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秦司堰結婚的消息在豪門圈子里傳開。
這天下午。
云蘇回到楓林公館,一進門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老年聲音。
“你少騙我,我才不信你會對別人一見鐘情!天仙兒啊!”
秦司堰:“差不多。”
秦老爺子一愣,面露驚愕,難得聽見高冷的大孫子認可一個女人漂亮。
“那怎么不辦婚禮?只是領證?”老爺子還是質疑。
“她大學還沒畢業,等畢業再舉行婚禮。”秦司堰回答。
“大學還沒畢業?多大了?”
注意到門口方向緩緩走過來的身影,秦司堰看了過去:“20歲。”
見他視線轉移,老爺子順著他視線看去,一個極為靈動漂亮的女孩兒映入眼簾。
說是天仙兒一點都不為過。
更重要的是女孩兒氣質獨特,看著一身正氣,與那些花枝招展、矯揉造作的女人不一樣。
這樣的女孩,一見鐘情也不是不可能。
秦老爺子暫時認可了孫子的眼光。
“云蘇。”秦司堰看著走過來的女孩兒道:“這是爺爺。”
云蘇看向老爺子,微微一笑:“爺爺,您好,我是云蘇。”
“嗯。”老爺子笑起來,對這個孫媳婦還算滿意:“是個不錯的孩子。來,別站著,坐。”
“好。”云蘇走過去坐下。
剛剛秦司堰說過云蘇父親離世,母親棄她而去,秦老爺子沒提這些不愉快的事,只問她一些興趣愛好。
云蘇簡單說了幾個,計算機,畫畫,象棋。
“喜歡象棋?”老爺子眼睛一亮,更高興了:“現在喜歡象棋的年輕人可不多。”
云蘇微笑道:“我覺得很有意思。”
“那要不要跟爺爺來一盤?”
“好啊。”
老爺子看向秦司堰:“你,去拿象棋。”
秦司堰:“......”
程木立刻道:“我去拿吧,秦總不知道在哪。”
“行,你去吧。”說完,老爺子又跟云蘇聊起來。
秦司堰看著交談甚歡的二人,現在他仿佛一個外人。
兩人又說到國畫。
“喜歡國畫好,司堰也喜歡,他最喜歡飄零的作品。”秦老爺子對云蘇越看越滿意,繼續道:“你如果想繼續學國畫,讓他給你找一位大師。”
云蘇看了秦司堰一眼:“不用麻煩他,我有老師。”
“什么麻煩,這都是他該做的。”老爺子忽然輕嘆一聲:“可惜墨書那家伙只收一個徒弟,不然我就請他收你為徒了。”
云蘇:“墨書大師?”
“是啊,你應該知道他吧?”
“知道,國畫界泰斗,如雷貫耳。”
老爺子笑了笑:“他是飄零的師父,在國畫界聲望確實很高,等過幾天我介紹你們認識。”
云蘇微怔了下,扯出一抹笑:“......好,謝謝爺爺。”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
程木拿來象棋,云蘇陪老爺子下棋。
秦司堰在一旁看著,耳邊不斷傳來老爺子對云蘇的夸贊之聲。
棋品看人品。
云蘇棋下的很好,一招一式很符合她的個性,秦司堰看著女孩精致的側臉,無意識地勾起了唇角,小小年紀,不急不躁,沉穩的很。
一局結束,秦老爺子獲勝。
“您贏了。”云蘇輕笑。
秦老爺子笑道:“你讓了我一步,我當然會贏。”
云蘇:“沒有,是我自己大意了。”
老爺子對云蘇越看越喜歡,視線在秦司堰和云蘇臉上來回掃過,忽然問:“司堰說他對你是一見鐘情,那你喜歡他哪里?”
云蘇側目看了一眼秦司堰,兩人視線碰撞,頓了兩秒,她道:“好看,有錢。”
“哈哈哈”老爺子爽朗一笑:“你倒是直白。不過也是事實,無論樣貌還是財力,真沒人比得上他,你的選擇沒錯。”
老爺子毫不吝嗇夸贊自家孩子。
云蘇微笑:“嗯。”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下來,廚房準備好晚飯。
秦司堰站起來:“晚飯好了,爺爺,云蘇,去吃飯吧。”
“好。”老爺子起身:“云蘇走,先去吃飯。”
有了秦老爺子的參與,今天的晚飯熱鬧不少,老爺子甚至多喝了幾杯,看的出來是真的開心。
晚飯結束后,老爺子看了眼手表:“哎喲,時間不早了。”
秦司堰道:“我送您回去。”
秦老爺子:“我就不走了。”
兩人同時開口。
云蘇看著二人,抿唇未語。
沒等秦司堰再說什么,秦老爺子站起來:“你們兩個繼續,我去花園走走,醒醒酒。”
老爺子跟管家一起出去。
云蘇看向秦司堰,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秦老爺子不走,就意味著兩人分房睡的事可能會被發現,但也不能趕老人家。
猜到云蘇想說什么,秦司堰道:“今晚你跟我住一起。”
云蘇看著他,微微蹙眉:“我記得你說過,不可以進你的房間。”
秦司堰:“你也說過,會配合我。”
云蘇:“我說可以配合你見家人,但住一個房間不行。”
秦司堰注視她好一會兒,忽然道:“怎么?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云蘇:“......”
靜默了一瞬,她驟然道:“不擔心我引誘你了?”
秦司堰:“不擔心。”
“你對我一見鐘情?”云蘇故意調笑。
秦司堰面不改色:“你不是喜歡我好看有錢?”
花園里。
周管家陪著老爺子散步,“老爺,您覺得小少爺和小少夫人是真的么?”
秦老爺子笑了笑,面上帶著千帆過盡的睿智:“不是。”
“那您為什么不拆穿他們?”
“暫時不是真的,以后就說不準了。”老爺子繼續道:“我很喜歡云蘇這個孩子,希望他們能一直走下去。”
晚上十點多。
老爺子親眼看著秦司堰和云蘇一起進了臥室,才回自己房間。
共處一室的二人,氣氛有點微妙。
云蘇看了眼旁邊的沙發,抬步走過去,視線不經意間瞥到床頭柜上的一個小盒子,寫著避孕
她臉色微變,回頭看向正在脫襯衫的秦司堰。
秦司堰淡然道:“以防萬一而已。”
云蘇:“以防萬一什么?”
秦司堰停住解扣子的動作,看著她:“以防萬一祖父進來,不是防止你懷孕。”
云蘇看了眼他敞開的領口:“你脫衣服干什么?”
“洗澡。”頓了頓,秦司堰又道:“或者你先洗?”
云蘇抿了抿唇:“你先吧。”說著視線轉移,走到沙發前坐下:“我今晚睡這里。”
秦司堰沒說話,只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轉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