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丁飛陽后,她迅速開了門。

  看到丁飛陽風衣帽子上白白的一層雪,

  身上也是雪:

  “啊,下雪了,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來了”

  丁飛雪把雪在門外抖了抖:

  “打擾到你睡覺了吧,”

  謝燕秋想說自己失眠了一直沒有睡著呢,

  卻又覺得這樣說會讓丁飛陽有什么想法:

  “我睡得好早,已經睡了一覺醒了。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有什么事嗎?”

  謝燕秋看到丁飛陽后背上的雪沒有抖干凈,幫他拍了拍。

  丁飛陽忙說:

  “我自己拍,你趕緊回去被窩里,這么冷。”

  外面的冷氣確實一陣一陣地吹得謝燕秋想抖,

  但還是兩把就把丁飛陽背上的雪拍干凈:

  “快點進來”

  謝燕秋只穿了睡衣,哪怕披了外套也冷,也就脫了外套進了被窩。

  丁飛陽進來走到火爐邊上烤著,火爐蓋了蓋子,沒有火焰。

  如果有火焰,一晚上還要起來添幾塊煤。

  “你把蓋子掀開,捅一下火,你這一路凍壞了吧,好好烤烤。”

  丁飛陽依謝燕秋之言,捅開了煤火爐,火焰很快燃燒起來,整個房間溫暖了許多。

  丁飛陽輪廓分明的臉在火焰的映襯下泛著紅光。

  勞累了一天,看樣子卻精神煥發,沒有一點疲憊想睡覺的樣子。

  “你這才這一點煤球,改天我來給你買點煤球。”

  “煤球快用完再買吧,你還沒說呢,怎么這會來了。”

  “我這幾天忙得很,一直沒有空看你。

  本來今天是休息了,又有手術非要我來,

  今天主任有事不在,搞得我又加班到很晚。

  本來是要在科室睡一夜的。

  我明天到京都有事,我想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京都。”

  其實,他是幾天沒有見謝燕秋了,太想來見見。

  當然能一起去京都更好。

  “你去京都干啥啊,是不是小青出什么事了?”

  “不是,葉文化編輯幫我介紹一個寫醫學科普的專欄的兼職,

  我想去和人家主編面談一下。”

  “寫專欄?”

  他對寫科普類文章去賺錢一直不屑一顧的。

  “嗯,去嘗試一下嘛。

  之前我說過等我身體康復了,帶你好好去京都玩一下,

  你看這天,剛剛好下雪,咱們去京都順便看一下雪中的京都,一定玉樹瓊枝”

  其實他知道,謝燕秋未必有空去京都。

  但他還是在下班之后,冒著夜晚的風雪,步行一個多小時來到這里。

  謝燕秋手上的工作很緊張:

  “我的工作暫時離不開,以后有機會再一起去玩吧,

  你去看下小青,替我帶個好。”

  丁飛陽臉上有點失望,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你們公司剛開業,工作確實重要,

  沒事,那我自己去,以后你有空了,我再帶你去游玩。”

  丁飛陽在火爐上溫了熱水,泡了腳。

  看那架勢,仿佛和以前兩個人沒有說分居時一樣。

  謝燕秋也自覺地往里面挪了挪,讓出一半位置。

  這冰天雪地的后半夜,斷沒有把這個男人往外趕的道理。

  丁飛陽自然地睡在謝燕秋身邊,伸出胳膊給謝燕秋枕著。

  這個床一米五,并不像醫院病床單人床那么小,但丁飛陽還是抱住了謝燕秋。

  謝燕秋在黑暗中,感覺到眼睛濕了。

  她怕丁飛陽發覺,從他的懷抱中掙脫,轉個身,背向丁飛陽。

  丁飛陽又擠過來,摟住她。

  用自己的臉貼著謝燕秋的后腦:

  “好香”

  他又感受到身體內某處細胞的蘇醒。

  他忍住了:“睡吧,我明天要趕火車。”

  丁飛陽的體溫,讓謝燕秋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要說,以前,兩個人是基本不在一起睡的。

  但自從丁飛陽出事后,兩個人倒是一起睡了很久。

  難免的也有肌膚相觸,但謝燕秋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也許是丁飛陽變了,也許,她自己也變了。

  幾天沒有丁飛陽的消息,謝燕秋空落下來的內心,此刻仿佛又重新被填滿了。

  她執意離婚,并不是討厭這個男人,

  而是,她不想要一個只是為了責任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她要的是愛情。

  丁飛陽的到來,讓她從失落變得歡喜起來。

  但她明白,丁飛陽的表現還遠遠不能證明什么。

  她要控制自己極力想要迎合他的心。

  這一夜,也許是困了,也許是丁飛陽的陪伴讓她踏實,

  她一直睡到八點多,七點的鬧鐘響她居然沒有聽到。

  起來一看,丁飛陽已經走了。

  火爐的蓋子上,放了一個飯盒,里面有給丁飛陽給她買的早餐。

  他把早餐放在火爐蓋子上面,以保持溫度。

  她心里涌起異樣的甜蜜與溫暖。

  緩緩地洗漱,認真地照著鏡子,里面的那張素顏的臉,也是那么好看。

  她慢條斯理地吃著丁飛陽買的粥和包子,還有小咸菜。

  丁飛陽發現屋里沒有咸菜,還貼心地買了一罐咸菜回來。

  因為一直放在火爐的蓋子上,粥和包子還是熱騰騰的。

  看著粥里冒著的熱氣,謝燕秋覺得整個房間都暖洋洋的。

  她不用坐班,早一點晚一點上班都沒有問題。

  吃完早餐去公司的路上,雪已經被清潔工清掃差不多了。

  但天氣似乎更冷了些,行人一個一個穿著厚厚的,縮著脖子,快步在街上穿行。

  剛到公司,蕭泊就來找她:

  “燕秋啊,這是去京都的車票,我接到一個大的單子,咱們一起京都談一下。”

  謝燕秋接過來,看看車票時間,是當天的第二趟列車。

  丁飛陽的坐的第一趟列車。

  當天謝燕秋和蕭泊到了京都后忙得不行,一直沒有顧得上別的。

  直到下午一點才有空,蕭泊說:

  “燕秋,要不是去景點玩一下。”

  謝燕秋倒是想玩,但是,和蕭泊一起,這不合適。

  一起工作,無論去哪里都是合適的,為了賺錢嘛。

  至于其他,兩個人孤男寡女,還是避嫌的好。

  “蕭泊,你去玩吧,我去小姑子家。”

  他們回云州要坐晚上那趟車。

  蕭泊也知趣:

  “那成,這車票給你,你自行去火車站坐車就行。

  飛陽不是也來了嗎,說不定他這會也在你小姑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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