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聽完猛地一愣。
之前潘潔發了瘋似地滿世界找女兒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也知道過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找到。
對于這件事,她早就有猜測,沈安柔很有可能出了意外。
或是掉進河里溺水,或是出了其他事故。
但沈梨也實在沒想到,沈安柔居然被人謀殺,又以這樣的方式被挖出來。
從前沈安柔囂張跋扈,用盡心機搶她人生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的人生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沈梨輕呵一聲,又覺得有些奇怪:【沈安柔怎么會被攪和到這件事情里?易偉夫婦居然把她給殺了。】
【還不知道,但聽說沈安柔和易芙消失的前一天,都曾在東門胡同見過戰逸軒。】
姜老爺子補充:【不光是見過,聽東門胡同的鄰居們說,易芙還在胡同里和戰逸軒摟摟抱抱,關系好像還很親密。】
【這幾天軍方會提審戰逸軒,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有定論。】
【只不過……】
姜老爺子笑了一聲:【不管這兩個女孩的死跟他有沒有關系,他和敵特來往密切這件事有很多人都看見了,是藏不住的。】
也就是說,不管戰逸軒究竟知不知道,有沒有參與敵特活動,估計都沒什么好果子吃。
沈梨不厚道地笑了:【這都是他應得的。】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還想親眼去看看戰逸軒被抓起來的樣子。
事實上,即便沈梨不去看,戰逸軒也足夠狼狽了。
軍方的人趕到時,戰逸軒還一身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地坐在合作方辦公大樓的大會議室里,對著十幾個合作方高層高談闊論。
忽然間,會議室的玻璃門被毫不客氣地敲響。
負責這件事的士兵荷槍實彈,一臉嚴肅:“戰逸軒同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一出,整間會議室瞬間死寂。
合作方負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
“戰……戰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戰逸軒看了一眼,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有些不悅。
“我一向遵紀守法,有什么事非要這個時候來找我?”
他振振有詞地指責:“這可是我最重要的項目,一旦談成了,未來價值不可估量,你們影響了我的合作,賠得起嗎?”
戰逸軒越說越生氣,甚至勒令他們:“少嚇唬我,我家也是有長輩是部隊的。你們都給我出去,有什么事等我談完合同再說!”
他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還真不信這些軍人敢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綁走!
軍方負責人根本沒和他廢話,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擒住他憤怒揮舞的手,毫不客氣的反剪到背后。
同時直接將人的腦袋摁在桌子上,命令:“來人,帶走!”
雷厲風行,不容反抗。
戰逸軒快要氣瘋了。
直到他被押到審問桌前,聽見負責審問的人問出那一句——
“易芙死了,你知道嗎?”
戰逸軒瞬間愣住,臉上的驚愕擋也擋不住。
“死了?”
前幾天那女人不是還撲在他身上,說要幫他嗎?
怎么轉眼就死了?
他這幾天才剛剛把那女人的價值想明白,連怎么利用都用表格計劃好了,結果她突然就死了?
戰逸軒沒有絲毫地傷心,反倒有種被人欺騙的惱怒。
“戰逸軒,我希望你老實交代,你與易芙的死是否有關,另外,你有沒有參與易芙一家的敵特情報活動?”
戰逸軒瞪著眼,氣勢一秒變弱:“敵……敵特?我……我不知道啊。”
聽對方的語氣,不光那女人是敵特,他們一家都是敵特?!
媽的!
這死女人給他畫了這么大一張餅,還沒給他啃一口自己就死了,順便還給他惹一身騷。
審問負責人見他的震驚不像假的,又換了個問題。
“沈安柔的死,你又知道多少?”
不同于易芙死訊的震驚,聽到沈安柔的名字,戰逸軒只嘲諷地挑了挑眉梢。
“呵,原來她死了啊。”
沈安柔這只蒼蠅雖然已經威脅不到他,但整天到他家嗡嗡叫也是煩得很。
死了正好清靜。
與此同時,軍區大院門外。
得知女兒死訊的潘潔被攔在門口,已經扯著嗓子哭天搶地了幾個小時。
“我的女兒啊,這么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被姜書蘭這個黑心肝的聯合戰逸軒活生生害死了,我今天一定要報仇!”
由于哭得太激動,烈日之下,她白眼一翻,一個趔趄,像要暈倒。
今日值班的王正義見狀嚇了一跳,一邊上前去扶人,一邊又要讓警衛亭的戰友幫忙叫救護車。
誰知他剛上前兩步,潘潔一個假動作,一骨碌爬起來,直接繞過他,撒腿就要往院里跑。
“唉唉唉,你不能進!”
王正義動作更快,瞬間反應過來,重新將人攔下。
潘潔急了,跺著腳推他:“你們都是幫兇,幫兇!姜書蘭那個惡毒婆娘害死了我女兒,你們憑什么攔著我不讓我報仇!”
王正義之前可憐她是個剛失去女兒的母親,有意讓著她。
此刻卻再也忍不住,他一臉嚴肅,厲聲道:“第一次警告,這位同志,如果你沒有合法手續,請離軍區大院遠一點。”
“三次警告后若你繼續擅闖,我將對你報警處理。”
潘潔硬著頭皮咬著牙:“你憑什么警告我,你怎么不去警告姜書蘭!”
王正義根本不聽她說,厲聲:“第二次警告。”
“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
潘潔還算理智尚存,也沒敢繼續上前,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她一邊瘋狂跺腳泄怒一邊氣得瘋狂薅自己的頭發,眼淚不要錢似地往下流。
“我忙活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等她長這么大,遺產沒繼承到也就算了,現在連個養老的人都沒了,你們想逼死我嗎!”
王正義皺了皺眉。
潘潔余光見他即將伸出第三根手指,嚇得往后猛撤一步。
“我可沒往里闖,你不能抓我!”
在王正義肅穆的凝視中,潘潔一邊往回退,一邊抹著眼淚,嘟嘟囔囔地罵。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瞎眼跟了這么一個男人,大半輩子什么都沒撈著,最后連養老的女兒也被人給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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