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內。
大批大批的丫鬟小廝不斷往落花院走動著。
府內剎那間宛若風聲鶴唳,下人們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落花院臥房內,錦繡一張小臉已經被打腫了,五官都看不出來,唇邊掛著血,身上的衣裙都已經被血染透。
眀棠趕到的時候,還沒等她說話,陳氏便先聲奪人:
“王妃,哪怕你是戰王妃,也不能讓人下毒毒害畫兒,你先前在府門口應允讓畫兒入王府,轉眼就讓人給她投毒,是何居心,難道你當時都是在演戲么。”
陳氏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帕子,一雙眼睛都哭紅了。
眀丞相也得到消息趕來,他半抱著陳氏,一張臉色陰沉的很,但卻并沒有動怒,眀棠知道是她讓夏風送去的那法子起到了作用。
但如果明畫真的出事了,眀丞相也會看在帝祀的態度上,舍棄她那法子。
“老爺,可憐畫兒躺在床上受罪,若是嫁入戰王府要用命來搏,畫兒便不嫁了,王妃,妾身求求你,饒了畫兒吧。”
陳氏哭哭啼啼的,猛的從眀丞相懷中撲倒眀棠腳邊,跪著哭訴。
眀棠的心一沉,對上陳氏眼中時不時閃過的挑釁之意,心道陳氏跟明畫為了陷害她,還真的是豁出去了。
不過她也明白,不管有沒有在丞相府門口的事,今日的陷害都少不了,陳氏跟明畫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沖著她來的。
“胡說什么。”
眀丞相呵斥開口,并非是他維護眀棠,而是家中若是傳出姐妹投毒的事情,那么對家族的名聲及具危害。
不要說沒出閣的姐妹嫁不到好人家,就說家中公子都娶不到高門府宅的貴女。
“是,是妾身說錯了,都是王妃身邊那刁鉆的丫鬟投毒,但是還請王妃勸勸,若那丫鬟肯交出解藥,妾身跟畫兒都不會追究的。”
陳氏裝模作樣的哭著,而臥房內,只聽哇的一聲,緊接著,明畫的咳嗽聲便響了起來。
“畫兒,我的畫兒。”
陳氏聽見那聲音,跌跌撞撞起身,趕忙朝著臥房內走去。
眀棠沉著臉進了臥房,一眼便看見門口的錦繡被打的渾身是血,她睚眥欲裂:
“放肆,錦繡乃本妃的人,你們也敢對本妃的人動刑!”
“夏風。”
眀棠聲音寒冷,夏風點頭,身影一閃,立馬將壓著錦繡的婆子丫鬟都揮開了。
“啊。”
丫鬟跟婆子倒了一地,發出慘叫聲。
她們都是女眷,根本就經不住夏風這一掌。
“錦繡,你怎么樣了。”
眀棠趕忙將錦繡扶起,錦繡的眼神都渙散了,一個眼球內充滿了鮮血,看著像是眼球破裂,眼眶內充血。
“不是,沒有......”
錦繡說話都含糊不清,身上全是血,眀棠低頭,待看見她嘴中也全是血水后,眼底帶了恨意:
“夏風,將那些丫鬟婆子都給本妃殺了,本妃的人,便是犯了錯也得由本妃罰,可是輪到她們一群賤婢動手了,更別說還沒審明白便將罪名安在錦繡頭上。”
眀棠的神色一片寒冷,夏風瞇著眼,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那些丫鬟婆子走了過去。
“饒命啊,饒命。”
那些丫鬟婆子一看見夏風的死人臉,也顧不得呼痛,趕忙躲閃。
“唰”的一下。
劍落下,已經見了血,一個婆子被抹了脖子。
“放肆!”
眀丞相也沒想到夏風居然會真的動手,一揮衣袖,冷冷的盯著眀棠,想說什么,可卻被眀棠的眼神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