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帝祀,你這個,人渣。”
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將骨頭捏碎了。
眀棠被掐的翻起了白眼,小臉煞白一片。
她倔強的盯著帝祀,跟昨晚在喜堂時如出一轍。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帝祀的手忍不住松了一分。
“自作聰明,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帝祀厭惡的盯著眀棠,尤其是在看到她臉上的紅疤時,更厭惡了。
“自作聰明?帝祀,你說你賤不賤啊,別人幫你你還不愿意,卻恩將仇報的又來掐我,說起賤人,你才是賤人中的戰斗機。”
眀棠很想吐帝祀一口口水,可轉念一想,帝祀可根本就不配被她的口水噴。
“你說什么!”
手上的力道加大,帝祀已經動了殺機:“說,你到底是誰!”
草包眀棠絕對想不到以這種方式替戰王府,替他轉移救了傅子恒的恩寵。
在外人看來眀棠仗著救了傅子恒索要尚方寶劍是不知死活,可他卻知道眀棠這個舉動是將救了傅子恒的功勞安在了皇上身上。
皇上損失了一把寶劍,卻換來了太后的滿意,換來了榮親王的感激。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對眀棠,對戰王府來說,有了尚方寶劍,也可讓朝臣對他更忌憚,畢竟眀棠是個草包,現在還是一個有戰王撐腰的草包,誰知道她用尚方寶劍殺了哪個大臣。
寶劍是皇上給的,就算眀棠闖禍,也是有皇上在表面撐著的。
這樣的心計,那么短的時間內眀棠就摸清了一切,別說一個草包,就是中了狀元的狀元郎都未必能看清。
所以帝祀懷疑現在的眀棠根本就是個假的。
“帝祀,看來你不僅眼瞎心盲,你還蠢,說我自作多情,我看你才是自作多情,這把寶劍,我是用來防身的,就好比,現在這樣!”
見帝祀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眀棠的身子一動,像是個泥鰍一樣從帝祀手上滑了出去,猛的抽出腰間的寶劍。
“刺啦。”
寶劍還沒出鞘,帝祀瞳孔一縮,飛快的將劍推回了劍鞘中。
眀棠低咒一聲,隨手在馬車壁上點了幾下,取出里面的杯子茶壺朝著帝祀扔了過去。
茶水灑了帝祀一身,甚至還有水滴從他臉上落下,打濕了他的頭發。
“眀棠!!”
帝祀怒吼。
吼聲傳到馬車外,夏雨剛想掀開馬車簾子,卻被夏雷制止了。
“駕。”
趕著馬車,夏雷面無表情的往戰王府走。
車廂內一陣東倒西晃。
眀棠將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出去,轉身想跳下馬車。
可帝祀卻總能找準時機將她拉回車廂中。
她想將劍抽出來,可還沒有所動作,帝祀就將她的劍拿走了。
“無恥,那是皇上賞給我的。”
眀棠的小臉都氣白了,帝祀摸著寶劍,狹長的鳳眸睨著她,心中的殺意已經退下去了。
與其殺了眀棠,不如留她在身邊利用。
不管眀棠有什么詭異之處,他總能發現的。
到時候再處置眀棠,處置這個牙尖嘴利,假話無恥的女人。
“這把劍,本王代替你保管。”
帝祀將寶劍別在腰間,眀棠氣的眼睛都紅了:
“帝祀你不要臉,你居然連女人的東西都要,那是我的,我的。”
那可是一把純金的劍啊,若是賣了換錢指不定能換多少呢,帝祀這狗東西,居然搶她的寶貝。
“本王勸你別不知死活的打這把劍的注意,整個大晉,沒有當鋪敢收這把劍。”
帝祀冷哼一聲,眀棠那財迷的眼神掩飾都不掩飾。
蠢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你提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