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取了明棠的血,便能讓明畫不那么痛苦。
花流風身影一閃,五指成勾,忽的朝著明棠抓去。
動手前,他冷冷的對著帝祀說了一句話,帝祀渾身一震,雙手握緊,并未有所動作。
“呵。”
明棠冷笑一聲,看著帝祀那無動于衷的模樣,只覺得荒唐又可笑。
她不期望帝祀能攔住花流風,可帝祀這反應,也著實讓人心寒。
“今日,是你找死的!”
明棠絲毫都不懼怕,她摸了摸手腕,眼看著花流風便要抓到她了,她猛的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扣動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一抹黑影坐著輪椅猛的飛了過來。
孟懷瑾眉眼一片寒涼,霸道深撼的內力能的拍向花流風。
“噗嗤”一聲。
花流風身影翻卷,踉蹌了兩步,吐出一口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爾等宵小,也敢在中安宮動手!”
孟懷瑾渾身陰寒,而明棠則是將手槍又收了起來,看著孟懷瑾出現,眼底多了兩分亮光。
孟懷瑾的武功,遠在花流風之上,今日她便要花流風橫著出去。
“王妃,不可啊,江南百姓受災,大晉不能再跟藥谷開戰了。”
鄭和愧疚的看著明棠,身子擋在了她身前。
就算是孟懷瑾不出現,花流風也不會傷了明棠的,因為鄭和直接以身擋在了明棠的前面。
看著鄭和如此,明棠心中一片動容。
她雖然厭惡花流風,但也不想給太上皇跟鄭和添麻煩。
藥谷,是能跟神秘谷對立的存在。
只是藥谷的藥材更多,而神秘谷,人多。
“敢動老夫的徒兒,當我神秘谷都是死的么,動手,今日傷了他,算在我老頭子的頭上!”
孟懷瑾身后,歐陽邑板著一張臉,眉眼沉的厲害。
明棠從未見過歐陽邑如此一副神色,不知怎么的,忽然紅了眼眶。
就像是受了委屈,娘家人來給自己撐腰了一般。
“蠢丫頭,一點出息都沒有,他是藥谷的少主,你還是我神秘谷的少主呢,我神秘谷比他藥谷差什么,是他藥谷的人先動手,妄圖對我神秘谷中人不利,我倒是要看看,花滿樓那老東西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歐陽邑氣的都要跳腳了,他吹胡子瞪眼睛,看著花流風,眼底也是一片怒意。
除了怒意,還有滿滿的心疼。
“本將以無雙將軍之令,今日斗膽保中安宮上下安危,有賊人在宮中動手,贖本將無禮了!”
孟懷瑾也動了殺意,別看他坐在輪椅上,但動作卻十分快。
那深邃霸道的內力,跟帝祀比,讓人看不出哪個更厲害。
孟懷瑾的眼尾有些紅,他是動了殺意的。
花流風這樣的禍患,繼續留著,對明棠來說,太危險了。
“殺了他!有什么事,我神秘谷頂著,不就是開戰么,打就打,我神秘谷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歐陽邑伸手指著花流風,幾方對峙不下,鄭和心中一片焦急。
“住手。”
關鍵時刻,帝祀的身影動了動,只見他徒手接住了孟懷瑾的招式,周身氣息翻涌,將孟懷瑾逼的退了一步。
聲音沙啞,歐陽邑看見他出手,更生氣了,氣的嘴角都哆嗦了。
“明棠,這次算本王欠你,兩個條件,這次用一個。”
帝祀轉身,鳳眸緊緊的盯著明棠。
明棠還欠他兩個條件呢,他不能不救畫兒,不能看著明畫毒發身亡。
但不知為何,他也不想再從明棠身上看到傷口。
只是,他沒辦法......
帝祀心中無力,他只覺得很累,尤其是看見明棠那嘲諷的眼神,更累了,他想解釋,可說什么,都是蒼白的。
遙遙相對,帝祀的余光看著孟懷瑾,又看著歐陽邑,只覺得他跟明棠之間的距離,好似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