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飛陽放棄了禮金與食品,僅只是要了布料,看來也是經過和丁家人的斗爭才拿過來的。

  雖然禮金和吃的糕點類沒要,也已經足夠謝燕秋和張桂花驚喜了。

  謝賢生拍了拍丁飛陽的肩膀:

  “別氣了,你們家這些年習慣了你貼補家里,這些東西,當然會不想給你,能拿幾塊布料就不錯了。”

  丁飛陽看到謝家三個人都挺高興的樣子,自己心里也稍解些,不再拉著個臉,笑著對張桂花說:

  “媽,你看這布料,你和達要是需要做衣服就去做幾件衣服,剩下的也能還個禮啥的。”

  張桂花雖然很高興還是客氣說:

  “這不太合適吧,雖然是你分的,也不能都給我啊,你拿兩塊給你娘做衣服去,。”

  “我娘自己留下了做衣服的和還禮的,剩下的才給我們分的。”

  張桂花高興得眉飛色舞的。

  這女婿,到底是沒有白伺候這么久。

  張桂花高興地拿著布料比比劃劃,計劃著做衣服,還給丁飛陽比畫一下,謝燕秋說:

  “媽,這布料,你和我達拿去做衣服,我和丁飛陽穿上太老氣了不合適。”

  張桂花又拿著布料在謝賢生身上比畫比畫:

  “老頭子,給你做兩身衣服,讓你過年好好精神精神。”

  在一團喜色的家庭氛圍下,

  丁飛陽也不再滿臉不快。

  整個家庭一片和諧。

  ……

  與此同時,喬蘭花在家里一個人垂淚。

  分完東西,也吵了一通,幾個兒子媳婦分別拿著東西回了自己家。

  喬蘭花一個人在老房子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雖然之前丁大柱在云州住院那么久,也是她一個人住在老房子。

  卻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的凄涼與孤單。

  ……

  第二天,一大早,謝賢生趕著驢車,張桂花也坐在前面和謝賢生并排坐在馬車的前面,載著女兒和女婿,去鎮上搭車。

  “這是送姑娘女婿去坐車啊,你們老兩口不去了嗎?”

  “不去了,這不飛陽差不多快好了,我們就回來了。

  咱們農村人,還是在農村生活才舒服嘞。”

  “瞧你得瑟,人家倒想去城里住,也沒有那個機會啊。”

  路上村里人打招呼,謝賢生和張桂花眉開眼笑的。

  “看這老兩口這滿面春風的,聽說喬蘭花哭了半夜呢。”

  看著馬車走遠,村里人在后面議論。

  “喬蘭花咋不哭?就這一個能干又孝順的兒子,也快成謝家的了。

  她自己那個四個親生的兒子,倒沒有一個能和這抱養的兒子比。

  可惜,自己不知道珍惜,硬是把這好兒子要拱手送給別人了。”

  ……

  丁飛陽坐在馬車上,看著村子的影子逐漸模糊,消失在霧藹中。

  丁大柱所葬的山也消失在霧藹中。

  他心里悵然若失。

  丁大柱走了,對這個村莊的愛與牽掛,似乎也模糊了很多。

  謝燕秋看著趕車的父親,和與父親并肩而坐的母親,心里暖暖的。

  父親甩起了響鞭,崎嶇的山路已經過去,平坦的馬路出現在眼前,馬車輕快地跑起來。

  到了鎮上,謝賢生和張桂花看著女兒女婿坐上車,看著司機和售票員把他們的行李放在車頂上,又隔著窗戶,對著謝燕秋叮囑:

  一共有四大袋行李,還有飛陽的輪椅,下車一定別忘了。”

  “知道了,達,媽,你們回吧。”

  車馬上要開走了,兩個人還站在一邊舍不得走,售票員小哥看在眼里:

  “大叔,大嬸,你們放心吧,他們這么多行李,我記著呢。

  就算他們忘了,我也不能忘,不然的話這多么行李我們都沒地方放啊。”

  “麻煩你們了,啊。”

  張桂花面對著這么大的女兒女婿,還是當他們是孩子一樣不放心。

  看著車緩緩開走,謝賢生和張桂花才趕上馬車。

  “走,去買點東西去,”

  張桂花雖然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女兒,心里還是歡喜的。

  既然來鎮上了,豈不是要大采購一回。

  ……

  車到達云州車站,謝燕秋面對著一大堆行李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丁飛陽,

  而車站里面到外面馬上路上還有一段距離,她對丁飛陽說:

  “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外面打車。”

  一大堆行李,還有兩個人,打了一輛人力三輪,又打了一輛拉貨三輪。

  方才裝得下。

  經過一番折騰,終于回到家的時候,謝燕秋都累壞了。

  丁飛陽雖然不用搬行李,僅僅負責搬動自己,也覺得疲憊。

  本來在家里幾天都沒有睡好,感覺身體有了透支的感覺。

  行李堆在客廳門口,謝燕秋雖然覺得勞累,依然想一鼓作氣收拾利索,

  “等會再收拾吧,先歇歇。早晚有空收拾,不急在這一時。”丁飛陽說。

  丁時,沈炎已經聽到了動靜,和高小梅一起過來了。

  這兩個人,沒有拿別的,卻用垃圾畚箕,提著一畚箕燒著的煤炭過來了。

  “師父,師娘,你們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好讓我給你們家把火爐生上。

  看這天,越來越冷了。”

  “沈炎,你這是提的什么意思?”謝燕秋好奇地看著高小梅奇怪地提著畚箕。

  “給你們提了燒紅的炭,趕緊生著火,這樣子生得快,暖和得快。”

  謝燕秋走的時候家里的鑰匙都有留給沈炎,本來說好的,讓沈炎晚上八點左右來家里一會,等電話。

  誰料,家里打電話只能去村委會,每天都很忙,一時都沒想起來。

  高小梅直接去火爐那里幫忙生火,沈炎走到沙發昨坐下:

  “師父,大伯這個病反正也沒有治了,這樣走得痛快點反倒不受罪,你還是要想開點。”

  此時的沈炎并不知道丁大柱是喝藥死的,以為只是癌癥到了時候了。

  丁飛陽反倒不想提這個事,擠出笑容:

  “你這樣說也沒錯,活著也確實受不少的罪。

  哎,要是能多等上兩年,說不定就有能治肝癌的特效藥了,到底我爹福薄。”

  “師父,哪里那么快會有特效藥,癌癥的治療談何容易。”

  丁飛陽沒有再說這個話題,關于謝燕秋所研究的妙手散結丹,到底能不能上市,還真沒有一定。

  謝燕秋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偶爾和高小梅聊幾句。

  收拾到幫丁二狗帶的壇子,眉頭一皺,還得盡快找時間給丁二狗送去。

  這個時候,電話來了,是從鄭喬月家來的電話,接電話,卻正是丁二狗……

  咦,什么情況……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