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古寨情緣 > 第88章 鴛鴦浴【六千字】

準確的說,是靳寒舟在前面趕路,女人在后面追靳寒舟。女人許簡一是認識的。她就是蔣曼熙。蔣曼熙沒有看到前面的許簡一和蘇沐顏,她跟在靳寒舟的身后喋喋不休,“你真的要為了她放棄靳家繼承人的身份?”
不等靳寒舟回話,蔣曼熙就先急火了,“靳寒舟,你是不是瘋了?!”
蔣曼熙就是今晚和靳寒舟相親的人。程女士那日被靳寒舟威脅過一番后,就被氣病了。她這一個月都在靳家老宅養病。蔣曼熙得知后,幾乎每天都會抽空去陪程女士。跟兒子不親,又被丈夫冷落的程女士在蔣曼熙的陪伴下,不禁對蔣曼熙越發的喜歡。在得知老爺子有意要給靳寒舟相親時,程女士跟靳老爺子舉薦了蔣曼熙,讓老爺子來促成兩人。蔣曼熙身世背景都不錯,家里又是搞開發的,而且她是高材生,還獨立,在事業上可以幫助靳寒舟。老爺子也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便變相的安排了今晚的相親。靳寒舟正在得知這是變相的相親后,當場翻臉。老爺子被氣得滿臉鐵青,直接放話說——如果靳寒舟不肯跟許簡一離婚,他就把繼承人的位置交給靳寒川。靳寒舟當時很剛也很無所謂地說,“誰稀罕你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你愛給誰就給誰。”
丟完這么一句話,靳寒舟就奪門而出了。于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靳寒舟沒有回答蔣曼熙,因為他看到許簡一了。“寶寶…”在這意外遇上許簡一,靳寒舟滿臉驚喜。他歸心似箭地走向許簡一。許簡一看了看靳寒舟,而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蔣曼熙,眼底掠過一絲幽光。但再度看向靳寒舟的時候,目光卻早已恢復如常。“你說的辦事兒,就是在這?”
靳寒舟上前攬過許簡一,他詢問她的同時不忘解釋,“她是我爺爺喊來的,我沒有……”不等他解釋的話說完,許簡一驀地開口說道,“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過去那三個月,他未真正喜歡上她的時候,他都沒有見異思遷過。那么現在,更不可能了。一句‘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叫靳寒舟心中發暖。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叫人心里舒坦、歡喜。靳寒舟揉了揉許簡一的肩頭,繼續問她,“你事情辦好了?”
“嗯。”
許簡一點了點頭,“我要跟顏顏一起去吃飯。”
完了,許簡一偏頭問蘇沐顏,“介意多個人嗎?”
蘇沐顏先是抬眸看了靳寒舟一眼,而后朝許簡一搖頭,“不介意。”
許簡一問過蘇沐顏意見后,然后看向靳寒舟,“你要一起嗎?”
“好。”
靳寒舟晚餐也還沒怎么吃,畢竟被迫相親,怎么可能還有那個心情吃飯。許簡一讓靳寒舟松開她,她要推蘇沐顏。靳寒舟大度地松開她,任由她去推蘇沐顏。三人一起朝自助餐廳的方向走去。蔣曼熙直接被無視。被無視的蔣曼熙十分不爽。她在許簡一推著蘇沐顏經過身側的時候,驀地出聲說道,“因為你,他頂撞他爺爺,被剝去了靳氏繼承人的資格,你滿意了?”
許簡一聞言,下意識抬眸看向靳寒舟。蔣曼熙似妒又似惱地指責許簡一,“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鄉巴佬怎么能這么自私的拖他后腿!”
媳婦兒忽然被人指責,靳寒舟當場就擰起了那雙好看英挺的劍眉,他薄唇輕啟,剛要開口。誰知耳邊就響起一聲鏗鏘有力的女音,“我確實挺滿意的,我的男人終于脫離苦海,再也不用被所謂的家人道德綁架,再也不需要為了他們的理想去委屈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我為什么不滿意?”
“你……”沒想到許簡一會這般說的蔣曼熙愣了愣,而后她陰陽怪氣地諷刺說,“失去靳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就不再風光,我不信你,會不在意他一無所有。”
許簡一輕笑,那笑帶著幾分從容和淡然,她道,“你錯了,他并沒有一無所有,他有我。”
只有她在,他就不會一無所有。“有你有什么用?你能給他靳家所給他的風光和尊榮?”
蔣曼熙覺得許簡一還真是幼稚。這年頭,愛情能當飯吃?她真的覺得灰姑娘能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別鬧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那就是一地雞毛。她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婚姻。沒結婚前,恩愛如斯,結婚后,互相指責,互相嫌棄。曾經相愛的兩人,最后成了相看兩厭的人,多諷刺。不等許簡一回懟蔣曼熙,靳寒舟就不爽了起來。他面色冷厲地看著蔣曼熙,聲音要多冷便多冷,“她當然有用,她用處可大了!”
“沒她,這個世界上就沒靳寒舟這個人了。”
他上前攬住許簡一,“她是我的命,你說她有用沒用?”
于現在的靳寒舟而言,許簡一光是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對他最大的用處。過去他無所謂的活著,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甚至可以說是在擺爛。無欲無求,任自己活得像行尸走肉。許簡一是他擺爛人生里出現的一個變數。初見她時,她談不上多驚艷。畢竟美麗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對這種沒有什么攻擊性的美人,確實不覺得有什么可驚艷的。她很奇怪。她總是默默地尾隨他。在他喝醉的時候,她會偷偷給他遞上一杯解酒茶,把茶放下,她就走了。奇怪的女子,可就是這樣奇怪的她,后來在他腦海里,時常浮現。陸陸續續有半年的樣子。有一天,他又把自己喝多了,然后她又來了。手里依舊是拿著那杯他分外熟悉的牌子的解酒茶。在她把解酒茶放下準備離開的時候,他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忽然抬手抓住她的手,戲謔地問她,“喜歡我?”
她看著他,沒承認,也沒否認。他仗著醉意,打趣起了她,“要不要跟我睡?”
他當時其實沒有太多那種想法,他對女人真的沒什么興趣,但他也不知當時為什么會那樣說,就是忽然間,想逗逗她。她的反應,真是出乎他意料。她竟然同意了。他怔愣的同時,心里卻起了幾分鄙夷。她也太隨便了。隨便就答應跟別人睡覺的女孩能是什么好女孩。他心里有點惱火,不知怎么的,就把她帶回了別墅。他沒跟女人睡過,加上心里有股無名的怒火,他就沒有對她太憐惜。事后發現她是第一次的時候,他很后悔。后悔自己碰了不該碰的人。他一個連未來都不想圖的人,怎么能禍害人家小姑娘,他可真是個渾蛋。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了。他依舊每天醉生夢死。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樣事情做,那就是抽空睡小姑娘。小姑娘這個人性子很無趣,可她的身子卻宛如罌粟,讓他食髓知味,癮很大。他不敢讓自己太頻繁碰她。他只有周末的時候,才喊她過來。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像個無情的嫖客,但他不圖未來,她也跟他沒有未來。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還沒有能讓他為她多看一眼這個世界的魅力。他時常告訴自己,自己對小姑娘只是因為初次開葷,一時有癮罷了。等他對這種事情的勁頭消下去,他還是要和她分開的。他不愿去了解小姑娘,他也不讓小姑娘接觸他太多,怕小姑娘對他太上心。他尋思著,單向奔赴的喜歡能持續多久呢。等小姑娘深度了解過他的渣后,想必就會主動離開他了。但他沒想到,沒等小姑娘把他給甩了,他自己倒是莫名其妙地上心了。想到這里,靳寒舟不由看向許簡一。小姑娘見他看向她,揚唇朝他笑得溫柔似水。靳寒舟也回予小姑娘一笑。他很慶幸,他沒有把小姑娘弄丟,她也不曾放棄過他。過去他不留戀這個人世間。可有她在,這個他不曾正眼看待過的世界,好像也還挺好的。-蔣曼熙被靳寒舟的話給弄得心口發疼發酸。什么叫做沒她世界上就沒靳寒舟這個人?難道沒了這個女人,他就活不下去了?真是荒唐!蔣曼熙沒忍住,繼續叨叨,“你又不是為她而活……”蔣曼熙的聲音忽然打斷了靳寒舟跟許簡一的視線纏綿。靳寒舟滿是不耐地看向蔣曼熙,“以前我還覺得你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不會做讓人感到生厭的事情,如今倒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僅令人生厭,還八婆。”
“我和我寶寶的家事,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被心上人罵八婆,蔣曼熙的臉一陣陣發白。實在是懶得和她糾纏下去,靳寒舟對許簡一說,“走吧,別跟這種拎不清腦子的人浪費口舌。”
靳寒舟這個人對女人其實還算有涵養的。他罵人素來不帶臟的。但蔣曼熙是真的煩到他了。“嗯。”
許簡一也覺得蔣曼熙這個人挺自大的。她憑什么覺得所有人都像她一樣,視地位為第一位?看著逐漸遠去的三人,蔣曼熙胸口堵著一股郁氣,她不吐不快,她對著靳寒舟的背影喊道,“靳寒舟,你會后悔的,要愛情不要面包的人,十個里面,九個后悔,你不會是那個例外!”
靳寒舟與許簡一對視了一眼,如此說道,“神經病。”
許簡一卻說,“我不會讓你后悔的。就算你選擇了愛情,你也不會沒有了面包。”
許簡一這個人不太會說那種讓人覺得肉麻的甜言蜜語,但她有時候的直言直語,卻比情話叫人心暖。她的話讓靳寒舟從身到心都是暖的。靳寒舟粲然一笑,“那是,我寶寶這么厲害,哥哥怎么可能會沒有面包呢。”
蘇沐顏,“……”她是不是不該在這?-三人去吃了個自助餐。吃完飯后,許簡一和蘇沐顏聊了一會兒天。靳寒舟在一旁當陪襯。聊了十來分鐘的樣子,蘇沐顏就不好意思打擾兩人了,說要先回去了。許簡一把蘇沐顏抱上車,讓她的司機送她回去了。蘇沐顏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許簡一和靳寒舟肩并肩,手牽手地站在一起,眼底掠過一絲了然。兜兜轉轉,一一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蘇沐顏的車子就忽然被人攔了下來。當時蘇沐顏正閉著眼打盹,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睜眼詢問司機,“臨叔,怎么了?”
“大小姐,有人攔車。”
前方的臨叔說。蘇沐顏偏頭看了一眼車前。是翟毅。她眼眸掠過一絲微光。翟毅在將車子攔下來后,迅速地走到蘇沐顏坐著的位置,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車窗。蘇沐顏將車窗降下。她目光溫溫地看著他,聲音輕柔地問道,“有事嗎?”
翟毅眼睛紅紅的,注視著她的目光說不上來的纏綿悱惻,“可以讓我上車聊一聊嗎?”
蘇沐顏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隨后吩咐臨叔將車門打開。翟毅不等她開口讓上車,便自己繞到另一邊車門,打開車門坐了上來。上車后,翟毅很緊張,他拳頭一直都是捏著的。他想看蘇沐顏,卻又不知在顧慮著什么,沒敢太明目張膽地看,只敢小心翼翼地斜視。蘇沐顏身上有股蘭花香。淡淡的蘭花香帶點甜美,很迷人。翟毅情不自禁地就嗅了幾下。“你想說什么?”
蘇沐顏雙腿并攏地坐在座椅上,長裙遮住了她的雙腿。因為腰部以下的地方沒有太多知覺,她長時間,都是一個姿勢,那優雅的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翟毅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眼眸不禁掠過一絲沉痛。上天好像并不怎么厚愛她。哪怕換了個身軀給她,也仍舊是殘缺的……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臨叔,“能讓他下車嗎?”
蘇沐顏下意識抿唇。翟毅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蘇沐顏松開唇瓣,對臨叔說,“臨叔,將車子開到不擋路的地方,你下去抽根煙。”
“好的,大小姐。”
臨叔將車子停靠在一旁的停車位上,便下車抽煙去了。車上。翟毅在臨叔下車后,微微吞了吞唾沫。他偏頭看向蘇沐顏,聲音頗為哽咽地說,“你就是她對不對。”
蘇沐顏準備拿水的手微頓,隨后她繼續拿起一旁的保溫瓶。她握住保溫瓶,扭了三下,打開蓋子。她仰頭喝了口水,才對翟毅說,“什么我就是她?”
她扭三下,扭上瓶蓋,淡淡一笑,“沐顏聽不懂翟少在說什么。”
“你騙得了她,你騙不了我,我查過你,你過去壓根不是這個性子。”
翟毅胸口微微起伏,“就算你真的做了有關綿綿記憶的夢,你也不可能那么像她,唯一的解釋,你不是做夢,而是你根本就是她!”
她和表嫂說的話,他都聽到了。說什么做夢。他更偏向于是戴綿綿靈魂附在對方身上了。蘇沐顏將瓶子放回原位,她面色始終掛著溫溫的笑意,“你是想說我是借尸還魂的戴綿綿?”
“翟少,你覺得可能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都能有綿綿的記憶,為什么不能就是靈魂附體?翟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誕,但她真的很像戴綿綿。下意識的舉動,行為舉止,都如同復制一般。就連扭瓶蓋只扭三下的習慣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本人,又怎么可能做得那么自然?蘇沐顏輕笑,“做一個關于別人人生的夢已經夠離奇了,翟少比我還敢想,竟覺得我是靈魂附體的戴綿綿。”
大概是不想和他爭辯下去,蘇沐顏開始趕人了,“我是蘇沐顏,不是戴綿綿,你攔下我若只是問這個,你可以下車了。”
翟毅滿眼篤定地說,“你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的。”
他忽然傾身過去抱住她,“綿綿,我知道我當初接近你的動機不純,但我后來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用力地抱緊蘇沐顏,力度大得近乎揉碎她,“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忽然被抱住,蘇沐顏眉心深擰,她警告他,“松開。”
翟毅沒聽她的,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情難自控。他不僅想抱她,他還想……“呃~”腰部忽然被電擊了一下。翟毅震驚地瞪大眼眸。蘇沐顏趁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一把將他推開。“這是你自找的。”
蘇沐顏舉著電擊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著蘇沐顏手里的電擊器,倒在座駕上的翟毅非但沒有被電的惱怒,反而滿滿都是興奮。“你果然是她!”
她以前被色狼跟蹤過,他幫她趕走色狼后,便讓人給她訂制了一個防狼電擊器作為防身。被電到的人會暫時失去知覺幾秒。她手里的這款,正是當年他讓人給她訂制的那款!將手里的電擊器收起來,蘇沐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地說,“我說了,我不是她。”
“你是。”
翟毅不信一個人能模仿一個人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的面貌不是原樣,可她的靈魂是。他不會認錯的,也不可能會認錯。她就是他的綿綿。那個讓他愛上卻因為驕傲而不肯承認最后把她給弄丟了的戴綿綿。見他一個勁地把自己當成戴綿綿,蘇沐顏懶得搭理他,她降下車窗,對窗外的臨叔說,“臨叔,你把他拉下車。”
蘇沐顏扭頭剛要說點什么,結果眼前一陣陰影逼近,跟著唇上驀地一軟。蘇沐顏瞳孔微微放大,腦子一片空白,忘了做出反應。她被翟毅吻了。打開車門,看到這一幕的臨叔氣得臉都綠了,“你這個登徒子,敢占大小姐便宜,我打死你!”
翟毅在臨叔上來揪開他之前,就先從蘇沐顏的唇上撤開了。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不愿意承認你是她,我也不逼你。”
“不管你是蘇沐顏,還是戴綿綿,你都是我翟毅心上的人。”
他指腹輕捻她粉紅的臉頰,“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蘇沐顏還處于呆滯狀態。等她回過神來時,臨叔已經把翟毅給一把拽了出去。臨叔把蘇沐顏當自個閨女看待的,見翟毅竟敢占她便宜,他下手可沒留情,“打死你這個登徒子,竟敢占我家大小姐的便宜。”
翟毅偷了香,也不反抗,乖乖任打。他站在車外,頗為厭世冷漠的鳳眼滿是愛意地看著蘇沐顏,“你好,蘇沐顏,我是翟毅——你未來的…男、朋、友。”
蘇沐顏,“……”-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蘇沐顏才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熟悉的溫度,是專屬于那個男人的……這不是翟毅第一次吻她。在她還是戴綿綿的時候,他也吻過她。明明這幾次看到他,她都心無波瀾。可為什么他的吻落下時,她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亂了呼吸,亂了心跳。她……還喜歡他?正當蘇沐顏心亂如麻的時候。腦海里,那些封藏的記憶忽然冒了出來。“翟毅,你對那個啞巴那么上心,該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
“開玩笑,誰會愛上一個啞巴啊……”心,宛如針扎過一般的刺痛。蘇沐顏將手從唇瓣下放了下來。過快的心跳也跟著慢慢冷卻了下來。她偏頭看向窗外,路邊的霓虹一閃而過,她的眼眸,溫淡如水,再也沒有方才的無措嬌羞。-景山別墅。靳寒舟接到一個電話,去書房接電話去了。許簡一一個人待著無聊,便趴在臥室的露臺上邊吹風邊看夜景。似是想起了什么,許簡一驀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她給棉花糖發了一條信息:【你是顏顏?】只有棉花糖和臣哥知道她要去找章嘉妮,臣哥跟蘇沐顏不認識,而且臣哥不知她約了章嘉妮在酒店天臺。所以……棉花糖很快就回復信息說,【是我。不對,準確來說,之前是綿綿,現在是我。】棉花糖是綿綿?許簡一徹底呆住。她和棉花糖認識五六年了。她是十五歲的時候,跟棉花糖接觸上的。棉花糖是上頭派來幫助她完成任務的。她過去所有的行動,都是棉花糖在幫她善后的。她只知道棉花糖跟她一樣,是一名女人。但她沒想到,棉花糖竟然是綿綿……綿綿是什么時候加入組織的?正當許簡一發著呆的時候,身后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軀。“在干嘛呢?”
靳寒舟將手環在許簡一的小腹上,俯身將下巴磕在她肩頭,與她耳鬢廝磨。“和顏顏發信息。”
許簡一將手機放進口兜里。靳寒舟見此,偏頭吻了吻她的耳垂,“發完了?”
“嗯。”
許簡一話音剛落,她就讓靳寒舟給一把打橫抱了起來。男人滿臉痞壞地在她耳邊吹氣,“泡鴛鴦浴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