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驚訝道：“師尊，你知道？”
瓊華至尊一臉關愛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沒事，你繼續說！”
洛雪拿出掛著雙魚佩的鎮淵，看著它們娓娓道來。
“四個月前，我在入定的時候開始頻頻被拉入一片黑色空間中，里面有一條黑色的河流。”
“那里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輕浮的男子，對我胡說八道，還想動手動腳。”
“我以為他是什么妖魔，便將他殺了，但沒過幾天，他又會卷土重來。”
瓊華至尊不由皺眉道：“心魔？”
洛雪無奈笑了笑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心魔，后來他莫名其妙消失了。”
“但一個多月前，他又突然出現了，對我求救，說他被合歡宗的妖女抓了，要采陽補陰。”
……
“我跟他互換了身體，去了他所說千年后的世界，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瓊華覆滅了，世間再無瓊華，師尊你也不在了！我才開始害怕，我怕你是因為我而死。”
……
“我跟他去了北溟，化名葉雪楓，打算獨自去擊殺又凌天劍圣。”
聽到這里，瓊華至尊再也無法淡定，錯愕道：“你就是葉雪楓？君凌天是你殺的？”
洛雪忐忑點頭道：“是！”
瓊華至尊神色逐漸變得凝重，看著洛雪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后來呢？”
洛雪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眼神不對勁，還在自顧自說著。
“后來我們成功殺了君凌天，但……，”
“最后我們被北溟的至尊趕著，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時間。”
瓊華至尊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問道：“你能叫他出來給我看看嗎？”
洛雪搖了搖頭道：“我們三天才能見面一次，如果他過來就得三天才回去了。”
“他那邊現在是生死關頭，我不想打擾他，師尊，那就是個色胚，沒什么好見的。”
瓊華至尊見她這小女兒姿態，遲疑道：“雪兒，你喜歡他？”
洛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紅著臉道：“師尊，你在胡說什么呢？我才不喜歡他呢。”
看到她這樣，瓊華至尊的懷疑被證實了，心直直往下沉去。
見她遲遲不發一言，洛雪好奇道：“師尊，你剛剛說果然如此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這些？”
瓊華至尊看著洛雪的眼神充滿關愛和惋惜，讓洛雪心里直發毛。
“師尊，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覺得你在看傻子。”
瓊華至尊深深嘆息一聲道：“唉，都怪為師還是沒看好你，不該讓你跟師姐們接觸那么多！”
洛雪百口莫辯，委屈巴巴道：“師尊，我沒瘋，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瓊華至尊認真點了點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雪兒，為師相信你，你別急，師尊先幫你檢查一下腦……神魂。”
洛雪想哭的心都有，氣呼呼跺了跺腳。
“師尊，你還說不是把我當瘋子，你這關愛傻子的眼神，都收不住了！”
她跑過去抱著瓊華至尊的手臂搖啊搖，撒嬌道：“師尊，我真沒開玩笑。”
瓊華至尊無奈嘆息一聲問道：“那你說說，瓊華因何而亡？”
“這個，我還在查啊！還沒查清楚，你給我點時間。”洛雪尷尬道。
“那你再說說，千年后的世界有什么不同？”瓊華至尊又問道。
“我……我就去了一次，他境界又低，我都沒去幾個地方，我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啊。”洛雪有些心虛道。
“你師尊我是誰？是什么身份？”瓊華至尊問道。
“你是師尊啊，劍道至尊。”洛雪頓時氣勢弱了不少。
“那世間能打敗我的人有誰？”瓊華至尊又問道。
“應該沒有。”洛雪聲音更弱了。
“你再說說我瓊華有多少弟子？幾位圣人，幾位尊者？”瓊華至尊問道。
“一萬八千多弟子，算上我有五位大乘圣人，四十八個洞虛尊者。”洛雪回答得更心虛了。
“為師坐鎮的瓊華，哪個勢力能有能力覆滅我瓊華？”
瓊華至尊雖然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讓洛雪瞬間啞口無言。
她弱弱道：“師尊，你壽元還夠嗎？有沒有什么暗疾啊，隱傷之類的難言之隱？”
“你還不如直接點問為師是不是要死了！”
瓊華至尊沒好氣地敲了洛雪的小腦袋，嚇得她縮了縮。
“我不是這個意思……。”
瓊華至尊好笑道：“我壽元充足，狀態能殺至尊，你放心就是！”
洛雪苦思冥想道：“師尊，你可曾聽過列仙閣？”
聽到這個名字，瓊華至尊臉色微變道：“你從哪里得知這個名字？”
洛雪實話實說道：“我跟林風眠跟北溟的至尊交手時候，那個至尊說的。”
“他說列仙閣讓他們來抓我回去，這列仙閣能讓至尊為他們做事，想必實力不俗。”
“他們會不會就是覆滅瓊華的勢力？”
瓊華至尊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道：“三千年前的列仙閣還有可能，但現在不可能了。”
洛雪不由好奇道：“師尊，你果然知道，這個列仙閣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以后不要再提及它們！”
見洛雪還是一臉擔憂，瓊華至尊伸手點在她額頭上，細細檢查她的識海。
“雪兒，不要多想了，瓊華不會有事的，你這是域外心魔入侵，產生的幻覺。”
洛雪一臉苦惱道：“可是我們真去了北溟，他所說的都成真了啊，君蕓裳成了鳳瑤女皇。”
瓊華至尊收回了手，淡淡道：“那是域外心魔操控你的身體，篡改了你的記憶。”
“他可能是想奪取你的身體，你這傻丫頭，哪有什么穿越時空。”
瓊華至尊從她手中拿走了鎮淵和雙魚佩，語重心長交代她。
“雪兒，你的識海沒什么問題，目前鎮淵就放在為師這。”
“那妖魔要是再出現，你不要猶豫，一劍了結了他，然后告訴師尊。”
“可是……”
洛雪還想說什么，瓊華至尊一揮手，淡淡道：“別可是了，聽為師的，去云歸處好好靜一靜吧！”
洛雪發現周圍天旋地轉，她突兀地出現在一處高高的山頂上。
她身下幾丈是一望無際的云海，四周云海翻滾，讓人有種江闊云低，豁然開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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