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京西王趙樺站了出來!
他果然說到做到,堅決給自己的侄子趙政撐腰,哪怕面對的是三大藩王聯合起來的千軍萬馬,他也毫不畏懼!
見到皇叔連酒氣都沒消就過來給自己站場子,趙政欣慰不已,當即在群臣面前朗聲說道:
“諸愛卿都聽到了嗎?朕并非孤軍作戰!朕的身邊,還有京西王這樣的大乾忠良!”
“朕的御林軍,加上京西王的四十萬大軍,難道還怕鎮南王這亂臣賊子不成?”
京西王也是借著酒勁,大聲說道:
“陛下說的沒錯!我大乾的男兒,從不貪生怕死,更不會向反賊低頭!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縱然我京西王,是八大藩王之中實力最弱的那個,但我也不會任憑這些反賊犯上作亂!這大乾的江山社稷,祖宗基業,就由我來守護!”
一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頓時說的朝堂上的大臣們熱血沸騰!
畢竟,就連藩王里最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京西王,都展露出了一身錚錚傲骨,這些自詡為國家棟梁的大臣們,又怎能落后于他?
很快,武將一列之中就有不少忠良邁步而出,朗聲說道:
“吾等誓與反賊決一死戰!”
“吾等誓與反賊決一死戰!”
緊接著,文官陣營也不甘落后,紛紛挺身而出,拱手道:
“臣等誓與反賊決一死戰!”
“臣等誓與反賊決一死戰!”
趙政見狀,滿意點了點頭,隨后又看向了一開始不贊成出兵攻打鎮南王的兵部尚書白冉,沉聲問道:
“白尚書,如今你還認為,朕不該與那些反賊動武嗎?”
朝堂上的局勢如此,白冉自然也不會再固執己見,此刻他若是再抗議出戰,豈不成了大乾的軟骨頭?
他連忙搖頭道:
“陛下恕罪,方才是臣一時糊涂!”
“臣等與反賊不共戴天,誓死捍衛陛下的尊嚴!”
趙政聽了這話,才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
“這才像是兵部尚書說出來的話,白尚書,你是天下武人的表率,更是大乾軍人的楷模,所以你必須得給朕展示出男人的膽識和氣概來,明白嗎?”
白冉被趙政教訓一番,頓時羞愧的汗流浹背,躬身道:
“微臣知罪!請陛下放心,微臣日后必定時刻鞭策自己,不再讓陛下失望!”
趙政輕輕頷首,隨后朝著虎牢關方向遙遙一指,朗聲道:
“既如此,給朕點齊三軍,即刻發兵前往虎牢關!”
“朕倒要看看,這鎮南王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覬覦朕的皇位!”
......
一日之后。
趙政的御林軍便浩浩蕩蕩的抵達了位于京西的虎牢關。
而此時,鎮南王聯合岐山王、漢中王的三路兵馬,已經在這里駐扎多時了。
不過這鎮南王雖然囂張,卻也沒有囂張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盡管他的三路大軍駐扎在這里,卻并未膽敢主動攻打朝廷的虎牢關。
到達關口之后,趙政一邊安排兵馬原地駐扎,一邊帶著一隊親兵,登上城樓,查看鎮南王那邊的形勢。
這位大乾第一藩王果然兵力雄厚,站在虎牢關上舉目遠眺,只見關外一片浩浩蕩蕩的平原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他們的行軍帳篷。
一頂頂帳篷鱗次櫛比,就像是城門上的門釘一樣,一眼望不到邊!
身旁左軍中郎將曹云不由得皺眉道:
“看來這鎮南王并沒有虛張聲勢,他手底下果然有雄兵百萬。”
趙政冷哼一聲,說道:
“若沒有充足的兵力,他又豈敢圖謀不軌?”
正說著,只見鎮南王軍營方向忽然跑出來一支儀仗隊伍,這支隊伍威武軒昂,氣勢不凡,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重騎兵,中間簇擁著一個穿著黃金鎧甲,披著五彩戰袍的中年將領。
趙政瞇著眼睛看去,只見這儀仗隊規格不凡,似乎是藩王的規格。
“莫非來的人是鎮南王趙棣?”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那支儀仗隊伍來到虎牢關下,緊接著其中那人策馬而出,只見他長得儀表雍容、面容威武,正是大乾的鎮南王!
他抬頭仔細看向趙政,隨后朗聲問道:
“城樓上站著的,莫非是大乾的皇帝?”
“皇帝陛下,咱們叔侄多年未見,也該聚在一起敘敘舊了吧?不知你有沒有膽量,打開城門,與本王在城下一聚呢?”
“呵呵,若是陛下沒這個膽量,盡管直接離去,本王絕不會嘲笑陛下,或是諷刺陛下。”
聽了這話,沒等趙政答應,一旁的曹云連忙低聲提醒道:
“陛下,切勿上當,這恐怕是鎮南王的誘敵之計啊!”
“虎牢關易守難攻,只要我們緊閉城門,他就算有雄兵百萬,也攻不進來!但若陛下主動打開城門,鎮南王若是不講武德,突然偷襲,咱們這關卡就要失守了。”
然而趙政卻是淡定道:
“無妨。”
“鎮南王好歹也是大乾第一藩王,朕相信他不是這么陰險狡詐之人。”
“就算他是陰險小人,騙開城門強行闖關,朕也不怕他。只要他敢進來,朕的御林軍,京西王的京西軍,自會教他做人!”
說罷他居高臨下,對著城下的鎮南王大笑道:
“哈哈哈......鎮南王說得對啊,朕與你的確是多年未見了。”
“朕也覺得,咱們君臣之間,該好好聊聊家國之事了。你且在下面候著,朕這便帶人打開城門,與你敘敘舊!”
說完,他瀟灑轉身,不疾不徐的朝著城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