,不夠精彩~
陸豐面沉如水,霍游等人也都面色難看。
“張谷主,今日你們要上松陽峰,那就要遵守我龍江門的規矩。”
張偉繼續大聲道。
“若是陸壇主對我溫泉谷,對松巖山有什么意見,那你最好用身上的功夫說話。
別一見面,就擺出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口口聲聲強調,你們龍江門的臭規矩。
而武林中的規矩,若相互之間不服氣,那就要動手試試。
你們想要給咱們立規矩,首先要勝過我溫泉谷的下屬!
徐晃,你過去動手開路,跟陸壇主他們切磋切磋,看看咱們需不需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徐晃領命,大步上前,口中喝道。
“讓路!”
陸豐面色陰沉,手按刀柄,威脅道。
“徐晃,我知你是巔峰武師,但我龍江門在此,輪不到你等耍橫!”
大斧當頭劈落。
引發一陣驚呼。
正是徐晃出手。
那一柄鐵斧閃爍寒光,向前面擋路者劈落!
陸豐欲要抽刀,卻發覺來不及招架,心頭不由大駭。
就在此時。
早有防備的明月壇壇主,茅素素,口中一聲嬌叱,手中長槍化為黑色閃電,橫向掃出,架在徐晃大斧前進路上。
當一聲。
鐵斧長槍交擊。
茅素素面色一白,蹭蹭退步。
得此緩沖之機,陸豐成功抽刀。
他口中呀一聲怒叫,那把明晃晃利刃,向上連擊九刀,叮叮聲不絕于耳,將那柄巨斧下落的勢頭擋架住了。
徐晃嘿嘿一笑,并未收回鐵斧。
他其實只用單手持斧,手腕加力下壓。
而陸豐,卻是雙手托刀,奮力抵抗,面皮紫漲,青筋凸起,汗珠滾落。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阻止那柄巨斧的緩緩下壓!
徐晃一副輕松自若模樣,顯然不曾施展全力。
旁觀眾人不由心驚。
這惡鬼般的魁梧壯漢,果真天生神力!
就在此時。
萬星壇壇主霍游,突然出手。
無聲無息中,他身形突然化為一道黑影,雙拳猛的擊向徐晃心口。
上次,徐晃逼迫交出錢袋,他一直懷恨在心。
觀戰眾人見此,頓時嘩然。
卻見電光火石之間,徐晃呼的掄起一只長長大腳,踢中前沖的霍游胸口!
那位龍江門壇主身形一頓,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大腳,慘叫聲中,口鼻內有鮮血噴涌,整個人向后高高飛起。
眾人目瞪口呆。
原本那一瞬間,他們下意識認定,徐晃要遭。
可事實,卻是偷襲的霍游,被徐晃一腳踢飛重傷……這太出人意料了。
徐晃作為巔峰武師,面對龍江門三大壇主,三名高階武師的表現,強得有些離譜!
陸豐心頭駭然。
因為在他感受當中,大斧上面傳來的沉重力道,沒有絲毫減弱跡象。
這就是說,徐晃出腳踢飛霍游的同時,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然還能保持對他陸豐的重壓。
或者說,徐晃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游刃有余。
甚至不曾將他們三大壇主,視作真正的對手!
陸豐見斧頭依然下落,口中突然一聲厲喝,奮起全身力量,猛地向上一撐。
見他身子一矮,棄了手中鋼刀,向后翻身急滾。
眾人驚呼聲中,大斧不可阻擋的順勢落下,嗤一聲在陸豐左臂上劃過,破開數重衣物,留下一道醒目血痕。
陸豐痛得悶哼一聲,口中恨聲叫道。
“好手段!”
此次出發之前,徐晃專門讓人打造一柄鐵斧,足有八十斤重,更親自把斧刃磨得鋒利無比。
他在眾人面前,有過感慨。
“之前繳獲的斧頭太輕,不能承受我的力氣,現在勉強有把能用的斧頭了。”
如今碩大利斧,讓他的神力天賦,得以發揮出來,輕輕松松傷到敵人。
說來話長,其實眨眼之間。
龍江門三大壇主,相繼被徐晃擊退。
茅素素體內血氣翻涌,被人攙扶方能站立。
陸豐已經見血。
霍游直接倒地不起,只因徐晃惱他偷襲,所以出腳力道不輕!
眼看霍游被龍江門眾人圍住,一時生死難料。
日月星三壇部眾,看向徐晃的目光有些復雜,驚怒懼怕皆有。
不想平日里,他們眼中的強大壇主,在徐晃面前,變得不堪一擊!
難道說,巔峰武師就會這么強嗎?
茅素素勉強站起身來,握槍的雙臂都在顫抖。
她看著徐晃,突然一聲尖叫。
“不可能!”
茅素素之前,與幫中巔峰武師多次交手切磋,總能堅持一段時間,才會露出不敵的跡象。
但此時,三名壇主對徐晃相繼出手,卻被一下擊敗,讓她難以接受。
那位明月壇壇主面上,滿是不服,但卻不敢繼續對徐晃出手。
龍江門一眾武人盯著徐晃,各自戒備。
張偉緩步上前,再次對陸豐開口。
“陸壇主,我方才的話,你們應該好好想一想。
想要對人趾高氣揚,至少手底下拿出真章,明明不是咱們的對手,卻偏偏要來指手畫腳,豈非可笑至極?
所以陸壇主,事實勝于雄辯,還是趕緊讓路。”
陸豐捂住臂上傷口,咬牙吩咐道。
“讓路,不要阻攔張谷主一行。”
張偉則是得寸進尺,語氣中就有些得意。
“陸壇主,還有今日前來觀戰的武林同道們,都是我溫泉谷的朋友,你們龍江門憑什么,不讓大家上去觀戰?
難道說,龍江門在山上提前布下埋伏,要對我溫泉谷施展陰謀詭計?
堂堂的綠林十三道之一,居然遮遮掩掩,能有什么不可見人!
若大家不能上山,那我溫泉谷也不上去了,咱們就在此處,光明正大的戰過一場。
讓大家伙都看看,究竟是誰心里有鬼,是誰實力不濟,只懂得歪門邪道!”
張偉話落,遠方傳來一聲聲應和話語。
“說得好,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燕國武林霸主,遺臭千秋萬載。”
“張谷主說得對啊!”
“不錯,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什么事情不敢見人?”
“呸,當真聞名不如見面,那霍游只會偷襲,卻被人重傷不起,龍江門里,難道都是這般貨色?”
“龍江門乃綠林十三道之一,可今日老夫觀他們行事,還不如剛剛出世的溫泉谷。”
“如今就連做賊的,都懂得堂堂正正,遵守武林規矩。”
“讓開讓開,你們龍江門連松巖山的賊人都打不過,還有臉擺出這般做派!”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