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秋和姜書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安慰誰。
“行了爸,來來往往的,這么多學生都看著呢,也不怕別人笑話。”
姜書蘭攙扶著姜老爺子:“爸,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能再繼續打擾小梨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雖然上了大學之后,沈梨放假的時間比較少。
但是他們每個月還是能夠保證見上一面,更何況在空間里也能夠時時見面。
姜老爺子看戰老爺子止不住擦眼淚,自己同樣也不甘示弱。
“我說老戰,這是我外孫女,你哭什么?”
“這是我孫媳婦,你說我哭什么?”
姜老:“……”
后悔,十分的后悔。
早知道就讓自己的小棉襖晚一點領證,把這死老頭得意壞了。
顧言秋和戰彥卿簡直沒眼看。
“好了爸,小梨還需要時間熟悉一下環境和宿舍,我們就不要在這里跟著添亂了。”
再繼續往這兒待下去,大家都知道沈梨有一個多愁善感的爺爺和外公了。
戰老爺子和姜老爺子分別被人強行攙扶著出了學校。
臨走之前,戰老爺子依舊不放心沈梨一個人在學校生活。
他特意把沈梨的主修專業課程的教授梁琴喊了出來。
“梁教授,我們孩子平時在家里沒怎么吃過苦,但是她是個好孩子,平時學習上該怎么嚴格要求還是要嚴格要求的,不過生活上如果有什么困難,還希望你一定要多費心。”
沈梨初來乍到,她平時又比較要強。
戰老爺子擔心她回到家之后報喜不報憂。
梁琴早就聽說過沈梨的名聲,這孩子又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到學校來的。
她對這個還沒有見面的學生第一印象十分滿意。
“您就放心吧,只要她自己愿意學,我一定會把她當成一線軍醫來培養。”
沈梨的天賦她早就有所耳聞。
哪怕還沒有見過面,她對沈梨就已經寄予厚望。
有了梁琴的照應,戰老爺子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宿舍里。
沈梨規規整整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
她換好了四件套,被子疊成了豆腐塊。
于晴和何蔓兩個人出去打熱水,沈梨坐在桌前,一只手托著下巴。
平時忙的時候沒感覺有什么。
可是忽然閑下來,戰景淮的影子總是在沈梨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戰大哥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連續三天都沒有戰景淮的消息了,她不想讓別人擔心,也就沒有特意麻煩戰老爺子去打聽。
可有些事情就算是不說,也同樣放不下。
沈梨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夢里都是戰景淮身陷危機的樣子。
“小梨,我聽說剛剛來的那幾個老前輩可都是拿過功勛的老紅軍了,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嗎?”
于晴抱著暖水瓶進來。
剛剛看沈梨一家人都在寢室,她和何蔓特意把空間讓了出來。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幾位前輩的背景。
沈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謙虛,好像就磨滅了老前輩們對國家的貢獻。
可就這樣應承下來,好像又帶著幾分炫耀的意思。
沈梨露出一排白牙:“是,戰爺爺和我外公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也立過好多次功。”
何蔓反應迅速:“戰爺爺?也就是說,剛剛的那個老爺子其實是戰景淮教官的爺爺了?”
沈梨點了點頭。
兩個人驚呼:“難怪戰首長年紀輕輕屢次立戰功,原來這種也是有血脈傳承的,小梨,你和戰首長真的郎才女貌。”
一個年輕有為,一個天賦極高。
這樣一對人湊在一起,她們實在難以想象,他們生出來的孩子是多么逆天的存在!
沈梨重新坐了下來。
可惜她和戰景淮也只是領了證,還沒有來得及舉辦婚禮。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如果今天戰景淮也能跟著一起過來就好了。
雖然他不能陪她上大學,可她起碼會安心很多。
*
一望無際的荒漠,腳底下的沙子似乎都帶著陽光毒辣的溫度。
陸池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
一輪火紅的太陽似乎要把他們烤化才甘心。
“這里的溫度都已經有50度了,這是什么鬼天氣?”
一行人的嘴上已經干得起了皮。
哪怕包里的水還足夠,也沒人敢隨意揮霍。
這些都是關鍵時刻的救命稻草。
陸池喉嚨沙啞,這幾天就連呼吸,他都覺得鼻腔里充滿了沙子。
“景淮,虎子身上燙得厲害,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等找到那些被困群眾,他就……”
王正義一只手摸了摸章虎的額頭。
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走了整整三天三夜,鞋底快要磨破。
大家都腳上磨出了厚厚的水泡,陸池的襪子和血水粘連在一起。
就這么漫無目的地走著,再找不到方向,他們遲早也會變成這里的森森白骨。
戰景淮放緩了速度:“再堅持一下,這個地方不能停下來。”
沙漠里沒有陰涼,章虎本來就是中暑,靠在大太陽底下,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撲通——”一聲。
戰景淮的話剛說完,章虎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愣愣地倒在了滾燙的沙子里。
“虎子!!!”
王正義一瘸一拐地上前,陸池和其余的幾個人趕緊把他攙扶起來。
章虎喉嚨里好像是有刀片在劃一樣。
“首長,我不行了,我不能拖組織的后腿,你們不要管我了,你們趕緊往前走,還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