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或許有的時候,賓客身份也沒有那么重要。”
少昊和羽鴻的婚禮浩浩蕩蕩,女媧和鳳祖都去了,但重華一家并沒有去參加。
元靈看著那娶親的隊伍,忽然說了一句。
“小靈,你也是我親自造就,你的心思我自然是懂的,但你和小古的身份的確太過尊貴,現在,還不到時候。”
重華沒有多說,帶著一家人去了云夢澤。
“師父,我們來這里干嘛?”
云夢澤對凡人,或者說對金仙以下而言,都是浩瀚無垠的,但對盤古而言,不過是個大水洼而已。
“看戲。”
重華就說了一句,隨后便坐在虛空中,閑來無事把歸墟中的‘魚竿’招來,在云夢澤之心垂釣。
軒轅族地。
這一日,大羿喝了很多酒。
最惹多情的,無非是見得他人恩愛。
他本是巫族,后來又被圣祖丟進神庭,在神庭被孤立多年,好不容易得見心之所向的姮娥,卻又被送回人族……
這一次,親眼見證少昊娶親,他心中這多年郁結,終究是繃不住了。
巫族本來率性而為,可偏偏,大羿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釋懷過了,所以,他猛灌著猴兒酒。
自打四猴獻酒之后,圣祖便降下了果酒之名,洪荒中上至圣人,下至俗世,都好這一口。
“大羿,你醉了。”
昌意,黃帝之子,拿著一罐子酒,走到大羿身邊。
“殿下也想一醉么?”
大羿不想以道力將醉意逼去,享受著昏昏沉沉的感覺。
“談不上求醉,只不過想喝一些罷了。”
昌意乃是少昊的哥哥,軒轅首妃嫘祖之子,而今見少昊得勢,心里有些失落。
“如此,殿下共飲一杯!”
兩個人把酒對飲,那罐中之酒卻不見少,直喝到月落日升,大羿才拍了拍身子站起。
“殿下,我觀人間苦,便去人間游!”
大羿說完,持彤弓素矰,告別昌意,便往軒轅族地外而去。
“將軍珍重。”
昌意也回身,往族地而去。
大羿行于世,一路風雨一路恩。
他時常做一個浪人打扮,帶一個斗笠,背一張長弓,腰間挎一柄長劍,身后系一個箭筒。
他時常為經過之地的凡人做一些善事,移山開路,退水趕潮,而報酬,便是索要一壺酒。
杜康未生,現在的洪荒,酒都是采于猴群,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常見的東西,大羿的要求,算不得太便宜。只是比起他的功績,一壺猴兒酒又算什么?
而且,若是無酒,大羿也不強求,只殺一只雄雞,將血抹在弓尾便也算取了報酬。
后世便有以雄雞祀神的傳統。
這一日,大羿行至洪荒之東,此地名曰成都載天。
有一巨人,耳上穿兩黃蛇,手里盤著兩黃蛇,持一桃木杖,名日夸父。
“夸父,好久不見。”
夸父為巫族,其族人皆身形巨大,且他有神、人、獸三種形態。
神農成帝位,并陳地之民于軒轅后,蚩尤便回了巫族,以在人族學來的知識和道法,興教化、鑄兵甲,與人族相對,自稱九黎。
而夸父和他的族人,便在九黎之中,因其一族身型巨大又散奔走,便專司信報之事。
大羿走了很久,出了人族之地,行到了巫族之中,第一個見到的巫族,便是夸父。
“大羿,你終于回來了!”
夸父見得大羿,頓時高興,連忙跑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那腳步翻飛下,震得洪荒之地轟隆作響。
兩名大巫相見,自然無話不說,夸父說了這些年天下的變化,大羿則是講了這些年自己的際遇。
從夸父口中得知,這些年巫族和妖族都在瘋狂收割離開栗廣之野和軒轅族地的人族,基本只要出了這兩個地方,人族都不能幸免。
妖族圍住栗廣之野,巫族則是圍住了軒轅族地。
這些年來,死在兩族手中的人族,不下億數!好在人族雖命不過百,但生衍速度極快,若是像他們這般,千年一胎,怕是早就滅了族。
“娘娘和黃帝就不管這些事么?”
大羿有疑惑,這些年,他在人族之地待的這段時間,感覺是最好的。
人族不會眼帶異色的看他,當他為民辦事的時候,人們反而還會敬仰他。
不知不覺的,他竟有些習慣為民著想了。
“娘娘和黃帝不管,不是更好么?”
夸父聽得他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但想到大羿這些年的際遇,便也了然覺得:大概是大羿習慣了和羸弱的人族待在一起受盡恭維,過段時間就好了。
“其實也不是娘娘和黃帝不管,而是妖族有帝俊等人,我族有祖巫十巫,我兩族遠遠強于人族,弱肉強食,這是大勢!娘娘和黃帝管得了一時,又怎么可能一直過問?再說了,大道無情,圣人們怎么會在意螻蟻的生死呢?”
夸父侃侃而談,倒是差不多說到了點子上。
“唉,好吧。”大羿無奈,這些天地大勢的事,他是左右不了的。
“大羿,被黯然了,以后有機會,我帶你好好去妖族縱橫殺伐一番,到時候解了你的郁氣,你自然就好了!”
夸父攬著大羿的肩膀便往自己族地里帶,大羿微微一笑,暫時放下雜緒,喝了一口酒,陪著夸父同行。
“你這是什么東西,好是香醇,拿來給我嘗一口。”
大羿飲酒,夸父聞得香味,連忙索要。
“此物名為酒,乃是山中猴兒釀得,我行走之時,常取來飲,你嘗嘗?”
大羿將隨身攜帶的酒囊遞給夸父,他那黃皮酒囊乃是一靈物,只有一個功能:盛酒不涸。
“妙啊!”
夸父拎著酒囊就喝,一口之后再接一口,甚至還不過癮,抱著酒囊一直灌!
連灌一刻鐘,喝了怕是有一湖的量!好在大羿的酒囊不會干涸,否則怕是經不起他一口的!
“你這喝法,怕是給你兩條河都不夠。”
大羿將酒囊取回,笑罵一聲。
“哈哈,此物甚妙!大羿,你得給我多留一些才是!”
夸父第一次飲酒,哪怕是大巫,也是有些醉了。
此時,一只金烏從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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