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我與你不共戴天!”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連孝儒放聲怒吼。
那參將臉色蒼白,看著怒火中燒的連孝儒,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么了。
眼下這種情況,這安陽郡都要被徹底攻破了,還談何殺秦澤呢?
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將軍!李海將軍帶人來到了城門口,讓我們開門讓他們進去!”
話音一落,連孝儒勃然大怒,怒吼道:
“不去阻擊他們,反而給我逃回來了!”
“他怎敢讓我給他開城門!”
那士兵低著頭,小聲道:“李海將軍說,外城區是已經守不住了,只有回到內城區,才能...”
話音未落,連孝儒放聲怒吼:
“放屁!”
“給我戰至一兵一卒!”
正說到這,從那城樓下傳來大叫聲。
“將軍!快開門吧,秦澤的兵馬太多了!外城區不消片刻便會被他徹底占據,讓我們進來一同御敵吧!”
李海面色蒼白,他騎在馬上朝著城樓上方大聲喊叫了起來。
連孝儒怒火中燒,他急匆匆下了塔樓,而后趴在城垛上朝著下方怒吼道:
“臨陣怯戰,按律當誅!李海,你怎敢在此刻逃回來!”
李海仰著頭,當即大喊道:
“打不過怎么打?那不是在送死嘛?”
“外城區的兵馬,不知被殺了多少!”
連孝儒臉色鐵青,一把奪過身旁參將背上的弓箭,他拿著弓箭對準了李海吼道:
“這不是理由!”
“不回去,我必一箭殺了你!”
李海見到他掏出弓箭,心中一跳,急忙從馬上跳下,躲在了馬腹后,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大吼著道:
“已成定局了!”
“若我說,一早就該降了才是
“現在降,也不知晚沒晚
連孝儒簡直要被氣炸胸膛,他抬手便是一箭射去。
那弓箭來的極快,所幸李海早有防備,那弓箭射在了馬頭上,戰馬發出一聲慘叫。
李海臉色刷白,一邊往城門口躲去,一邊大喊道:
“不開就算了!”
連孝儒正要再射,前方傳來一大片喊叫聲。
他抬眼看去,卻是一大群士兵正往這邊奔來,那些士兵身上血跡斑斑,狼狽至極。
這群兵馬,正是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大軍!
這一眼看去,連孝儒臉上再無一絲血色,看到他們潰敗而逃的模樣,連孝儒就已經明白了,這外城是徹底丟了!
“殺!”
這時,那群潰兵的后方又傳來喊殺聲,有大隊兵馬追著過來了!
連孝儒猛地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他知道外城區戰況膠灼,雖然連丟數道防線,自己手下的兵馬也損失了不少,但作為攻城的一方,秦澤的兵馬必然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才對。
但此刻一眼看去,那烏泱泱的一群大軍,后面在不斷匯聚,兵馬是越來越多!
連孝儒張著嘴,頭上臉上,此刻全是虛汗。
——
城區內,大軍后方,秦澤騎著駿馬,身后跟著虎豹騎們,而在他的前方,徐晃張遼帶著背嵬軍早已經奔去了前頭。
而高順也已經帶著陷陣營作為排頭軍沖在了最前方。
秦澤抬起頭,目光穿越千軍萬馬,看向了內城樓。
這個距離,他已經能看到連孝儒的身影了。
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陰云稍有潰散,夕陽下,那城樓上是紅燦燦一片。
而溫度,也隨著天色漸晚而降了下來,秦澤張嘴吐出一口白氣,隨后便是一聲大喝:
“發起最后的猛攻!給我拿下安陽郡!”
一聲令下,士兵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殺!”
夕陽下,最后的攻城之戰開始了!
到了這個時刻,所有的兵馬都已經朝著這里匯聚,背嵬軍,陷陣營,虎豹騎,都已經殺了過來。
而那些戰具,除了戰礮暫時派不上用場外,床弩,轒轀車,云梯,沖車都已經被帶了進來。
陣地前,床弩已經架設好,鐵翎箭和踏蹶箭已經被裝上了弩中。
這個區域還有一些守軍,秦澤不怕連孝儒在這里放箭,他們若要放箭,那就是無差別攻擊!
而自己這邊放箭,只需要對準城樓即可!
“放箭!”
瞬間,無數弩箭朝著城樓激射而去!
而尚在往前奔跑的士兵們,也加快了速度,攻下安陽郡,即在今日!
最后的廝殺開始了!
——
當太陽落下時,這暗夜的火光愈發明亮。
白日的狂風已經減弱,換作夜間晚風吹拂,風力雖弱,但這夜晚,卻愈發的冷。
只是那些身體內流淌著熾熱血液的將士們,卻依舊渾身燥熱。
空中是那無數飛射的弓箭,地上是那橫七豎八的尸體,鮮紅的血液流的遍地都是,各種聲音充斥在戰場上。
狂怒的嘶吼聲中,大刀隨之落下,翻卷的血肉中迎來痛苦的哀嚎。
一天的廝殺,除了讓人更加疲憊外,還讓人變得更加的瘋狂。
內城門口,士兵們如同潮水一般的向內涌去,而在兩側的城墻上,數架云梯上還有士兵正在攀爬。
針對內城的戰斗,已經開始一個時辰了。
而那城門,在半炷香之前就已經攻破,連孝儒在眾多守軍的護衛下下了城樓,此刻已經逃進了內城去。
而在這內城區,還有最后的幾萬兵馬。
這是連孝儒的親兵,是他手下最強的兵馬。
內城區內,已經點燃了多處烽火,火光映照中,連孝儒的軍隊組成了最后的防線,而他正站在大軍前方。
而在其對面,秦澤的兵馬大多數也已經進了城。
此刻,連孝儒手提長槍,騎坐在一高頭大馬之上,他滿面怒容的看著前方。
在他的正前方,秦澤同樣身騎駿馬,身旁是徐晃張遼等將領。
兩軍陣前,連孝儒騎馬走出,他提著長槍直指秦澤,怒喝道:
“秦澤!今日你來攻安陽郡,可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你爹忠君愛國,不曾想竟出了你這么個逆子!大乾如今正值盛世,你卻興兵造反,陷百姓于戰火之中!”
“今日你便是殺了我,日后也自當被人討伐!”
話音落下,典韋滿面怒容,怒斥道:
“老匹夫,死到臨頭,安敢在此犬吠!”
秦澤眉頭一挑,騎馬走出,而后朝著連孝儒喝道:
“連孝儒,原以為你作為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臨死之前其言也善,不曾想你卻說出這等混淆是非之言!”
“你說大乾正值盛年,我問你盛在何處?”
“只盛帝王家,不盛平民百姓家,談何之盛?”
“前有胡馬,后有圖元,戰火不盡,禍亂不停,百姓民不聊生,飽受涂炭之苦!”
“朝堂之上,既有那貪功枉法的黃龍,又有那搜刮民脂民膏的王雍,一幫狼心狗行之輩禍亂朝綱!”
“金風鸞為大乾之主,卻昏庸無能,胸中不能度人,目光短淺只知皇權,竟要將那無數將士拼死取回的西京送于圖元之手!”
“這些,你連孝儒看不見!”
“你連孝儒偏安一隅,不見北涼,不見西京,只看自己那豪院美婢,只看那榮華富貴,可曾見蒼生疾苦!”
連孝儒面色漲紅,怒喝道:“挑起紛爭的是你!不是我!”
“你怎敢不顧百姓,起謀逆之事!”
秦澤嗤笑一聲,怒喝道:
“昏君當道,民不聊生,我秦澤承百姓之意,奉天討賊
“你連孝儒忠昏君,不明是非,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這天下人之苦,有你連孝儒一份!”
“我念你當初也曾為大乾征戰沙場,戰前送出勸降書與你,你若是開城歸降,日后也能得個美名,可你這老賊眼盲心黑,在大義面前反而拒不歸降!”
“你拿安陽郡百姓的命在賭!你才是陷百姓于戰火中的人!”
“便是如此,你卻仍舊守不住這安陽郡,被我打的節節敗退,如今死到臨頭,還在裝模作樣,搬弄唇舌,豈不知猶如跳梁小丑,讓人見之發笑!”
“你搬出我爹來,難道不知八年前他罵你為人趨炎附勢,居心不良,這才將你逐出赤焰軍!”
“赤焰軍,從始至終就出了你這么個敗類!”
“今日,你將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見被這昏君害死的英靈!”
“便是入了地府,叫我爹撞見,他也自當一刀砍了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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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我還年輕,但終究還是得了職業病,肌鞘炎(悲
更可怕的是還有凍瘡大仙,它已經鎮壓我多日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