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好。”
李九道抬起頭，任由大學飄落在臉上。
“你冷嗎？”
“不冷，自從在橫斷山脈活得朱雀傳承之后，我體內好像有一股熱量一直在涌動。”蘇菲道。
“朱雀朱雀，鳳凰之祖，完禽之祖，菲兒，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何會活得它的傳承？？”
“沒想過，也懶得想。”蘇菲笑道：“反正已經獲得了，我要做的，就是盡快吸收它的傳承，盡快成長，這樣……才能幫助九道哥哥你。”
李九道想了想，沒有多說。
思緒卻到了橫斷山脈軒轅黃帝衣冠冢陵寢外大門上的朱雀、白虎、青龍和玄武。
人皇軒轅，與四大神獸之間，肯定有必然的關系。
人皇傳承已得，朱雀已經覺醒。
其余的三大神獸……是不是也應該找到了自己的傳承者？？
如果是的話，他們，或者她們，或則他／她，到底是誰？？
“我們今晚去哪里睡？”蘇菲問道。
“去我府上？”
“別。你們家有香君姐姐和伊人姐姐，不方便。”蘇菲趕緊搖頭：“還是去我家吧。”
“你家？”李九道嘴角一咧。
蘇菲不滿道：“是不是怕我父親發現？”
“沒有，我還想見見岳父大人呢。”李九道咧了咧嘴。
“是嗎？”蘇菲狡黠一笑：“我父親說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這……你到時候得保護我。”
“我才不呢。”
“心里慌的一批。”
“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走吧。”
“好。”
很快，二人到了太尉蘇玄策的府邸，蘇菲的閨房中。
奇怪的是，府內的小廝、丫鬟竟然主動的離開了。
只有滾燙的浴桶和睡衣等候著。
顯然，蘇玄策已經收到了納蘭德的消息。
所以……才將這一切準備的妥妥當當。
閨房之中。
“這是？”
李九道赫然發現，蘇菲的閨房中，竟然在顯眼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發簪。
李九道記得，這個發簪，是他小時候送給她的。
那時候，他對她說：“我長大了娶你。”
“沒，沒什么。”蘇菲小臉一紅，將發簪握在了玉手之中。
“菲兒。”李九道一把攔住蘇菲的細腰，將她抱在懷里。
“九道哥哥。”
“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嗯。”
下一瞬，衣衫滑落，燈光搖曳。
云雨交加！！
是夜，二人大戰三百回合。
一直到正午，依然沒有起床。
但。
皇宮之中卻熱鬧了起來。
金鑾殿上。
秦寧端坐皇位。
群臣分列兩側。
大殿內氣氛凝重。
所有人幾乎都屏住呼吸。
“陛下，李玄已然是庶人，卻公然殺害朝廷官員，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必須嚴懲。”
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者站出來，公然彈劾李九道。
他正是被李九道殺死的張杰的父親——張耀。
身為御史，是言官。
自己的兒子被殺，他……當然要報仇。
哪怕是拼上性命。
“若不嚴懲李玄，陛下您將如何約束其他臣民？”
“若不嚴懲李玄，朝廷的顏面何在？？”
“若不嚴懲李玄，秦法的威嚴何在？？”
張耀不愧是御史，接連的排比句讓整個大殿內都是鴉雀無聲。
“陛下不可。”
戶部侍郎裴知行走了出來，拱手道：“陛下，據臣所知，鴻臚寺少卿張杰勾結外國使臣，侮辱我大秦子民，李大……李玄殺他，實在是因為一個秦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蒙難才如此做的。”
“如果這樣就治了李玄的罪責，試問，誰還敢為百姓發聲？？”
“難道我大秦的子民就該被美索羅帝國的使臣欺辱嗎？？”
“若就此嚴懲李玄，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嗎？？”
“陛下。”裴知行拱手道：“臣以為非但不該嚴懲李玄，還應該重賞他，如此，才能激發我大秦百姓之浩然正氣。”
“此言差矣。”
身為老牌御史臺言官的張耀，自然不會就此認輸，拱手道：“陛下，裴知行大人完全就是顛倒黑白，偷換概念。鴻臚寺少卿張杰雖然有錯，但應該交由大理寺或者刑部處置，而不是由他李玄一介庶人處置，若如助長此風，那今后我們中的任何人是不是都可以隨意擅行生殺大權？？”
“如此一來，秦法的尊嚴誰來捍衛？”
“如此一來，庶民該如何行事？？”
“如此一來，豈不是天下都要亂了？”
說著，張耀看了眼裴知行，怒道：“更何況，張杰已死，已經受到了他該有的懲罰，而裴大人你，卻在此包庇李玄，莫非……你是他的同黨不成？”
“住口。”
裴知行怒道：“我乃是就事論事，何來同黨一說？？若真要論同黨，你身為張杰的父親，豈不更是同黨？”
張耀冷哼一聲，朝著秦寧拱了拱手：“陛下，李玄此賊之前就蒙蔽陛下，禍亂后宮，就是謀逆大罪，現如今，又犯下滔天之罪，最該當誅。”
“若不殺此賊，難以儆效尤。”
“若不殺此賊，他日他定會霍亂天下，甚至……犯謀逆之罪。”
“陛下，請殺李玄，以正視聽。”
“陛下，請殺李玄，以正秦法。”
“陛下，請殺李玄，以正天道。”
撲通一聲。
張耀跪在地上，腦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陛下。”
韓悝這時候站了出來：“陛下，李大人為了大秦披肝瀝膽，常年在外奔波，解陳倉之圍，金城之戰，滅東陽國之戰，河西走廊退須彌國大軍，雁門一戰又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若就此處置李大人，豈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
“陛下，臣附議。”裴知行也道：“我大秦子民，華夏兒女，當以李玄大人為榜樣，行正大光明之事，像張杰這種蠅營狗茍之輩，人人得而誅之，像張耀這樣以公器報私仇之人，就應該以瀆職之罪嚴懲。”
“陛下，臣附議，不應治李玄之罪。若治李玄之罪，無疑是助長小人行徑。此風，不可開。”上官鴻、陳青山二人也站了出來，為李九道站臺。
“大謬～”
張耀哼聲道：“有功于前，不為虧法，此乃大秦律之中明文記載，你大理寺卿不會知道這一點？？還是說你戶部侍郎不知道這一點？？？現在，卻用些許的功勞來磨滅他的罪過，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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