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會兒，電話那端的劉小芳劉秘書仍是懵懵的道：“也就是說，現在，整個平杉縣已經變天了？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平杉縣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的一個環境了？”
林辰聽著，則是忙道：“不。平杉縣還是那個平杉縣。只是……”
沒等他說完，電話那端的劉小芳則忙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已經不再是以吳耀慶為首的那伙人的天下了？”
“我不都告訴你了嗎？他們人都沒了，都已經死了不是？”林辰回道。
接下來，電話那端的劉小芳又一陣愣怔過后，便是忍不住問了句：“那我還能回去上班嗎？我好像還是在編人員吧？”
忽聽這么個問題，林辰可就不知道該咋回答了？
只是他在想，在不在編且不說，關鍵是，當初，她是怎么進縣委的，難道她自己心里沒數嗎？
就這，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想再回來？
事實上呢，就劉小芳的內心來說，還是有點兒想回去工作。
怎么說呢，就廣東那邊吧，作為一個打工妹，那也是苦逼著。
總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大概就是此理吧？
就拿她來說，在工廠上班，作為一個廠妹，那每天就是流水線的工作。
尤其是廠里效益好、訂單多，那可是天天都得加班。
總之，這種悶頭在廠里，三點一線的工作，壓根就不知外面世界，也是很苦哈哈的、枯燥乏味的一種工作。
雖說賺是賺得多，一個月下來，得有個小兩千，但是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毫無樂趣的那種。
還是說明一下，就03年這會兒，作為一個廠妹，一個月下來，有個小兩千，工資著實算可以了。
可要知道，就她之前在平杉縣工作，作為縣委書記秘書，一個月也就那么幾百塊錢工資而已。
只能說政府部門，各項福利待遇還可以而已，但工資真沒多少。
且，平杉縣又是個貧困縣，想想在03年這會兒的薪資水平就知道。
大概是聽林辰許久也沒有吱聲吧，因此，隨后，電話那端的劉小芳便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了。實際上，我不會再回去上班了。那個編制我也不要了。”
很顯然，不難看出，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提起這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隨后，就這事，林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此，他也就突然道：“呃對了，正好，問你個事。那個誰……姜麗麗，你跟她不熟哈？”
忽聽這個，劉小芳不免有些納悶、且好奇的問：“你不是說……平杉縣的反腐掃黑工作都結束了嗎？你還問這個干嘛？”
就此，林辰也就直言道：“是這樣的，關于當時趙書記的死因，我們還是沒有搞明白？”
劉小芳則道：“我記得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
林辰則道：“我知道。你是講過。這個姜麗麗也是你告訴我的。只是，就當時的那天晚上，你能確定就真是趙書記自身身體原因導致的死亡？”
聽得這個，劉小芳倒是忙道：“那我不能確定。我不也說了嗎？后來進房間，在房間里，也就只有姜麗麗與趙書記。”
于是，林辰便道：“所以我們還是得找到這個姜麗麗才是。”
劉小芳則道：“那我不知道去哪兒找？我跟她不熟。我也就是那晚才知道她的。”
“那你在廣東什么位置呢？”林辰問。
一聽這個，劉小芳可是潛意識的有所顧慮似的。
咋說呢，一是她沒明白林辰的目的是什么。二是她在廣東的現狀并不是太理想。
想想之后，她便道：“你問這個干嘛？”
林辰則道：“我就是問問。因為我已經打聽到了，姜麗麗也去廣東了。她大概是在廣東東莞那邊？”
隨即，劉小芳也就道：“我在廣東順德這邊。離東莞還很遠。”
聽她這么說，沒轍，林辰也只好道：“那算了吧。沒事了。”
只是，劉小芳忍不住道：“趙書記到底怎么死的，現在還很重要嗎？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的書記不是？估計調查組的現在也查清了吧？他絕對是平杉縣的第一貪！”
“……”
隨后，等林辰掛了電話，突然的，只見又有條短信進來了。
他隨手點開短信一看，只見是那位俞副主任發來的……
其短信內容是：黃主任要我問問你，你有女朋友了嗎？
忽見這樣的一條短信，林辰多少有些懵怔，在想，啥意思？
這……俞副主任剛走，剛離開平杉縣，就突然來短信問我這么一個問題，什么意思？
到底是她問，還是黃主任問？
咱感覺，那黃主任不可能問這樣的問題呀？
想想之后，他也就回短信道：黃主任家的孩子應該都能打醬油了吧？
俞曉靜俞副主任：去你的！人家黃主任可還是單身呢！
林辰：可我感覺，黃主任得有三十了吧？
俞曉靜：三十怎么了？三十了就必須都有孩子了？三十了就不能單身了？
林辰：不是不是。你別誤會，俞副主任。我的意思是，我感覺黃主任應該已成家了，僅此而已。我沒別的意思哈。
俞曉靜：那你到底有女朋友沒有嘛？
林辰：目前咱還沒想這些事。我現在工作為重。謝謝俞副主任關心哈！
俞曉靜：那什么時候來慶海市，我請你吃飯呀？
林辰：俞副主任不是老嫌我工作上笨手笨腳的嗎？怎么還要請我吃飯？
俞曉靜：你本來就笨手笨腳的嘛。怎么？說你你還不承認？
林辰：我是沒有俞副主任那么機靈。對了，俞副主任，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咱們就先不聊了吧？人家汪書記還在等著我呢。
俞曉靜：怎么？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說話聊聊天呀？我現在坐在車上無聊著呢。估計還得一個半鐘才能回到慶海市？
林辰：那，俞副主任就先在車上瞇一會兒吧。在平杉縣不是工作也辛苦了么？
俞曉靜：叫姐！別老俞副主任俞副主任的，這樣顯得我好像多老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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