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一探究竟?”
冷軒開口道。
沈風華蘇示意姜明德此舉不妥,可姜明德卻同意了冷軒的看法。
“哪怕里面是龍潭虎穴,我等也非等閑之輩。”
果然年輕人還是不知天高地厚,江湖險惡。
陸飛雪雖不知為何沈風華對此處如此忌諱,此刻他也不愿就此離去。
眾人踏入清源宗山門,時光變幻,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是陣法嗎?”
冷軒問道。
冷軒的護道人秋山語與姚廣夏雙目交換意見,都搖了搖頭。
“不是陣法,那應該是小天地了。”
“可記載中,清源宗的所在并不是在一處小世界內。”
大涼宮中藏書浩瀚如煙,記載了大涼境內所有的地貌和宗門秘聞。
“無妨,說不定此處是一處上古遺跡的所在。”
上古遺跡眾人并不陌生,甚至大涼境內就發現過十數處,但大多數都被修行者所占據。
此處或許就是一片未被發現的上古遺跡。
眾人發現此處小天地內一片祥和,元氣的濃度倒是和外界并無區別。
沈風華則是一臉謹慎的觀察著小天地內的一切,尋找某些特別的地方。
不遠處,一塊巨型石碑屹立前方。
上書十四個大字,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姜明德緩緩念出石碑上的刻字,沈風華的臉色大變。
“自在碑。”
“自在碑?何為自在碑?”
妙諦好奇道。
沈風華苦笑,
“自在碑是當年清源宗創派祖師自在老人所立的石碑,上書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十四個字。”
“那豈不是說此處就是當年清源宗的所在嗎?可前輩之前不是說清源宗早被木前輩毀滅了嗎?”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原本早已毀滅的地方,竟再次出現了,當真奇怪。”
冷軒笑道。
沈風華并未理眾人,他雖從未來過清源宗,但他卻聽木道人講述過清源宗內的種種。
“自在碑,敬山亭,白云舍,年都庵。”
一處處與當年木道人所說的一模一樣,沈風華摸著身側的巨樹,長嘆一聲。
“連這千年大槐樹都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當年木道人曾帶沈風華去過清源宗的舊址,可惜早已成為一片廢墟。
木道人有感而發,于是向沈風華講述了清源宗內的種種,每一處建筑,甚至是一片草地.
這里畢竟是木道人長大的地方,沒有人比木道人更加清楚這里的一草一木,沈風華理解木道人失去家園的痛苦,所以對木道人當初的話記得格外的清楚。
“前輩,這里難道真的是清源宗?”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風華的身上,沈風華苦笑,
“想來不會錯了,只是,只是太過于離奇了。”
“妙諦,你可曾感到什么嗎?”
冷軒問道,此處是他們腦海中的一個聲音指引他們前來。
“那里。”
妙諦的目光朝一個方向移動。
“嗯,看來我們的目標相同。”
片刻,眾人來到了一處山洞外。
“洞仙居。”
“這里曾是清源祖師閉關的地方。”
沈風華開口道,木道人自然也給他講過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也是木道人最難忘的地方,也是令他恐懼一生的地方。
“這里可有不妥?”
冷軒看到沈風華的臉色變化,自然有些小心翼翼。
“沒什么?”
“我腦海里的聲音告訴我進入里面就可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也是。”
冷軒與妙諦相視一笑。
二人不顧眾人的驚訝目光直接踏入洞口。
此時突然異象恒生,洞口竟在二人踏入后緩緩消失,只剩下山體上的洞仙居三個字。
陸飛雪和沈風華等人神魂離體探查整座山體毫無發現,妙諦和冷軒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罷了,這是他二人的機緣。”
姜明德默默坐在洞外,沈風華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未開口。
冷軒進入洞口后,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當他再次見到光明之時,身側沒有一個人。
冷軒極其冷靜,輕呼幾聲妙諦,無人回應。
冷軒繼續前行,來到一處明堂,里面擺設一案,卻并無供奉仙佛。
案后有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不是佛,也不是道門的那幾位天尊。
只不過冷軒望著那尊石像,越來越覺得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一番。
冷軒從小通讀佛經,受高僧教導,宿慧早開,過目不忘,所以他肯定不會記錯。
隨著冷軒不斷的思考,當他再次抬頭看向石像時,石像的面容再度變化,卻感覺更加的熟悉了。
“幻陣嗎?”
冷軒逍遙境的修為展露,周遭的規則開始與他的肉身剝離。
“咦,奇怪,竟不是陣法。”
冷軒暗嘆,可惜沒有修出神魂,若是修出神魂,必定可以看出端倪。
此刻冷軒發現石像的面容再度變化了,竟緩緩化作了一名僧人模樣,面容也更加的年輕了,甚至有些秀美。
“千人千相,眾生相,唯我相。”
冷軒終于明白了他為何對那石像如此的熟悉,原來那石像上的面容竟是自己,只不過是老年的自己,中年的自己,如今是青年的自己,也是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沒有頭發罷了。
冷軒的表情有些復雜,他想不明白石像的面容為何不斷的變得年輕。
他想做些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有做,石像的面容依舊在變化,此刻變成了十八歲時的自己。
冷軒發現自己與石像之間有了奇怪的聯系,這種感覺很奇妙。
轉眼間,石像化作幼時的冷軒,最后化作襁褓中的冷軒。
瞬間,冷軒的眼前再度一片黑暗。
這次,冷軒就冷靜許多,靜等光明的到來。
光明到來,驚懼也到來了。
冷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何處?”
冷軒感到周身浸泡在液體之中,黏黏的,極其的不舒服。
他感覺有些呼吸困難,想發聲卻說不出來。
身體被束縛,無法動彈,每當身體有饑餓感時,便會主動的吸收那些液體。
就這樣,在這片方寸之地內冷軒不知度過了多長時間。
冷軒的意志開始變得模糊,突然一個聲音將他驚醒。
“夫人,加把勁,快出來了。”
冷軒聽到此話如晴天霹靂,他明白了自己這些天在什么地方了。
冷軒既驚又懼,同時又感覺有些可笑。
他竟回到了娘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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