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得罪了城主的人還去巴結做什么?誰不知道幾位先生都跟城主曾是好友?
曾經跟周韻關系頗好的幾位更是連夜挨個送拜帖,表明自己跟周韻早就割袍斷義了,這等卑劣的小人根本不足以當他們的朋友。
一時間周韻的處境難上加難,若不是還有難民營可以暫時居住,怕是他當晚就得露宿街頭。
難民營。
周韻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走的匆忙也沒拿一張草席,身下就墊著一些茅草,頭發凌亂,還穿著出來時那身衣裳,皮簾后還染著鮮血,一兩天沒洗澡,再加上正是三伏天氣,這汗臭味慪的身上一股子餿味,周圍的人都嫌棄的避開他。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么事情會突然發現到現在這樣,分明前兩天還愛慕他的趙茵,居然對他動手不說,還讓趙城主打了他的板子。
想到這周韻抓著稻草的手用力收緊,眼里滿是怨毒之色,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是云家!自從云家出現之后他原本就不太順遂的人生變得更坎坷了!他原本計劃好的一切也隨之破碎!
該死的云嵩!你們全家都該死!
趙茵也是因為被云晚晚蠱惑,所以才這么對自己的,為什么云家要針對自己?為什么?
對,肯定是因為云嵩害怕自己搶了他的風頭,嫉妒自己的才華!所以才想除去他這個最大的隱患!
沒錯!一定是這樣!
周韻思緒逐漸理順了,只要這么想,那么這么多天以來云家的刁難也說的過去了。
他不能出事!絕對不能!不能讓云家如愿以償,他一定會找回這些本該屬于他的一切的!
你們都給我等著!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總有一天你們會后悔今天這么對我的!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一個月,這一個月云晚晚不算輕松,不知道為什么,大哥和二哥更喜歡粘著他了,還有三哥找她的次數也比從前更多了些。
云晚晚正好借著機會讓孫師傅也教下龍錦霄,讓龍錦霄消耗消耗體力,不然這小子半夜還有力氣爬她的窗。
這日,云晚晚正跟云嵩練著字,一起在書房的還有鄭凱凱。
“云兄,我都想求你一副墨寶了,你這字寫的當真是。”鄭凱凱說著拿起了云嵩剛剛寫下了一幅字,搖頭晃腦:“嘖嘖,絕了!”
“哪里有鄭兄說的這般厲害,不過班門弄斧罷了,我記得鄭兄的字寫的也不錯。”云嵩說著將目光投向云晚晚。
只見云晚晚執著她專屬的小毛筆,稚嫩的小臉擰著一團,正認真的提字。
云晚晚提起毛筆,看著眼前終于完整的一首詩呼出一口氣,她的手勁小,通常寫到一半就有些握累了,手一旦松懈,寫出來的字就成頹勢,這是最近云晚晚最滿意的一副。
“嚯,小晚晚,你這字寫的也是極好的,這么小的年紀就有這般娟秀的字跡,當真是厲害。”鄭凱凱也湊上前來,驚呼出聲。
云晚晚嘿嘿一笑,若說是從前的云晚晚自然沒這手字,而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云晚晚,在這方面自然是自己練過的。
“確實,晚晚年紀這般小,都說看字如看人,這幅字與晚晚倒是相配。”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張老三。
“云小姐,趙城主派人送了賞賜過來,順便問問小姐,大概一個時辰之后在張貼告示處趙城主會親自演講,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云晚晚放下筆說:“你讓人把賞賜抬進來吧,至于演講,我會去聽的。”
“是。”
鄭凱凱好奇的打聽:“什么事?怎么城主就要賞賜你了?”
云晚晚將土豆是事情大概跟鄭凱凱說了一遍,三人朝著正廳走去。
“什么?真的有這么多產糧?我天,這也太厲害了。”鄭凱凱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我們吃的精米也是一年一收,一收吃一年,農家收稅上來就不剩下多少了,你這么多糧食收上來,豈不是日后每家每戶都能吃得飽飯了?”
他簡直不敢仔細去算,而且留種幾乎是無成本的,好養活產量高,三四個月就能收一次,這莫非是神糧?!
“原本我跟趙大人一開始的想法就是為了解城中糧食短缺的燃眉之急,趙大人此番估計是已經證實了此事確實可行,日后估計是要送去京城那位跟前的。”
三人到了前廳,趙俊逸送來的賞賜足足有三個大木箱子,將正廳空間占了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