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君蕓裳故作不懂問道。
“呵，你是真不怕我獸性大發啊？”林風眠冷笑道。
“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君蕓裳看著林風眠的背影，異常認真道。
“女人，你是在玩火！”
林風眠冷哼一聲，沉聲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永遠不要試圖去考驗人性，因為結果你可能承受不了。”
“哦！”
君蕓裳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反正很放心地沐浴著，讓林風眠都佩服她能洗這么久。
林風眠不由有些憋屈，這女人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還是沒把自己當男人？
但凡洛雪不在，但凡自己還在自己身上。
這女人敢這樣挑釁自己男人的尊嚴，非得棍棒教育，讓她哭爹喊娘不可。
又過了好一會，隨著一陣淡淡的清香，又換了一身水綠衣裙的君蕓裳出現在他面前。
她輕輕轉了個圈，整理了一下衣裳，笑著問道：“葉公子，這身好看嗎？”
看著清水出芙蓉一般的君蕓裳，白里透紅的肌膚上還帶著些許小水珠，沒整理好的衣領露出不少春光。
胸前那深不可測的深淵仿佛黑洞一般吸引著人的目光，讓林風眠有些難以移開目光。
林風眠突然從樹上飄下，鼻息厚重地走到她面前，把她逼到樹邊，目光居高臨下看著她胸前風光。
他邪氣一笑道：“君蕓裳，你真把我當圣人了？”
君蕓裳感覺到他的鼻息，不由有些緊張，又有些忐忑。
他身上的氣息怎么還有股香味，淡淡的，卻冷冽如蘭，怪好聞的。
“不是，我只是相信你，你不是很愛你娘子嗎？”
林風眠嘴角微揚道：“再愛，也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你說是不是？”
君蕓裳見他伸手向自己胸口襲來，嚇得她呆在原地。
完了，得意忘形了。
林風眠伸手把她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幫她拉高了點，遮住胸前溝壑。
他輕笑道：“夜深露重，小心著涼！”
看著他笑盈盈離開，君蕓裳松了一口氣，又氣呼呼跺了跺腳。
這家伙故意嚇自己，可惡至極。
林風眠走到水潭邊上，把手中酒壺打開，似乎打算裝水。
君蕓裳連忙出聲阻止，臉色緋紅道：“這個水不能喝。”
“為什么？”林風眠問道。
“那是我洗澡的水。”君蕓裳羞赧道。
“美人入浴的水不是更香嗎？”林風眠打趣道。
“變態，快去上游拿水。”
君蕓裳又羞又急，推著他走，死活不肯讓他裝這些水。
林風眠被推著走，無奈道：“我不喝也會有別人喝啊。”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喝！”君蕓裳蠻不講理道。
林風眠自然也沒真這么變態，只是嚇唬她而已，老實換了地方蹲下來裝水。
“明明不喝酒，非要帶個酒壺在身上干什么？”君蕓裳嘀咕道。
“你不懂，仗劍江湖的俠客怎么能沒有酒呢？”林風眠笑道。
聞言君蕓裳笑道：“見到你，我才知道書上都是騙人的。哪有少俠不會烤肉，不能喝酒的？”
林風眠微微笑道：“見到你，我才知道書上也不全是騙人的，至少公主的確很漂亮。”
君蕓裳聞言不由微微竊喜，但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但是吧，見到你我才知道，原來仙子也是要吃喝拉撒，也有各種煩惱啊。”林風眠打趣道。
“你可惡，不許再說這個！”
君蕓裳羞得無地自容，對著彎腰接水的林風眠一頓粉拳伺候。
“好了，別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林風眠連忙求饒道。
“哼！”
君蕓裳嬌哼一聲，過了好一會才問道：“那見到這樣的公主，是不是很失望？”
“這倒沒有，滿足了我對公主的大部分想象了，能給個及格。”林風眠老實道。
“只是及格啊。”君蕓裳小聲嘀咕道。
林風眠饒有興致問道：“那你有沒有很失望？”
“沒有！”君蕓裳認真搖頭道：“你比我想象中溫柔，至少對我如此。”
林風眠聞言復雜地笑了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別愛上我了！”
“誰會呢！”君蕓裳不滿道。
林風眠笑了笑走到不遠處，坐下看著她認真在收拾自己今晚的小窩。
“你別對她太好了，你們隔著時空，而且愛之深恨之切。”洛雪提醒道。
她倒不是吃醋或者別的，只是擔心林風眠喜歡上這君蕓裳，到時候不忍心下手。
畢竟他們兩個是去殺凌天劍圣的，而看君蕓裳的樣子，她跟凌天劍圣的父女關系極好。
“嗯，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林風眠總算明白為什么洛雪不愿意出來跟君蕓裳打交道了。
她是怕自己不忍心吧？
他心情有些郁悶，摘下一片干凈的葉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清越的聲音從葉子中發出，曲調卻有些傷感，在寂靜的林中傳開去。
君蕓裳看著他，聽著這傷感的曲子，一邊記著這個曲調，一邊不由猜測他是不是想起了死去的妻子？
第二天，林風眠帶著君蕓裳駕馭著飛舟，向著所謂的一線天飛去。
所謂的一線天，兩側都是險峻的群山峻嶺，各種野獸橫行。
哪怕飛到高空，也容易遭到野獸襲擊，更有恐怖的罡風吹過，分分鐘身死道消。
這一條寬闊的長江從兩岸青山之間穿過，雖然也有水底妖獸，但卻遠不如翻山越嶺來的危險。
而君炎皇朝在此布置了幾道關隘，征收來往船只的稅收和必要時阻御外敵。
飛舟緊貼水面飛行，碧藍的江面在林風眠兩人腳下掠過。
抬頭看去，本來寬闊的天空逐漸收攏，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
君蕓裳看著這罕見的美景，心情愉快，坐在飛舟邊上，脫下了靴子，小腳一晃一晃地。
她雙手抱劍，不時伸腳在水面劃過，激起一陣水花四濺，在空中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彩虹。
林風眠看著這越來越調皮的公主，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心釣起什么妖獸來，被咬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不是還有你嗎？而且我們飛那么快，哪有妖獸追得上。”
君蕓裳不以為意，還不時伸腳在水面一點一點地，玩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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