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徒兒你無敵了下山找師姐吧 > 第 一百四十二章 司禮監反殺
  朱由檢渾身雞皮疙瘩直起,宮里頭,都這么冷。

  城外的災民豈不是更冷。

  現在確實糧食不夠吃啊,布匹棉花也不能全給災民。

  他余光一瞥,發現門外還跪著司禮監的高級太監呢。

  “進來吧。”

  “謝陛下。”

  幾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人需要人攙扶著才能進來。

  他們都穿著大紅色袍子,每個人凍的老臉發青,鼻涕直流,渾身抖個不停。

  朱由檢坐在主位:“大家現在都冷靜了沒有。”

  “冷…冷…冷靜了。”

  “冷靜就好,把那個什么張喜慶帶進來。”

  “遵旨。”

  話音剛落,張喜慶便直接跪了下來:“陛下,小人冤枉啊”

  他哭著說:“那天小人去欽天監是拿本月的欽天記錄的啊,怎么會如此大膽說這些。”

  朱由檢直接繞過他:“欽天監監正何在。”

  “臣在。”

  “他當天去怎么說。”

  “回陛下,張公公確實沒有說,但是在他走的時候放下了一個盒子。”

  “什么盒子。”

  現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欽天監。

  只見他從背后掏出一個盒子:“陛下,這是一張宅基地圖紙。”

  說完,他緩緩的抖開了,那座三進的大宅子。

  在北京有一座三進的四合院,還帶小湖,已經很不錯了。

  但現在他們的目光不是這個院子。

  而是那張地圖下面的幾句話,臘月一日亥時至三日申時忌水。

  署名:王承恩。

  朱由檢看到這句話,頓時瞳孔放大,居然是王大伴。

  而站在旁邊的王承恩,也是內心慌的不行。

  糟了,上當了。

  王體乾拿自己做擋箭牌呢。

  原來前段時間,王體乾交給自己一張宅圖。

  并且還說他不懂風水,但與欽天監監正不和,想讓自己送到欽天監幫忙看看。

  當時還覺得挺蹊蹺,雖然現在皇帝信任的是自己。

  但掌印可還是他,哪怕他曾經和欽天監監正吵過架。

  只要強行要求,人家照樣也會做。

  但想到這畢竟是私事,如果用權利強行逼迫人家,恐怕會影響司禮監。

  索性就署了名,讓張喜慶拿記錄時,順便提一句。

  沒想到,居然被利用了。

  天殺的,王體乾,居然連你的隊友都賣。

  欽天監監獄正委屈的說道:“陛下,臣看過了這宅子的布局,屬于火,忌水,圖紙上這些字是臣寫的啊。”

  “畢竟是秉筆太監的人情,這不給不行啊。”

  “臣確實和王掌印發生過沖突,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小臣有罪啊。”

  王承恩此時跪了下來:“陛下,臣也有罪,請陛下賜罪。”

  他雖然知道是王體乾在搞自己,但肯定不會在這里解釋。

  大家又不是小孩子,被人騙了,欺負了,是秋后算賬。

  朱由檢被這一套連招,整懵了。

  這是玩的哪一出。

  難道真的是誤會?

  “夠了,從這件事上,朕看到了司禮監的不足。”

  “從現在開始隨堂以上太監,每人罰俸三月,王承恩罰俸半年。”

  “欽天監監正私下替他人看風水,罰俸一,降職監副。”

  “少丞張喜慶降職侍童,仗二十。”

  太監體系中,太監當然是最高的,少丞也是中上等,這一下降為侍童。

  每天只能刷刷盤子洗洗碗。

  相當于從中央高級干部,突然被貶為門口保安。

  這巨大的落差感,張喜慶立刻跪了下來:“陛下,臣知錯了。”

  朱由檢懶得看他,這種處罰已經非常仁義了。

  如果放在太祖朱元璋眼里。

  什么?知錯了。

  什么?你們在宮外居然敢買房子。

  什么?官員居然敢結黨營私?

  能給你們留個全尸就不錯了,畢竟老朱可是一次性干掉幾萬人都不眨眼的存在。

  自己做不到他那種狠毒,其實是不適合。

  很多人寫小說穿越到崇禎,喊打喊殺。

  這個人只要在歷史上留下不是忠臣的記錄,直接咔嚓了。

  一點也不考慮后果。

  那萬一這個人在前期是忠臣呢。

  比如說洪督師,還有祖大壽,關寧鐵騎等等很多人。

  這些人在前期很猛的吧,后期都投降了。

  關寧鐵騎到了后期更是化作一號搶劫部隊。

  但是人家在前期確實是挺猛的。

  而史可法,他是忠臣。

  但他干的事是什么事,敵人打到門口了,他啥也不管。

  就知道以死報國,而且是在準備好的。

  他只想留著名氣,留著忠臣的記錄而死。

  至于揚州百姓死活,關我屁事。

  總之我打不過清軍,我留著名節就行。

  朱由檢想完,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伴伴無需自責,收拾一下去袁妃那里吧。”

  “遵旨,小臣這就去收拾,”

  “陛下,陛下…”

  張喜慶連忙跪了下來:“小人冤枉啊。”

  “小人毫不知情,是真的。”

  朱由檢負著手:“你冤枉不冤枉,與朕何干。”

  “難道你還想讓你的師父陪你一起挨棍子?”

  “叉出去。”

  “遵旨。”

  張喜慶被架起來的同時,想起了曹化淳的囑托。

  原來掌印真的要搞自己。

  如果這時候被拉出去,那行刑的太監肯定是內八。

  外八皮開肉綻,休養幾天就行。

  內八表面不痛不癢,可骨頭筋脈卻被打壞了,活不了。

  想到這里,他利用曹化淳的招式。

  對著王體乾跪了下來:“老祖宗,是奴才不好,奴才一定改,您看在奴才為司禮監效命的份子上,饒了奴才吧。”

  “奴才以后的心,永遠向著司禮監,向著您,再也不惹您不開心了。”

  “宮里都說惹萬歲也不能惹您,奴才真的是領教厲害了,老祖宗啊。”

  張喜慶哭的是聲淚俱下,一點也不像演的。

  就算是演的,也沒人在乎了。

  因為這是一把非常惡毒的箭,深深刺痛了皇帝的軟肋。

  驚的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曹化淳依舊穩如泰山。

  而王體乾嚇得臉都白了,他哆嗦著:“你…你到底在講什么啊。”

  “誰允許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了。”

  “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張喜慶繼續哭訴:“不是您讓我們私底下說的嗎,奴才嘴笨,一時沒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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