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把恐怖游戲玩壞了 > 第1章 ,大雪天。
  大月國,首都,黃昏,風雪交加。

  國師府前寬敞明亮的官道上,刺骨的寒風扯著喉嚨不停地襲來。

  仿佛只要一瞬間,它便可揉碎了這一地冰雪。

  風雪交加,獨占了這一片廣袤無垠。

  雪白的地面上,此刻正平靜地躺著一地吹彈可破的冰雪般肌膚。

  一行凌亂不堪地腳印,在雪白色的地面自東向西,冒風頂雪綿延遠去,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了地平線。

  腳印便不大,應該還是個孩子。

  風雪嚴寒冰凍夜,山外無歸人。

  原本還能露出點痕跡的一地刀槍劍戟,慢慢地,也都被大雪掩埋。

  不一會便了無痕跡了。

  大地,冰冷而又寒濕。

  宛如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沉著冷靜得有些慎人。

  白花花蒼茫茫凄迷一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銀灰色的天邊微微地,似乎暗淡了些許的時候,國師府的大門才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白雪映夜,天光自然。

  雖然夜幕已然拉開,然而整個國師府前的大街上,依舊是如同白晝。

  當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這才是大月國名符其實的勝景了。

  雪月相映,這可是全世界的獨一份。

  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大月國獨有的風景。

  因為在大月國,一年之中大半時光都是冰天雪地。

  即使是在陽光明媚的初春時節,它依然是不管不顧地自顧自冰天雪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明月過西樓的時候,似乎是有一個弱小而又可憐的生命自雪地下面微微地蠕動了一下。

  國師府大門剛一打開,便有一行鐵騎飆出,立即向東飛馳而去了!

  “一、二、三、四、五……”

  過膝的棉花般積雪下面,傳出來了一個微弱而又稚嫩的聲音,似乎是在數著剛剛飛馳而去的鐵騎。

  沒錯,從國師府飛馳而去的正好,就是五匹火紅火紅的鐵騎。

  鐵騎過處,留下來了一長串血紅色的馬蹄印。

  周圍還散落著零星的梅花般血跡。

  可以肯定,這剛剛飛馳而去的五人,身上有傷。

  而且還不輕。

  “嘎……吱!”

  “哐嘡!”一聲,國師府大門再次緊閉。

  雪地上,先前蠕動著的地方,爬出來了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小孩。

  小孩衣冠不整,十分小心而謹慎地東瞅瞅,西瞧瞧了一會,這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小孩不大,從他的背影看上去,應該五六歲的樣子。

  她看了一會,最后將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面緊閉的國府大門,許久許久都沒有眨過一下眼睛。

  小小年紀的她,神情冷漠,不茍言笑。

  她足足看了有大半個時辰,只到天光大亮了,這才一瘸一拐地慢慢向東走去。

  “牧云哥哥,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一定!”

  厚厚的雪地上面,在留下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小坑的同時,也記下了一句堅毅果敢的稚嫩童聲。

  她復姓歐陽,雙名小雪。

  是仙云國國師府的千金,不知為何,會遭此大難。

  也不知她口中的牧云哥哥,究竟是何許人也。

  時間一晃三五年就過去了。

  春天剛到,大月國的國師府,已經迫不及待地熱鬧了起來了。

  因為,國師府年前喜得一女。

  只是可惜了,這國母雖然是老來得女,卻有些美中不足。

  因為國師府的新生兒落地成祭:一個白玉般地可人兒,偏偏她就先天性又聾又啞。

  不僅如此,反應還極度遲鈍。

  她眼神暗淡無光,確確實實就是一個對周圍事物完全漠然的一個小可憐。

  還在臘月的梅花斗妍爭春時,為了能讓她哭上一聲,接生婆曾經偷偷地用繡花針狠命地戳了她好多次,可她都毫無反應。

  嚇得接生婆臉色大變,不管不顧地奪門而去了。

  自打為她接過生以后,那接生婆便再也不敢上國師府前面的大街溜達來了呢!

  “胎濕!絕對是胎濕……。”

  接生婆一回到家,便大舌頭翻卷起來,十分艱難地與老伴嘀咕開了。

  她家里的老伴是個謹小慎微的老實人,嚇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個勁地沖著她直搖頭。

  國師府的上上下下,可不會因為小姐不會說話而氣淚,因為這小姐可是國師府的一顆獨苗啊!

  整個國師府,自打小姐落地起,無不為這個又聾又啞的小可憐操碎了心。

  國母老來得女,就更加地地心疼了。

  舉國上下,求神拜佛,遍訪名醫。

  只為了可以讓他們全府唯一的惦記,能夠變得聰穎一些。

  全國師府上上下下,東奔西走,可謂是神藥雙管齊下。

  即便是拿著一根稻草,那也都是救命的良藥啊!

  只可惜鐵樹不耐寒,總是不開花。

  國師幾次三番要把這個小可憐給扔了,可惜國母年過半百才得此一女,自然是不肯答應了。

  這,才保住了小可憐的卿卿小命!

  梅花落盡桃花凋,寒來署往秋月高。

  恰好這一年小可憐五歲生日,國師府上上下下忙于為她慶生的準備工作,丫鬟們顧不上她,小可憐便自行在花園里邊玩耍。

  一游方僧人自國師府前路過,在大門口瞅見了小可憐。

  因為一見如故的緣故,便隨緣入來,送了她一個小禮物。

  這小禮物不是很常見,乃一塊月牙形黃玉小擺件,牙黃牙黃的,像一艘小船。

  小可憐對此物似乎也是一見如故,把玩了一會便呵呵呵看著游方僧人傻笑了起來了。

  有丫鬟遠遠地瞅見了,丟下手中伙計,早將小姐的初次發聲,飛快地報入國師府里邊去了。

  國師攜同國母飛奔而來。

  只可惜來晚了一步,游方僧人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柳蔭下,除了呵呵呵傻笑的小可憐,哪里還有陌生人的蹤影呢!

  不過在小可憐的手上,獨獨就多了那一件月牙般的一塊黃色明玉了。

  這玉似木非木,像石頭又不是石頭。

  你要說它是塊玉吧!它又不太像玉。

  此物中空而不大規則,里邊似乎隱隱還有著圖案。

  但就是看不真切。

  從表面看上去它透明如水,宛如是一葉飄搖于海面的輕舟。

  再仔細看時,面上還刻有文字,字如蚊腳,肉眼也看不太真切。

  國王令人回屋取來放大鏡,細看時,只見字跡娟秀飄逸,很有些古人風骨。

  原來是一首詩,詩曰:一席幽夢濟滄海,天若無云清夢遙。

  國師反復讀來,就是不解其中真意。

  一旁的奶媽急中生智,脫口而出道:“我主,小姐自出生以來,從未曾哭過笑過,這回遇上了天恩賜名,首開仙口。莫不是……,這里邊就暗藏了小姐的仙名了呀!?”

  “夢遙?……夢瑤?好名字,好名字!”

  國師臉不變色心不跳,夢游般地隨口一說,就道出來了小可憐的大名了。

  言畢游魂歸龍甲,國師渾身濕透,拔涼拔涼地,胸腔內心驚、皮毛外肉跳。

  “奇怪!我自為國師以來,早已經改名換姓不再姓席了呀!究竟是誰在故意作弄本國師呢?還是……也罷,且先讓她隨了祖宗的姓吧!”

  國師暗自心驚,有些隨性地就給小可憐取了個雅號:席夢瑤。

  小公主得了名,突然間就跳了起來,還十分邪性地開口叫了國母一聲:“媽咪”!

  國母毫無心理準備,被小夢遙這勾魂攝魄的一叫,受了驚,直接就暈翻過去了。

  白眼皮灰眼球,嚇得國師和丫鬟、老媽子們一個個地,全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呢。

  丫鬟們將她攙回了內院,輕輕地將她安放于院落中央的那棵枝繁葉茂的琵琶樹下的藤椅上,不停地為她叫魂喊魄著。

  又是捶背,又是順氣地,一直搗鼓了半天,這才使得她略微舒緩了一下。

  小可憐得了天命賜名,自己不哭不鬧,也任由別人哭哭啼啼,獨自在院門口的草地上玩耍去了。

  國母被女兒這一通無由來的奪魂一叫,渾身都不得勁。

  她十分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交待后話,便頭一歪白眼一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老媽子和貼身丫鬟們一起上前,南轅北轍不著邊際地就鬼喊鬼叫了起來了。

  母喚女歸女不閨,女呼娘親娘難親啊!

  國母的喪事在國王的過問下,辦得還算體面,只不過與國師喜歡清靜的想法就大相庭徑了。

  例行公事,大概也就這般了。

  國母一命嗚呼,魂歸冥漠魄歸泉,與大月國永遠地訣別了。

  這國師夫人國母的身份可不是隨口亂叫的,因為她是大月國國君的親姐姐,國王打小便失去了母親,是姐姐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對姐姐就如同母親無二。

  自然,對國師也就不是一般地待遇了。

  如今姐姐魂歸九幽之地去了,小侄女就成為了他這個做舅舅的掌中寶了,立即便被接入了皇宮,各種關心一起涌上,把個夢瑤給寵上了天去了。

  國王夫人膝下無女,就兩斗雞放雕的小子,老大席夢龍,老二席十虎,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在皇宮里邊,就沒有一天會不鬧他個雞飛狗跳的時候。

  不過,自從小妹妹進了皇宮,這小哥倆倒是安分了許多。

  也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緣故吧,這哥倆對小夢瑤,那可是不必他們老子差多少呢!

  哥倆帶著各自的王子護衛,東山一日西山一夜地,各種奇珍異寶、奇花異草無不一起都堆向了這個半傻的小妹。

  “找到那個老東西,舉全國之力!”

  國王安撫過自己的姐夫,老哥兩聲淚俱下。

  大月國,大雪天,寒風凜冽地郊外,有人正騎驢欲過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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