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靠坐在椅子扶手上的蘭溪,將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喝掉后,便打算起身去洗杯子。
然而,還不待他站起來,搭在腰間的手臂,猛然施力。頃刻之間,便被攔腰抱坐在了腿上。
與此同時,鐘意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的瞬間,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你坐著,我去洗。”
蘭溪輕笑了一聲,喃喃的叫了聲“哥哥”后,順勢攬上了他的脖頸,出口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嬌俏:
“算了,哥哥還是好好工作,多買幾個杯子吧,畢竟咱家......”很快就要多出兩個小東西了。
然而,他的后半句還未出口,便被一道附在耳邊的戲謔聲打斷了:
“什么杯,飛機杯嗎?”
鐘意眼中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唇珠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發熱的耳垂,刻意壓低了聲音,繼續逗著他:
“原來我的崽崽喜歡......"
而此時,蘭溪那只帶著薄汗的掌心,迅速捂上了他的唇,嬌嗔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羞赧:
“我才沒有,阿意你不要胡說。”
話音未落,鐘意那帶著揶揄的調侃聲便傳了出來:“沒有嗎?”
與此同時,他輕笑了一聲,借著辦公桌的遮擋,指腹隔著薄薄的襯衫,在蘭溪腰間肆意的游走,低沉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曖昧:
“是誰看著我用飛機杯的時候,射.....唔......”
還不待他說完,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便被蘭溪帶著尖的小虎牙,惡狠狠的咬住了。
只是一瞬間,齒尖已然不受控制的研磨了起來,那粉嫩嫩的小舌尖也偷偷的溜出來,在溫熱的唇上,緩緩掃過。
鐘意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附在他腰間的手悄悄下移,在被蘭小溪頂起來的褲子上,輕彈了兩下。
與此同時,躺在他懷里的蘭溪,如同觸電般快速的起身,朝著休息室跑去。
靠在椅背上的鐘意,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得低低的笑出了聲,伴著枕在沈之腿上睡覺的徐白,偶爾的一個細小鼾聲,形成了一道悠揚的旋律......
然而,一道突兀的敲門聲響起,瞬間打斷了這溫馨的畫面,一個帶著幾分涼意的“進”字響起的同時,沈之已然抱著徐白去了休息室……
而此時握著門把手的吳天,看著慵懶靠坐在椅子上的人,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眼中的幽暗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他強壓下心中那抹悸動,收斂心神,信步走了過去,出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鐘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鐘意瞥了一眼,這個被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公司骨干,淡淡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作為新項目負責人,對競標底價被泄露的事情,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原本頷首站在桌前的吳天,將文件放在桌子上的瞬間,微斂著呼吸,抬頭對上了鐘意的視線,那一向溫潤的聲音,不自覺的放緩了一些:
“抱歉,鐘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是我的失職。”
話音未落,鐘意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坦白的機會只有一次,既然把握不住,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思及此,便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了對面,清冷的聲音里,不含一絲溫度:
“何止是失職,你這是商業犯罪。”
吳天看著滑落出來的高清照片,以及通話記錄,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然而只在一瞬間,便調整好了思緒,干凈的聲音中是一片赤誠:
“鐘先生,這段時間對家公司的人,的確以談合作的為由,來公司以高價年薪挖我過去,但都被我言辭拒絕了。”
他頓了一下,隨意的撥弄了幾下桌子上的照片,在鐘意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中不免多了幾分輕蔑,然而出口的話,卻是一如既往的謙和知禮:
“可沒想到,竟被有心人拍了照......”
鐘意已經懶得再聽他的詭辯了,冷哼一聲的同時,隨手將電腦轉向他。
與此同時,屏幕上的視頻也播放了起來,只見吳天將一張卡推回了對面,聲音淡漠的開口:
“我不需要這個,只要你們得到地皮后,將原主人是誰,透露給鐘先生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用不著你們插手……”
“這個當然可以。”音落,坐在辦公桌對面的人,便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緩緩的推到了吳天面前,看著他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色,那張過分精明的臉上帶了幾分諂媚:
“吳先生,不用急著拒絕,我們陳總說了,如果您想來,隨時歡迎……”
吳用看都沒看一眼,伴隨著一句冰冷的“讓他滾”響起,直接將燙金的名片丟進了垃圾桶。
不足兩分鐘的視頻,到此結束,站在辦公桌對面的吳天,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他看著鐘意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鐘先生,我……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塊地皮,是我家崽崽的嗎?”鐘意冷笑一聲,站起身,雙手支在辦公桌上,微微俯身看著他,繼續道:
“這不過是我哄他開心的小伎倆而已,與你有什么關系?”
此時的吳天看著鐘意那淡漠的眼神,便已經知道,沒了回轉的余地。
他緩緩的站直身體,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傾慕了多年的男人,不再掩飾眼中洶涌的愛意,鼓舞了勇氣與之對視,聲音里是壓抑了多年的情愫:
“明明當初是你將那幾個欺負我的人,趕出了學校,這才讓我有了希望,可……你卻不記得我了……”
他悲涼的低笑出了聲,喃喃的重復著:
“多可悲,這是你第一次將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但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可我也只是比蘭溪晚了半個月認識你,才半個月而已……”
“你為什么就不記得我了……”
鐘意從來都不知道,這人竟對自己有如此多的心思,只是一瞬間,臉上的神色便被厭惡所代替,出口的聲音不免多了幾分警告:
“不要拿我的崽崽做比較,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他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眼中盡是淡漠,再次出口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還有,收回你的幻想,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收拾他們,也只是因為他們偷偷的劫了我的崽崽收保護費。”
“而你,只不過是被欺負的眾多受益者之一。”
吳天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即便十幾年過去了,他依然記得,這人如同天神降臨般,將那些欺辱他的人,一個一個撂倒在地,逼著他們承諾,再也不欺負人了。
而此時,被他奉若神明的人,卻告訴他,那個被拯救的主角,根本就不是他。
這一刻,多年來的信念,頃刻間瓦解了,他如同瘋魔般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眾多的受益者之一嗎?”
“那我這么多年的堅持,又算什么?”
鐘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神色毫無起伏,抬手撥通內線,準備叫周清進來。
然而下一秒,就被一道帶著病態十足的聲音打斷了:
“鐘意,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回到半年前,蘭溪還沒回來的時候,”
“你還是那個人人敬畏的鐘先生,而我還是跟在你后面,看著背影的小經理。”
鐘意瞥了一眼他泛紅的搖尾,對著電話里的周清,淡淡的開口:
“找兩個人上來,把他帶下去。”
話音未落,吳天便盯著鐘意,低低的笑出了聲,喃喃的低語著:
“你舍不得,沒關系,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我們很快就能回到從前了。”
鐘意看著他瘋癲的樣子,神色暗了暗,涉及到蘭溪的事情,不得不小心謹慎。
思及此,他晦暗不明的瞥了一眼吳天,淡淡的道:“你什么意思。”
吳天見鐘意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他身上,神色越發的癡迷,出口的聲音竟不自覺的溫順了幾分:
“你別擔心,我只是在剎車上,動了一點小手腳,只要他開上了車,想要停下來,就只能撞擊在樹上、墻上、車……”
他的話還沒說完,鐘意已然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個用力將人摔倒在地上,伴隨著“嘭”的一聲響,重物落地的聲音與休息室的開門聲一同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頭發還在滴著水的蘭溪沖了出來,快速的說了句“哥哥,陳柯他們出事了”后,便朝著門外沖去……
而躺在地上嘴角不斷涌出獻血的吳天,艱難的側過臉,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該有多好……
至少,你今后都會記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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