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夏雪琴。
本還想忍忍的,在這家安穩待下去,等到時機一到,她就不用在這里吃糠咽菜了。
誰知,現在的朝歌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強勢就算了,嘴巴還惡毒得不得了!
“夠了,敬你是大姐,對你多番忍讓,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我娘是正兒八經嫁給爹的,三媒六聘一點都沒少,還有婚書為證,再怎么說也是你長輩,你有一點晚輩的樣嗎?”
“呵,三媒六聘又是怎樣?
我又沒從她肚子里爬出來,她又沒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奶大,我為什么要將她當長輩?
是我爹娶她又不是我。
說得好聽我爹救她,她濕了身沒了清白,說得不好聽點,指不定是你們做局讓他這傻大個著當呢。
還有,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嘴巴那么甜干什么?你跟我爹姓,還是流著我爹身上的血啊?
叫得這么順口,不知平日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真把我爹當爹孝順了。
若是,我到是對剛剛的話表示抱歉了。
若不是,你這只是一張破嘴,嘴甜心黑,不知藏了什么壞心眼兒呢。”
朝歌不買賬,說話越說越難聽,而最后的話,更是如踩了夏雪琴的尾巴,差點讓她跳腳。
當初,她的確提出改姓云的,可誰知云長根本不屑,幾次都給拒絕了。
每次想起這件事,她都氣,誰知今日朝歌還擺明面上給講了出來。
“云朝歌你別說那么難聽,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已經木已成舟的事。
不求你對我孝敬,但求你給幾分尊重。”
夏蓉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自己女兒吃癟,見夏雪琴氣得漲紅的臉,一步上前,也是冷了臉,就和朝歌對上了。
朝歌冷冷一笑:“尊重和臉面都得靠自己掙,想要尊重,那就有點當人續玄的樣子,別整得我爹就跟接盤俠一樣,給你們當苦力。
還有,我奉勸一句,是狐貍,尾巴早晚得露出來的,不想被發現了,那得夾緊了尾巴做人。”
朝歌話落滿臉譏諷,隨即去了院子里水缸,打了水洗了臉,頭發隨意編了個麻花辮,就搭在了胸前。
“爹,你吃了嗎?”
被忽然叫到,云長有點意外,感覺像是自家女兒在關心自己,可又覺得幸福有點不太真實。
“還,還沒。”
朝歌走到灶房一看,冷鍋冷灶的,啥都沒有。
“你們在地里干活兒,他們飯都不做給你吃?”
“她,她們不會做。”
云長更心虛了。
朝歌冷冷一笑,看著屋檐下的母女,眸中譏諷更濃了。
“為人妻不下地就算了,連丈夫干活飯都不做,你可真是娶了個祖宗啊!”
“不是有你嗎?你不是孝順得很嗎?
你心疼爹,那你做啊?
反正當丫鬟那些年,想來你也竟是做伺候人的活兒,你廢話那么多,還不如直接給爹做晚熱飯,表達你的孝敬之意啊。”
撕破臉了,夏雪琴也不裝乖巧了,伶牙俐齒全部展現了出來,逮住機會就將朝歌貶低。
本還以為可以姐妹相稱,把關系處好,但就兩天時間,她死心了。
現在的朝歌,不是以前的朝歌了。
處處挑她們母女的不是,在云家人面前卻是什么都不表現,這一回到家里,橫眉豎眼,話里話外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她再忍下去,真的就快成烏龜王八蛋了。
朝歌面對夏雪琴的暴走,面上卻是風輕云淡的笑:“這到不用你操心,我的爹我自然會孝敬的。
倒是你,你姓夏,別和我們搶爹。
其實我勸你們母女一句,現在抽身,還能全身而退,若是以后再離開,那就不知道會不會完好無缺了。”
朝歌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不疾不徐,而對比夏雪琴的憤怒模樣,誰高誰低,一下就看了出來。
夏蓉蹙眉靜靜的望著朝歌,眼前毀容的朝歌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不是和自己想的那個人一樣,或許她說的沒錯,這里待著也沒任何意義。
和離其實更好,免得這一幫窮鬼以后看到自己發財了還巴上來,甩都甩不掉。
既然不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何必繼續留下受窩囊氣?
只是要離開,她現在還身無分文,離開這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爹,還有多少玉米沒掰完啊?”
“快了,我再去背一背回來,就差不多了。”
“既然這樣,我把早飯做好,你和朝語快些回來吃。”
云長開心的咧開了嘴,沖著自家女兒連連點頭。
他真的可以馬上吃到自家女兒做的熱飯了,女兒雖然跟自己置氣,但還是認他這個爹的!
云長根本就沒管屋檐外站著的母女二人,提著背簍趕緊兒去地里了。
朝歌進了廚房,看著到處臟兮兮的這灶房,她無聲的嘆息了一下。
雖然這環境比逃荒的時候好,可這樣的環境,以后怎么住啊?
就算不常住,但一天她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就算是再抱怨,朝歌還是動手將廚房清掃了一遍,有些沒用的東西全部丟了出去,留下了必備品。
翻出家中僅剩的一點雜糧,她只得做點雜糧粥,又是拿出了六個雞蛋,做了水煮蛋。
好在廚房里的老酸菜壇子里還有點泡菜,只能湊合這樣了。
她空間里有包子饅頭燒餅,但這家里連白面都沒有,她根本沒借口拿出來。
只是,她根本沒忘記,干活兒的時候,一邊釋放出自己的木系技能,去監視母女。
她一大早起來故意發作一通,就是想要激怒母女,如此她們兩肯定私下談話。
這樣,她多少就能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一點有用的消息了。
果然如朝歌所預料的一樣,看著朝歌緊了廚房,夏蓉拉著夏雪琴就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娘,你什么都不要說,反正就是一個字忍,哪怕就算是跟她天天打得頭破血流的,你也得忍。
等時機一到,我們就離開。
到時候他們求你,你也別留下。”
“為什么要等,你沒聽見她罵娘我多難聽嗎?
云長是長得有幾分好看,但這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
你娘我即便三十幾了,但也不差好嗎?
我現在就想和離。
正好,我們不是想開鋪子沒本錢嗎?
我看他們的態度,指不定我和離的話,他們還會拿出一筆銀錢來補償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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