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風凜冽的街頭，江凌看見她在站在街邊，穿著單薄的衣服。
江凌想上前跟她說一句話，但是一時有點不敢上去。
那比他高出一個個頭的身軀，江凌很難想象，這是陳大娘那12歲的孩子。
“大姐，您是如何伸出基因如此優秀的孩子？”
陳大娘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可能是跟他爸是熊人有關吧，畢竟我到處就是看上了他高大的身材，還有......”
后面沒有講出來，實在是她不好意思。
江凌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怎么樣，我這孩兒，可以學習嗎？”
江凌說：“現在沒有帶測試的東西，我也說不一定，先跟在我身邊學習吧。”
“那只好這樣了。”陳大娘說著，拿出一些錢財塞給江凌。
“這....”江凌看著手中的錢，“這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嗐，那我就收下了。”
人家熱情，非要給，再加上妖族直爽的性格，江凌也不好拒絕，不收倒是讓人家不放心了。
目送著陳大娘離去，江凌說道：“妞妞，跟著走吧。”
沒錯，陳大娘的女兒就叫妞妞。
“師傅，我們去哪呀。”妞妞稚嫩的嗓音配合比江凌還高出一頭的個子，讓人看著有心奇妙的反差。
“先拜師，后修煉。雖然你可能只跟著修煉一段時間，但拜師是必不可少的。”
說是拜師，但江凌沒有那么多禮數。
就是讓妞妞敬了一杯茶，然后，就正式成為師徒關系了。
妞妞算是他第二個徒弟。
大徒弟是曾牛，已經駕鶴西歸了。
江凌希望妞妞資質能夠好一點，別讓他那么操心。
第一件事。
江凌帶著妞妞去了山上砍柴，美名其曰鍛煉身體。
只是，妞妞那砂鍋大的拳頭，一拳下去就有一棵樹倒下，讓江凌覺得是不是選錯訓練方法了。
隨后。
大橘不知從哪里叼來一只野雞，兩人一貓在這光禿禿的山上吃起了燒雞。
嗯，你沒看錯，就是光禿禿的山，樹木都被這個14歲的怪力少女給摧殘了。
這少女不僅力量大，而且飯量還大。
一只雞都不夠她塞牙縫的.....
江凌無奈，只能叫大橘再去打獵，自己也是拿出之前打的獵物填飽一下肚子。
大橘：“？？？”
......
看著妞妞，江凌有些頭疼。
他覺得，妞妞去練體更有前途。
只是他沒有練體的功法。
不過還好，修仙功法跟練體不沖突，是兩個系統的，可以分開，可以結合。
之后的幾天。
江凌出攤就帶妞妞一起賣烤串。
“師傅，這是修行嗎？”
“是的，歷練也是一種修行，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那你以后成大能，去買靈器法器之類的，怎么跟別人討價還價呢。”
“哦~原來如此。我會加油努力的！”
兩米的小姑娘干勁滿滿，更加賣力的吆喝。
這天。
城外來了一個光頭的人族和尚，身上散發著柔和的金光，在街道上緩緩走著。
鎮里的獸人看到和尚這個人族沒有憤怒，他們還樂呵呵的給香火錢和食物。
江凌為此有些疑惑，妞妞給出了解答。
“佛教在妖族有很大的影響力，里面有很多妖族弟子和人族弟子，我們對于他們是人或者是獸人不是很在意。”
“原來如此。”
江凌點點頭表示懂了。
繼續做著生意。
畢竟這和尚也不關他什么事。
甚至還有點厭惡。
就他個人而言的厭惡。
怎么說呢。
之前被一個和尚隨手困了很多年在一個大碗里，說不厭惡是假的。
導致了江凌對于和尚這個群體不是很有好感。。
可是，隨著攤位上的烤串鍍上了一層金光，江凌也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去。
果然，和尚正站在他的攤前，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
“施主，能否討要一碗齋飯呢？”
“額...”
江凌撓了撓頭。
“我這里只有烤串，你不介意的話...”
和尚看著攤位上的肉，一眼就看出有狐肉，而這個攤主是狐族...
有貓肉，虎肉，收錢的大橘是貓族...
有熊肉，吆喝的女孩是熊族...
好家伙！
和尚直接一個好家伙。
“這...你們不會感到厭惡么？”
他指了指那些肉。
“有什么厭惡的。”江凌翻了個白眼，“又不是自己吃...而且我也問過他們的意見了，他們沒意見。”
江凌指了指大橘和妞妞。
他不是狐族，根本沒有心里障礙，大橘從小在江凌身邊長大，對于貓族認同感也不多。
而妞妞一個熊族，才12歲，又不跟熊生活在一起，當然覺得可有可無。
和尚對于這個攤主升起了好奇心。
他留下來了。
厚著臉皮。
而且在江凌附近租了一個房子。
江凌想趕和尚走，可是他就好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了上來，江凌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任憑他跟著了。
和尚法號玄天。
是個中規中矩的法號。
沒有多出彩，也沒有什么亮點。
平時江凌他們出攤的時候，就在旁邊站著，還能吸引很多客人。
客人吃完烤串后，還會在玄天面前雙手合十懺悔。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時玄天會回一句，“又沒有殺生，何罪之有。”
江凌在旁邊看著，覺得還挺好玩的（笑）。
放假的時候，也就是江凌口中說的雙休，玄天會跟在江凌身邊，跟著他曬太陽，給孩子講故事，教妞妞修煉等等。
江凌問他：“這樣不煩么？”
玄天回答：“不煩，因為我感覺，施主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而我，這次就是來世俗界歷練，感受人生百態來的。”
江凌沉默了一下。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玄天也不是那種他很厭惡的和尚。
他決定，帶著和尚一起出來踏青。
......
一條小溪邊。
大橘給篝火添材，妞妞準備食材。
而江凌在釣魚。
只是，好不容易釣上一條魚，玄天說了一句殺生不好。
但他只是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了，也沒有自作主張把魚放生。
他在要是自作主張把魚放了，江凌能夠跟他拼命，管他是什么佛教，管他什么境界。
江凌理解他說的那句不要殺生。
畢竟，每個人的三觀不一樣，而且人家還是從小生活在佛門之中，信念根深蒂固。
......
釣了半天，江凌釣上來一條魚，今天這還是運氣好的，之前好多次都沒釣到，秉承著釣魚人絕不空軍的想法，江凌都會抓幾只小兔子，小野豬，小老虎充當收獲。
這樣就不是空軍，空手而歸了。
處理這條魚的時候。
玄天長嘆一口氣。
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
“嗡嘛呢叭咩，嗡嘛呢叭咩，嗡嘛呢咩，嗡嘛呢叭咩，嗡嘛呢叭咩件，嗡嘛呢叭咩，嗡嘛呢叭咩，嗡嘛呢叭咩...”
江凌問他在干什么，他說：“念經，讓這條魚下輩子投個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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