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喬蘭花被帶走,丁飛陽和謝燕秋神情復雜地對視了一眼。

  丁德光走了過來:

  “飛陽,你爹自己不能動,你娘疑似給他拿老鼠藥了,至于具體情況還要帶回去審訊。”

  “五爺爺,你得負責把我媽帶回來,”是丁飛龍的聲音。

  原來,丁飛陽和謝燕秋來村委會后,丁飛龍自己也跟著來了。

  “我爹是自己吃了老鼠藥,不是我娘害死的。

  我娘害他干啥啊,反正我爹都要死的人了。

  你憑懷疑我娘,憑什么瞞著我們報警?”

  丁德光看著丁飛龍氣急敗壞的樣子,這個老實人從來沒有這樣的急躁過。

  “我有我合理的懷疑,自然要報警,否則,你爹就是一個冤死的魂。

  我是支書,這是我的責任。”

  “好,好,你等著。”

  丁飛龍扭頭就走,丁飛陽和謝燕秋在后面想喊他,他走得飛快。

  丁飛陽有點歉意地看著丁德光:

  “五爺爺,我們先回去了。”

  謝燕秋推著丁飛陽還沒有走到去丁家的一半路,丁飛龍帶著幾兄弟氣哼哼地來了。

  “老五,拐回去,去問支書要娘去!”

  “對,讓支書把娘給咱們送回來。”

  看丁飛陽這個文化人出動沒效果,這幾個兄弟親自出動了。

  丁飛陽覺得這事找支書肯定不行,得去鎮上找警察了解情問再說。

  “哥哥們,這事就算是丁支書報的警,但現在娘已經被帶到鎮上去,再找支書鬧也是沒有用的。

  咱們回去吧,大哥,你把驢車趕上,帶我和燕秋去鎮上去。

  想辦法打聽清楚情況再說。”

  “你趕緊去鎮上。”

  一群人都回去丁家,丁飛龍去套驢車。載著丁飛陽和謝燕秋夫妻去鎮上。

  “老五,”

  “哎。”

  “你說,咱娘,真能害咱爹?”

  “我覺得不會,但這事得聽警察的。”

  “我覺得五爺爺多心了,弄得咱爹死也不得安生。

  我不信娘會害爹,雖然他倆吵一輩子,爹都快死了,娘干嘛要害他。”

  “哥,你別急,說不定沒啥事,調查一下,娘就可以回來了”。

  說話間,看到一輛摩托車呼嘯而來。

  到他們面前停下了。

  “飛龍哥,你們這是去哪里啊,”

  原來是麗云,那個開摩托車的大約是她的男人了,沒聽說她辦婚禮啊。

  這么快就結婚了。

  “麗云啊,我們去鎮上,我媽被警察帶走了,我媽不可能犯事,一定被誤會了。”

  丁飛龍的話讓麗云聽了一皺眉,一個老太太能犯啥事?

  “啊,還有這事,我同學就在所里工作,走,我陪你們去看看。”

  一邊告訴她男人:

  “走,拐回去。”

  麗云的男人并不認識丁家人,只知道丁家村人。

  “飛龍哥,我們先走,我先去找我同學了解情況,你們隨后過來。”

  丁飛陽和謝燕秋都感激地對麗云說:“麻煩你了。”

  幾個人都對這個消息挺驚喜的。

  沒想到麗云的同學剛好在派出所里上班,一定可以了解清楚清況。

  倒不是說找熟人徇私舞弊,起碼不會輕易被冤枉了去。

  等丁飛陽他們趕到的時候,麗云的同學已經和麗云談過事情:

  “喬蘭花還死活咬定她家老鼠藥是幾個月買的,這一條不肯推翻。

  她的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隱情。

  必須理順這個事情,確定里面沒有貓膩才行。”

  “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和我娘單獨說會話。”

  丁飛陽自我介紹后,向警察要求。

  “不可以單獨說話,可以由我們陪著說話。”

  麗云拉著警察同學往一邊去說了一句什么。

  同學就答應了。

  丁飛陽和喬蘭花單獨見面后,喬蘭花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

  :“陽仔,你說,你說,你爹他那樣了,他自己想死的,關我什么事?”

  “娘,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給爹拿的藥。”

  喬蘭花哭了一會,對丁飛陽全盤脫出,

  “我真不是要害他,是他自己說活著受罪,求我的,我就放在枕頭下面的。他要是不吃我也不可能喂他不是?”

  丁飛陽觀察了喬蘭花的神態,他選擇了相信母親。

  “娘,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訴警察同志,你當然可能有罪,但這只是小罪。

  你放心,不會很嚴重的,如果你拒不配合,反倒可能會嚴重。”

  “陽仔,你說的是真的?我會不會坐牢?”

  “娘,據我估計,應該不至于坐牢。

  再說,就算坐牢,娘,你也上了年紀了,肯定也不會真的去做。

  你要態度良好,還能獲得寬大處理。”

  從丁飛陽這里吃了一個定心丸,喬蘭花對警察把前因后果,和盤脫出。

  麗云的同學和下屬商量了一會:

  “行,這個案子,還得進一步的研究,你們可以先回去辦理喪事。

  不過,不得擅自離開丁家村,隨時要傳喚。”

  丁飛龍趕著驢車拉著丁飛陽和謝燕秋,以及喬蘭花回到了丁家村。

  要不是麗云幫著找同學,這事可能沒有那么順利。

  到了丁家村,路過村委會,喬蘭花不由分說跳下馬車,沖進去找到丁支書:

  “丁德光,你有能耐,把我送進去坐牢。

  我還不是一根汗毛不少的回來了,就你屁事多,老頭子自己死的,關我屁事。”

  其實丁德光已經從電話里知道了具體情況。

  既然不是喬蘭花害親手死的,他倒有點覺得自己確實多事了。

  只要不是故意殺人,老人意外死了,不過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事。

  不過他不后悔,萬一是真的是謀殺呢?他必須為每一位村民負責。

  “沒事就行,趕緊回去辦喪事。”

  喬蘭花還想和丁支書爭執,被丁飛陽攔住了:

  “娘,這不怪五爺爺,誰讓你自己撒謊了。”

  雖然喬蘭花順利回來了,喪事也安步就班的舉行。

  但是各種版本的謠言已經在村里傳了開來,而且隨著親戚之間的流動傳到很遠之外的村子里。

  雖然喬蘭花終究沒有什么牢獄之災,卻受到了各種的的言論與眼色。

  丁飛陽和謝燕秋在村里待了三天,整個葬禮才結束。

  這次葬禮,成了全村人的熱點話題。

  而這熱點話題之中,除了喬蘭花的風波外,謝燕秋與丁飛陽的夫妻關系,再次成了全村人議論的一個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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