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身為圣祖的弟子，你卻如此愚昧，回去反思吧！”
小九掃了元白一眼，見他還想辯解，便沒給他機會，手一揮，便有遮天暮云齊至，無形之力瞬間將他裹住，扔去了歸墟！
堂堂圣祖第三弟子，劍之大道的創始人，以一己之力敢向整個神族進攻的元白，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被小九隨手‘鎮壓’了！
“你多少是有點偏心了吧？”
華虛宮，神虛換了一身金紅霓裳，親自動手為重華溫酒。
重華只是嘿嘿的笑了一聲，沒有回答。神虛的意思他自然是清楚的，其他存在都在患得患失苦尋創始之上的路，小九卻因本體是重華一部分，輕松就跨越了之間瓶頸！
雖然只是一根頭發，但小九修行至今，實際卻沒有遇到過任何瓶頸，而且他的修為，每次都不多不少，剛好壓其他所有人一頭！
不管是成圣，還是逾道、鴻蒙……，小九就像是一顆永遠閃爍在洪荒眾人前的引路明星，不偏不倚，不遠不近……
“小家伙，你的小嬌妻沒死呢。而且，就算是消逝了，你好好跟你師父祈求，難道還不能得見佳人？”
神虛見重華裝傻充愣，便也懶得理他，給他倒了杯酒后，自己也端起一杯，頭也不回的跟正好砸在華虛宮前的元白說到。
“師父、師娘！”
元白是真的‘砸’在了華虛宮前，落地姿勢只能用‘五體投地’來形容，他本還在熱血上頭中，但一聽到神虛的聲音，見到了師父，馬上就平靜了下來。
“師娘，你是說……”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總是想著靠自身實力，卻忘了自己還有個師父！
一個真正意義上無所不能的師父！
當聽到神虛說云華沒死時，他的心就定了下來，神虛說云華沒死，那云華就肯定還活著……
“罰你悟道十萬年，之后再來找我。”
重華沒看元白，只是一句話，便讓元白站在華虛宮門前，陷入了悟道之境。
百疊城外。
“說說吧，你們的本意是什么。”
小九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淡然端正，又冷漠。
三清玉帝躊躇不語，接引準提唯唯諾諾，漫天諸神，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自他出現，人族與神族便都不敢再造次，整個戰場似乎時空靜止了一般，沒有任何聲音和動靜。
沒有人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三清不敢，其他人，也不敢……
如同課堂上聽到了老師提問一樣，所有人都低垂著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低調一些，原本高傲嬌貴的威嚴，早就被拋開了……
“如果都不說話，我就當是你們刻意進犯人族了。”
小九掃了他們一眼，言語平靜。
玉帝聽得此言，心中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進犯人族，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罪證。
洪荒法則，弱肉強食，兩族交戰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當年龍鳳麒麟三族打得洪荒破敗，巫妖之戰血染天地，不也沒有什么嚴重后果么？
‘看來九爺是想息事寧人啊，也對，法不責眾，就算是九爺，也不能把整個神族或者人族都滅了吧！’
想到這里，玉帝眉角多少帶了些了然，甚至微微側目，看向三清和接引準提，果然在他們眼中，也看出了些許放松。
“九天玄女，人族后天五帝，你們可知罪？”
小九那淡漠的臉，轉向了人族百疊城，一聲輕呵，那百疊城外的混元陣法，竟瞬間碎裂！
九天玄女戎裝加身，與帝嚳、帝堯、帝舜、帝禹、帝啟一起，被陣法碎裂反噬所傷，口中噴出一股圣血，滿目都是委屈。
神族壓榨人族已久，帝啟奮起反抗，甚至那后天五帝賴以成圣的人皇之氣，還是圣祖親賜，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小九卻要說他們有罪！
“九墟圣尊，神族自命高我族一等，對我族子民向來是盤剝無盡、肆意妄為，我人族不忿，他們便要滅我族群！圣尊，我人族，不該奮起反擊么？
圣尊，就算我人族有罪，但他們皆是受我之命行事，望圣尊責罰我一人便是，我女玄，愿以自身之命，換我人族留存血脈！”
九天玄女慷慨無雙，立于百疊城外虛空上，戎裝紅裳，一時風華無雙。
作為女媧造就的第一位人族，她甚至得了女媧賜姓，女，這個姓，是人族初代，最古老的姓氏！上古八姓，皆起于女！
“玄女娘娘，不可！”
人族后天五帝齊呼，萬民有感，皆行拜服！
軒轅黃帝的姐姐，當得起玄女娘娘之名。一時萬民悲泣，五帝落淚，圣人之淚，砸斷時空蒼穹，轟穿厚土山川，落下圣淚之域。
玄女轉身，剛要說些什么，卻被小九直接打斷：“煽情的話無需陳述，人族的罪，亦不可赦免！”
小九像是沒有感情的大道至理，聲音中，沒有半分憐憫！
“妙啊！”
接引準提眉開眼笑，聽小九這降罪之言，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人族被小九一劍滅族，留下億萬煞氣之源，為其所用的場景！
小九雙眼微微瞇了一下，隨后道：“人族之罪，罪在……”
他緩緩提劍，指向人族，那一劍斬開兩族大戰的風華歷歷在目，人族諸圣的心中，有涼意彌漫。
他們都知道，小九若是要出手滅了人族，就算他們敢以死相拼，也無濟于事！
“諸位，若是九墟圣祖出手，當如何？”
九天玄女慘然一笑，回首再看了一眼百疊城。
那里，殘垣斷壁無數，億萬萬人族子民，像是待宰分羔羊一般無助而羸弱。
“以死相拼。”
五帝上前，無人惜命！
“好！”
九天玄女收回目光，看向小九，靜靜等著他的宣判！
“人族之罪，罪在積弱！罰：萬民自強！”
小九揮起一劍，裹挾無盡道元，一劍斬進百疊城！
一劍滔天，橫貫億萬土地，隨后從上而下，透過整個百疊城！
但，這一劍，卻沒殺掉任何人！
“這……”
三清呆了，玉帝愣了，西方二圣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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