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出手？”
面對神虛的問題，重華卻覺得根本不用考慮。
“當年你一念發動太虛浩劫，整個太虛所有世界都在劫獸的侵襲之下覆滅。
更是為了催生創始境，造出了十息劫王這樣的存在……
太虛在你一念之下生靈涂炭，百萬之中難存其一，你怎么沒想過出手管管？”
重華悠哉悠哉的坐在華虛宮前，一副‘我還沒你過分’的表情……
“那能一樣么？太虛之靈皆是我一手造就，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間，最多只能算我的意志分身。
而你不是說你這洪荒都是自我衍生而成么？他們脫離了你的控制而擁有了自我意識，自然也就算得上獨立個體。
這區別說簡單點就是分身與個體的區別，我湮滅分身沒有半點芥蒂，但你這洪荒生滅，可是實實在在的生死……”
神虛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合理，重華卻只是搖了搖頭：
“神虛，大道之上，有因果；因果之上，有至理。洪荒生靈大爆發與大滅絕，其實都在因果之內。
我讓小九定氣運，只是減緩了因果循環而已，氣運和因果的關系到了臨界點，必然會有浩劫至。
而浩劫之后，便是新的格局。每一次格局的改變，又都能讓因果氣運更穩定。
所以，這場浩劫，其實是一種必然，早已注定……”
“注定？得了吧你……”重華還沒說完，就被神虛打斷了。
“除了你，誰敢說這洪荒生滅都是注定？你讓誰死，誰能不死？你讓誰活，誰又能死得了？
連開天浩劫，你都能護住你的大弟子，這洪荒，又怎么能說改不了？
難道這洪荒天地，還能有比開天更大的劫？”
神虛說得確實有理有據，這洪荒浩劫，皆在天地之間，再怎么打，也不能把天地打回混沌吧……
“呃……”
重華無語。
“懶就是懶，還找借口，冠冕堂皇的……”
“神虛啊，做人啊，還是要考慮給別人留點面子的……”
“我又不是人，而且，這里又沒有別人，留不留面子有多大關系嘛？
再說了，不留面子，難道你還要打我不成？
我跟你說，你要是對我動手，那可是家暴！會被世人唾棄的……”
“……”
重華忽然有一種，自己也不是全無敵的感覺，之前，他感覺自己就奈何不了神虛……
至少，在語言方面是這樣的。
他要講理時，神虛要講感情；等他講感情了，她又要就事論事的講道理……
于情于理兩樣都講吧，神虛又直接來一手耍賴……
“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重華忍不住一嘆。
“你剛說啥？”
“呃，沒啥，那什么，你看我二徒弟在教人抓鬼呢！”
見神虛轉頭，重華連忙岔開話題，指著茅山說到。
神虛哼了一聲，順著重華所指查看，沒有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她總是能把任性頑劣和通情達理把握得恰到好處，也難怪能一直待在重華身邊……
只見茅山之上，有劍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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