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途聞言一愣。
按道理說,作為盛家的奴仆,他是該向著少主公,可是……
袁求說的好像沒錯,聽媳婦兒的話才是好男人,就比如他,他雖然對盛璇等人拆散他的姻緣之事耿耿于懷,可是娶妻之后也對妻子言聽計從的……
“那就這么辦,落喬小姐的名!”
左右喬小姐將來肯定是他們盛家的宗婦,那十數萬奴仆落在少主公和喬小姐名下也沒什么區別,盛途這決定做出的很快,只是,“誰去取喬小姐的血?”
契書要成,必須以血為引!
他們還需要喬淺月的一滴血!
“我!我去!”
袁求聞言,當仁不讓。
這個報酬,是他為自家小師叔爭取來的,自然由他去取小師叔的血,順帶的在小師叔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畢竟……
小師叔好像并不是很喜歡他的樣子,他得刷新一下自己在小師叔心中的樣子!
然后……
袁求去到喬淺月休憩的院落時,天才蒙蒙亮,喬淺月讓魏民傳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就蒙著頭繼續睡覺了。
魏民等人見來的是袁求,并未阻攔。
與喬淺月的房間相鄰,躺在床上的獨孤羨也聽到了袁求的動靜,只是聽到了也假裝不知道。
所以……
袁求很順利的潛入到了喬淺月的房間里,看到自家小師叔還在睡覺后,袁求想著先取了血,回頭再把這件好事兒告訴小師叔也不遲,然后……
袁求就拿著小匕首,暗戳戳的往喬淺月指尖劃去了!
這一劃可不打緊,血,袁求是眼疾手快的用瓷瓶接到了,可是他自己……
也被喬淺月一腳給踹出了房間……
“嘭!”
“嗚哇!”
房間外,袁求摔落在地的聲音傳來,隨之傳來的就是他哀嚎聲!
契書順利的簽訂,冶金門的所有奴仆一夕之間悄無聲息的易主,而徐茂和納蘭棋等人,也終于在契書簽訂完后,成功的離開了銅鐵盟,臨走之時,梁實還讓人將徐坤送了來,只是……
被割了雙耳,血流了一晚上的徐坤,此時已經去了半條命!
徐茂心疼的無以復加,可是卻連幫兒子討公道的心思都沒有,現在,在徐茂的眼里,銅鐵盟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虎狼之地!
打死他,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當然,若是喬淺月走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徐坤之事,以此告終,身在司天閣行館的殷富貴和涂河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畢竟……
他們也免受波及了不是?
“涂河兄弟你說,喬月那靈寵,真的不是她偷來的嗎?”
末了,殷富貴還是不死心的問涂河。
如果喬淺月的靈寵是偷來的,那他們或許還有扳回一城的機會,畢竟,偷盜掌祭司大人的兇獸什么的,可是大罪!
就連盛家都護不住喬淺月!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對此,涂河的回答一如既往,“天下雖大,可是卻逃不過掌祭司大人的法眼!”
想要在掌祭司大人的眼皮子地下,偷盜掌祭司大人的兇獸,談何容易?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殷富貴聞言:“……”
頓時就有些絕望了!
“那喬小姐到底是誰?為什么能得了掌祭司大人的青睞?”
嫉妒使人眼紅,殷富貴成功的紅了眼。
“你問我,我問誰?”
這個問題,涂河就不能回答了,因為他同樣好奇!
既然徐坤之事已經了結,銅鐵城的百姓雖然好奇為什么一夜之間,守在城門口的人又重新換回了銅鐵盟的人,可是他們只是普通百姓,對上面那些權勢傾軋并不感興趣,讓他們感興趣的是……
“聽說了嗎?冶金門的門主帶著人殺到銅鐵盟去,然后待了一夜才離開!”
“何止如此,聽說離開的時候,冶金門的少門主半死不活的……”
“我得到的消息可就詳細多了,聽說冶金門的少門主被人割了一雙耳朵!”
“此話當真?”
“我鄰居家的小兒子在冶金門當差,這事兒在冶金門早已傳開了!”
“惡人只有惡人磨,報應啊!”
“噓!慎言!”
“……”
“……”
街頭巷尾流言不斷,冶金門的少門主到底有沒有被人割了一雙耳朵,百姓們無從確定,他們他們確定的是,自從那日之后,冶金門的少門主確實沒有再出來為非作歹,百姓們的日子也過的心靜了許多!
而與此同時,遠在萬千里之外的中心之城,司天閣高聳入云的殿堂之后……
“哎呦!”
一個別院中,傳來一道凄慘的痛呼聲,下一個瞬間……
“你慢點兒!你這是給本長老傷藥呢?還是要本長老的命呢?”
呵斥聲就隨之傳來!
大長老涂山固好整以暇的看著趴在病榻上的殷啟,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司天閣的刑罰眼中,青蘭城城池大比之時,掌祭司大人降罪二長老殷啟,殷啟因此挨了板子,及至此時都在養傷之中……
“殷啟,你讓人特意請了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嗎?”
心滿意足的看了一出殷啟傷藥的狼狽相,涂山固這才捋著胡須緩緩開口,“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已經看到了,而且看到頗為解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大長老涂山固和二長老殷啟素來不睦,這在司天閣并不是什么秘密,就連兩人相處之時也針鋒相對的,更是司空見慣!
所以涂山固這幸災樂禍,可謂是毫不掩飾!
“你!嘶!”
殷啟聞言,氣的咬牙切齒,牽動了傷口更是疼的呲牙咧嘴。
“哈哈!”
涂山固見此,忍不住的笑出聲。
再沒有什么,比看到殷啟倒霉讓他更高興的事兒了!
“涂山,我們好歹同閣共事,你就算是幸災樂禍也不用表現的這么明顯吧?”
殷啟見此,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怎么不用?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是共事不假,可是原則卻不同,所以你不用說的好像我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涂山固聞言,當即哼唧了一聲,不冷不熱的道。
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自己和殷啟不是一路人,以防自己被他給同化了,要不然的話,現在趴在病榻上的就是他了……
“你!”
殷啟聞言,那叫一個氣啊!
可是看著涂山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能忍氣吞聲的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兒上,“我今日讓你來,也不為別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掌祭司大人為什么罰我?”
“我怎么知道?”
涂山固攤手,“我只是個奉命傳話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說你不知道?”
殷啟瞪眼,“掌祭司大人離閣,只有你一人跟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是不愿意告訴我!”
涂山固聞言,沉默。
青蘭城城池大比那日,確實只有他一人跟著掌祭司大人離開了司天閣,可是……
掌祭司大人降罪殷啟,卻并未說原因,所以涂山固也不是很確定……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打,怎么就這么難?”
殷啟見涂山固沉默不語,焦急的拍打著病榻低吼。
他這頓打挨的,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連個原因和解釋都沒有,就直接一頓棍棒伺候,然后……
他就成了閣中的笑話!
掌祭司大人雖然冷漠疏離,可是卻鮮少懲治下面的人,就算是殷啟這個并不是很得掌祭司大人待見的人,也從未被降罪過,這次倒好……
不知緣由,不明原因,他就被打了!
“這……”
涂山固看著殷啟著急上火的樣子,嘆息了一聲道,“你為什么會被打,就要問你自己到底做過些什么了,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卻知道,大抵和城池大比有關……”
“什么?”
殷啟聞言,忍不住的一愣。
“城池大比事關蒼山圣境所有城池的安穩大計,你敢將手伸到城池大比,左右城池大比的結果,掌祭司大人定然震怒,打你一頓都是輕的,你若是再不知收斂的話……”
涂山固看了殷啟一眼,并未繼續說,只是道,“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話,涂山固并未再多做停留,轉身就往房間外走去。
離開房間的瞬間,涂山固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襲曼妙的身影從另一個方向朝這廂而來,看身形……
應該是消失許久的圣女納蘭明姬?
前來探望她師父的?
涂山固離開的步伐一頓,眼睜睜的看著納蘭明姬進入了殷啟的房間,臉上露出一抹沉吟之色……
算算時間,銅鐵城的城池大比也快開始了,圣女此時回來,只怕是和銅鐵城的城池大比脫不了關系,畢竟……
納蘭家之所以能夠快速崛起,少不得巨額的錢財支撐,而銅鐵城的礦脈開采,就是蒼山圣境數得著的來錢快的產業,曾幾何時,就連他們司天閣的財務都眼饞的不得了,只是礙于顏面,司天閣不好將手伸到銅鐵城去……
涂山固不知道殷啟有沒有將自己的勸說聽進去,他只知道,若是殷啟真的利欲熏心,連銅鐵城的城池大比就敢插手的話,那……
就不是挨一頓揍能解決的事情了!
涂山固只停留了一會兒,就徑自離去。
而房間之中,納蘭明姬因為在蒼山圣境入口處受傷之事,在納蘭家療養了許久,如今特意趕回司天閣,一方面是因為她師父二長老殷啟受罰,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銅鐵城即將到來的城池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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