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特聽到伊藤文博的話,滿意地笑了:
“有伊藤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隨后,他將策劃書收起來,放在了辦公桌的抽屜里,上鎖。
伊藤文博平靜地目視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隨后,倆人融洽地聊起了巴斯的風土人情。
看似尋常的聊天,羅斯特卻是在聽話聽音,判斷伊藤家族在巴斯的真正根基,扎到了什么程度。
司辰在隔壁的等候室里,有些煩躁地點燃了一根煙,卻一口都沒抽。
他大致能推測到里面發生了什么,談判籌碼又是什么。
大麻花最近寸步不離地跟著司辰,對于金主霸霸的情緒,已經摸了個差不多。
他謹慎地問了一句:“辰哥,要不要兄弟們送那伊藤小矮子去見他的姑媽?”
伊藤文博的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樣子,瘦弱,蒼白,有些像是先天不足。
司辰身為一個重生者,當然是清楚對方怎么回事的。
“麻花啊,那不是他的姑姑,你得把‘姑’去掉,只留一個‘媽’。”
“啥?!”大麻花蹭一下站了起來,嗓音驀然高八度。
緊跟著,他瞪著溜溜圓的小眼睛,又刻意壓低聲音,問:
“辰哥,你甭逗我玩啊!那、那伊藤文博是伊藤由里子的兒子?!”
大麻花顯然被震驚壞了!
“嗯。”司辰淡淡點了點頭。
上一世,司辰弄伊藤家族沒這么早。
這就給了對方家庭倫理狗血劇足夠的時間醞釀與發酵。
伊離濟翅膀硬了以后,就要跟伊藤由里子離婚。
對方出于利益考量,當然不肯嘍~
于是乎,伊離濟就暗戳戳地對外放出了伊藤由里子背叛自己、有一個私生子的丑聞。
伊藤文博是伊藤由里子嫁給伊離濟之前就生下的。
伊離濟當年為了利益,也是不得已當了接盤俠。
只是后來,伊離濟翅膀硬了,想要擺脫伊藤家族,甩掉自己頭上的青青大草原。
于是乎,爆出了伊藤由里子的丑聞,把自己塑造成無辜受害者,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好讓輿論站在自己這邊,有利于離婚。
只是啊,他低估了伊藤由里子這個女人的狠辣程度。
上一世,伊離濟、曾玉蘭、曾鑫泉,都是死在伊藤由里子手中的。
這一世,因為司辰的提前壯大力量,徹底給他們這些人的命運,洗了個牌!
大麻花很是好奇,問:
“那辰哥,伊藤文博是誰的種?”
“就是他爹的嘍!”司辰按滅了手中的半截煙,那長長的煙灰,抖落了一截在藍色鑲金邊的琺瑯瓷煙灰缸旁邊。
“我知道是他爹的,那他爹是誰?”大麻花秉承閑著也是閑著的宗旨,甚是八卦。
“伊藤文博的爹,就是他現在這個爹。”司辰已經說得很明確了。
大麻花是個傳統的鋼鐵直男,皺著眉認真分析:
“他現在的爹,是伊藤由里子的哥……”
“辰哥,你意思是,孩子生出來后,伊藤由里子把他寄養在了哥哥家?”
“所以,伊藤文博應該叫現在的爹,叫舅舅,而不是……”
大麻花突然不吭氣了,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好半晌,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大概一個小時,伊藤文博才從羅斯特的辦公室出來。
司辰聽到倆人在外面告辭的談話聲,趕緊起身往外走。
紅漆木門的辦公室門口,羅斯特與伊藤文博握手道別。
大麻花已經從某種震驚之中緩過了神。
你瞅瞅人家羅斯特,更牛逼一些,對不對?
既然都被羅斯特的另外一個人格洗禮過世界觀了,再面對伊藤文博的身世,大麻花淡定了許多。
那種不能直視的感覺,逐漸被淡化了下來。
伊藤文博路過司辰身邊時,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雖然情緒很淡——
但是!
司辰能敏銳地察覺到,那是一股很明顯的挑釁意味!
對于這種對手,司辰沒啥好說的,語言刺激,是沒用的。
待到對方帶著自己的人一步步走向走廊的樓梯間,司辰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回看羅斯特。
羅斯特也在目送伊藤文博,視線回轉,很是平靜地與司辰對視:
“尊敬的維克多先生,請隨我進來吧!”
司辰只能淡淡一笑,不能說更多。
回到辦公室,倆人坐下來談:
“維克多,我跟你也沒什么好繞彎子的,就直說了吧!”
羅斯特倒是表現得異常坦率:
“關于他們競爭‘瓦朗嘎號’,我的確是公事公辦,給他們走個流程而已。”
“不過,他們拿不到‘瓦朗嘎號’,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顏大將那邊,給出了如此明確的指示,我們這里的領導,又是非常支持顏大將的革新派。”
“所以,您不必擔心‘瓦朗嘎號’的歸屬問題。”
司辰雖然能預料到,可親耳聽到確切的答復,心底還是長長松了一口氣的。
“感謝羅斯特先生的肯定答復!”
說著,司辰給對方發了一根雪茄,并親自給人家點燃。
倆人狀似愜意地抽了一會兒雪茄,也聊了聊口感。
隨后,羅斯特再次將話題引回來:
“只不過,我給他們都表明了廠里的排產計劃。”
“下一艘航母,是‘烏里揚諾夫斯克號’。”
“如果資金到位,今年圣誕節前夕順利交貨!”
“他們都比較屬意這艘航母……”
“羅斯特先生,咱們不是提前說好的?三艘航母,都是我的,一億美金打包價,全都給我!”
司辰再次強調這一點,極其認真地望著對方的雙眼。
他心里清楚,羅斯特這話未必就是真的。
也許,是借由這次四家爭奪航母的機會,想要跟他坐地起價。
果然!
“維克多兄弟啊,不是我不給你這艘航母,實在是……我們廠里資金短缺、運轉不開啊!”
羅斯特把坐地起價的姿態,擺了出來:
“廠里目前屬于資金斷流的狀態,上面也不給我們撥款了。”
“工人都窮得發不起工資了,你也能看到,對吧?”
“我為了順利交貨‘瓦朗嘎號’,已經是頂著所有的壓力在替領導操心了。”
“安排來、安排去,依然到處都是資金短缺的窟窿,唉!”
“建造‘烏里揚諾夫斯克號’,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為了救活我們這個龐大的造船廠,我不得不思考一下,是否可以與開價更高的買家進行洽談。”
“兄弟,請你不要責怪我,一定要體諒一下我們這些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可憐人啊!”
話里話外,都是坐地起價的意思。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