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南七殿下是我們西莽的貴賓,如今西莽雖然天下在握,可是像南七殿下這般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全能之才卻不易得,尤其是天下初定之后,各地禍亂估計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平息,我們正是需要像南七殿下這樣的人才的時候……”
說著,獨孤南溪還一臉擔憂的道,“所以南七殿下的身體事關重大,他若是在別處本宮還不放心,可他既然在蕭姐姐處,那本宮就放心了……”
“!!!”
蕭瑟聞言,頓時就驚呆了。
南戰是有本事,可那也得是站起來的南戰!
現在的南戰就是廢人一個,怎么就用得著西莽太女親自出馬,還話里話外盡是叮囑她照顧好南戰的意思了?
“南溪妹妹,是這樣……”
蕭瑟張口就想拒絕,可是……
“蕭姐姐,本宮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南七殿下就交給蕭姐姐照顧了!”
獨孤南溪卻根本沒有給蕭瑟說話的機會,就徑自打斷道,然后……
話一說完,獨孤南溪就挑釁的看了南戰一眼,長袖一揮,直接離開了!
見此……
蕭瑟:“!!!”
直接就傻眼了!
什么照顧南戰?
她什么時候答應照顧南戰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她把南戰抓來是要讓這男人好看的,可是現在……
蕭瑟看著獨孤南溪離開的背影,直接在風中凌亂了!
更凌亂的是南戰,背對著眾人的南戰,聽到獨孤南溪離開的聲音,終是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獨孤南溪這個女人精,果然又在算計他!
滅了他的國不算,還要算計他為西莽鞍前馬后?
這怎么可能!
他不同意!
南戰心底的憤怒直接叫囂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從床榻上爬起來和獨孤南溪分說一番,可是……
蕭瑟適時的轉頭……
四目相對。
南戰看到蕭瑟那憤怒的眼神,頓時就萎了!
那什么……
不就是算計嗎?
不就是要給滅國的仇人當牛做馬嗎?
什么都沒有追妻大業來的重要!
先把媳婦兒和孩子追回來再說!
心中有了決定,南戰當即沖著蕭瑟尷尬的一笑,然后……
木木然的將頭再次扭回了床里……
他太難了!
曾幾何時,他為了逐鹿天下的野心,放棄了蕭瑟,可是現在……
扳回一局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南戰卻又為了蕭瑟,生生的放棄了……
溫璽未歸,獨孤羨和喬淺月閉關,這蒼山腳下的大營如今他根本沒有敵手,若是他還有什么野心的話,只需要將這大營中的人屠戮一空,到時候……
天下易主,西莽覆滅南蕪之仇可報!
這么簡單的道理,南戰懂,獨孤南溪更懂,可是……
獨孤南溪卻先發制人,逮住了他要追妻之事,將人情賣到了蕭瑟面前不說,還讓他無話可說!
此時此刻……
南戰除非自己站起來,承認自己已然康復的事情,要不然……
就只能承了獨孤南溪的人情,順著獨孤南溪的安排走下去!
就……
好氣啊!
南戰從未如此憋屈過!
憋屈的渾身的細胞都在躁動,叫囂著想要胖揍獨孤南溪一頓!
曾經同為上國繼承人,南戰和獨孤南溪可謂是宿仇了,從小到大兩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鑒于西莽帝和南蕪帝交好,曾幾何時兩人還差點兒議婚成了夫妻,只是兩人多番交手都個有勝負,如今……
獨孤南溪卻拿捏住了他的死穴,直接將他踩在了腳下!
這還真是……
成也蕭瑟!
敗也蕭瑟!
喬淺月因蕭瑟之故,在蒼山一戰中對他手下留情,放了他一命,如今……
獨孤南溪借他對蕭瑟之情,又在這蒼山腳下逼著他再次做出抉擇!
到底是站起來,沖冠一怒扭轉敗局,讓一切再次回到從前?
還是繼續躺下去,繼續他的追妻大業?
南戰的心中再次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南戰,你別以為有西莽太女為你撐腰,哀家就不能拿你怎么樣!”
蕭瑟看著南戰背過身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南戰低吼道,“你給哀家等著!哀家一定要讓你好看!”
“姨母息怒!可使不得啊!”
喬金金見此,趕忙適時的發聲道,“姑母都出面了,她可是西莽的皇太女,將來的天下共主,姨母就算是為了西涼,為了西涼的萬千百姓著想,也不能開罪我姑母啊!我姑母她可睚眥必報了,她要是知道你沒能照顧好義父,有負她所托的話,肯定會生氣的,將來若是將氣撒在西涼百姓身上……”
“喬金金!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你當哀家是三歲的小孩子,被嚇唬大的呢?”
蕭瑟聞言當即轉頭,沖著喬金金低吼道,“獨孤南溪若真是那樣,她就不配當天下共主!哀家雖然不了解她,可是哀家相信你娘親!你娘親的選擇絕不會有錯!獨孤南溪絕不是那樣假公濟私之人!”
說著蕭瑟轉頭,怒瞪著背對著自己的南戰道,“哀家和南戰之間是私仇,什么家國大事,什么西莽需要南戰,和哀家有什么關系?”
說到這里,蕭瑟當即長袖一揮冷哼道,“哼!南戰你要賴在這里是吧?那你就賴著!哀家走!”
說著,蕭瑟轉身就往營帳外走去,走到一半沒聽到身后有絲毫動靜,蕭瑟又忍不住的回頭道,“不對!這里是哀家的營帳,要走也是你走!哀家憑什么走?”
說著,蕭瑟復又折返……
“我……走不了!”
感受到床邊怒氣沖沖的凝視,南戰終是忍不住的回頭,道。
他現在可還是個“廢人”呢!
不能走!
蕭瑟該不會忘了吧?
“你!”
聽到南戰說話,蕭瑟更怒,這次也不自己動手了,直接對著宮人下令道,“來人啊!將他從哀家的鳳塌上拉下來!”
“……遵命!”
宮人聞言,遲疑了一下,當即一擁而上!
“姨母!”
喬金金見此,忍不住的開口,“姑母可是叮囑姨母要照顧好義父的!”
“這是哀家的鳳塌,哀家拿回自己的鳳塌有什么問題?”
蕭瑟聞言,當即冷笑一聲,道,“再說了,哀家沒有照顧好他嗎?哀家是對他施暴了?還是讓人將他趕出去了?”
說話間,蕭瑟抬手一指內侍角落的一處狹窄的空地道,“那里不是還有一床鋪蓋嗎?就讓他在那里好好休養好了!哀家既然受了西莽太女所托,定會好好照顧好他!”
最后的話,蕭瑟說的咬牙切齒!
喬金金聞言,順著蕭瑟所指看了一眼,小臉頓時就抽了,一臉訕訕的道,“姨母,那里是宮人給姨母守夜睡的地方,義父他怎么能……”
義父好歹是曾經的南蕪上國七殿下,叱咤風云的無敵將軍!
睡守夜宮人的鋪蓋什么的……
多少有些過分了!
“呵呵!”
蕭瑟聞言當即冷笑一聲,一臉不懷好意的道,“這不是你姑母說的嗎?他在哀家這里,你姑母才能放心,讓姑母照顧好他!”
“……”
喬金金聞言一陣兒啞口無言。
可是被一眾宮人拖下鳳塌的南戰卻適時的沖著喬金金搖了搖頭。
守夜宮人的鋪蓋什么的……
他不介意的!
真的!
只要能夠留在蕭瑟的身邊,讓他做什么他都不在意的!
喬金金見此,頓時就不言語了!
而南戰,被蕭太后的宮人扔到了守夜宮人睡的鋪蓋上,就繼續糾結他的抉擇去了……
被獨孤南溪擺了一道,南戰現在的心情真的差到了極點,若非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在蕭瑟的營帳中,他是真的會炸!
可即便是如此……
被蕭瑟橫眉冷眼當奴才似的擠兌了大半日,夜深時分,南戰還是趁著蕭瑟入睡,緩緩起身,在蕭瑟塌邊了好久,凝視了蕭瑟的睡顏好久,南戰身形一閃,身影這才消失在了營帳之中……
片刻之后。
南戰就出現在了獨孤南溪的營帳外。
明明已經夜深,可是獨孤南溪的營帳依舊燈火通明。
非但如此,就連守在獨孤南溪營帳外的御林軍,都對南戰的到來視若無睹,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南戰見此,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獨孤南溪這根本就是在等著他來呢!
“哼!”
冷哼一聲,白日里才被獨孤南溪擺了一道的南戰,頓時就不想如了獨孤南溪的愿,不想進去了!
“南溪薄酒已備,就待恭賀南七殿下康復之喜,南七殿下確定不進帳一敘嗎?”
就在此時,獨孤南溪邀約的聲音傳來,帶著漫不經心的調侃,“想必南七殿下是趁著蕭姐姐熟睡出來的,孕婦雖然睡得沉,可是覺也短,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醒來,南七殿下還是抓緊時間比較好……”
“!!!”
南戰一聽這話,哪里還敢遲疑?
當即一個閃身,就進入了獨孤南溪的營帳!
營帳內,獨孤南溪赫然在座,面前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熱茶,還有擺好的兩套茶盞……
南戰見此,雌雄莫辨的臉上,眉頭當即一皺。
這……
過往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獨孤南溪擺出這樣的陣勢,絕對沒安好心!反正……
就是獨孤南溪蔫壞!
南戰幾乎是瞬間就全身戒備起來!
“南七殿下不必如此戒備,本宮白日里才剛幫南七殿下解圍,難道南七殿下忘了?”
獨孤南溪見此,忍不住的勾唇一笑,傾國傾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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