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這個父皇留活路了!
尚寶閣是什么地方?
那是他西莽皇室的御用織造署!
自家女兒拿自家的東西,討好自己的未來兒媳,這……
這樣的方法,他怎么早沒想到呢?
西莽帝臉色鐵青的捶胸頓足,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皇嫂喜歡就好,皇嫂喜歡,南溪這就讓人將尚寶閣的文書整理一下,送到皇嫂的營中去……”
獨孤南溪看著親熱拉著自己手不放的喬淺月,笑的宛如夏花,“原本我還想直接送給皇嫂一些衣服首飾的,可是又怕皇嫂眼光太高,送的不合皇嫂的心意,這才想著送人以魚不如送人以漁,將尚寶閣送給皇嫂……”
“我不缺衣服首飾,送尚寶閣就對了!”
喬淺月聞言,當即點頭連連的道,“有了尚寶閣中的能工巧匠,我想要什么精美的衣服首飾沒有,哈哈哈……”
技術無價啊!
這時代,能夠跟得上她的設計風格的,也就尚寶閣的匠人了,如今……
尚寶閣都是她的了,那尚寶閣的匠人自然也是她的了!
她終于要實現設計自由了!
開心的不得了!
“鈺兒也是這么跟我說的,鈺兒說皇兄讓尚寶閣給金金打造的那一批首飾,做工很得皇嫂的青睞,若是我將尚寶閣送給皇嫂,皇嫂肯定會喜歡……”
獨孤南溪聞言,當即笑瞇瞇的道,“鈺兒果然沒有騙我,看著皇嫂開心,我也很開心,這禮物算是送對了!”
“奧?”
喬淺月聞言一愣,反應過來抓著獨孤南溪的手忍不住的緊了緊,道,“給你出謀劃策的,原來是鈺兒?”
她就說獨孤南溪投其所好怎么投的這么精準,原來竟是她的兒子出賣了她?
“嗯,鈺兒說皇嫂性喜斂財,可是皇嫂如今坐擁北月,財寶已然不少了,我送再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唯有尚寶閣的匠人或許能博皇嫂一笑……”
獨孤南溪聞言,點頭。
“他對你……倒是掏心掏肺的很!”
喬淺月聞言,忍不住的挑眉看了獨孤南溪一眼。
她家兒子可不是那么好收買的人,既然能賣娘賣的這么徹底,可見……
鈺兒是真的很喜歡獨孤南溪?
這個想法一出,喬淺月心底對獨孤南溪本就所剩不多的成見也消失無蹤了,能得她家鈺兒的青睞,能讓她家鈺兒為之出謀劃策,想必獨孤南溪對鈺兒肯定很好,要不然……
也絕不可能抓住鈺兒的心!
對自家兒子好的人,都是好人!
喬淺月對人的鑒定標準,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現在,喬淺月終是放下了一直以來對兒子的擔心,正視起眼前的獨孤南溪來……
先是搶白西莽帝送見面禮,又是祭出尚寶閣投其所好……
從她和獨孤羨進入營帳開始,獨孤南溪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討好她,討好的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喬淺月適才還覺得獨孤南溪此舉別有用心,現在看起來……
能將討好一個人做的如此明目張膽堂而皇之,關鍵是還求仁得仁的達成了目標,獨孤南溪果然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呵呵!鈺兒當然對我掏心掏肺,因為……”
喬淺月心底這廂百轉千回,那廂獨孤南溪聞言卻是低頭輕笑一聲,回握著喬淺月的手,緩緩道,“因為我對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這回答,就有些官方了……
喬淺月聞言,敷衍的點了點頭。
“我膝下并無子嗣,所以鈺兒是我們西莽唯一的皇太孫!”
獨孤南溪見此,正了正神色,沉聲道,“我知道皇嫂對我將鈺兒留在西莽皇城之事頗有成見……”
說到這里,獨孤南溪頓了頓,成功的看到喬淺月瞬間沉下的臉色。
聽到這話,喬淺月不可能不黑臉!
兒子被留在西莽皇城,這可是她和獨孤羨被迫卷入西莽逐鹿天下之戰的原因之一!
“……原來將鈺兒留在西莽皇城的,是南溪你……”
打量了一眼一旁焦急的幾次想要插話都沒能插進來的西莽帝,喬淺月對獨孤南溪的熱情突然冷卻了不少,緩緩開口道。
“不錯!”
獨孤南溪點頭,“鈺兒他有太多事情,必須嘗試著去熟悉去接手,所以,我將他留在了西莽皇城,并未將他帶到前線來,也害的皇嫂和他母子不能團聚……”
“……”
喬淺月聞言,眉頭忍不住一皺。
雖然手還被獨孤南溪握著,卻忍不住的轉頭看了身后的獨孤羨一眼。
講真……
獨孤羨這妹妹……
果然不簡單啊!
這種時候,說出留下鈺兒之事的真相,這不是熱鍋上潑涼水,讓他們好不容易熟絡的關系瞬間降至冰點嗎?
四目相對。
喬淺月和獨孤羨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若有所思之色。
獨孤南溪絕不是一個會做無用功的人,她適才那般堂而皇之的討好喬淺月,就是為了和喬淺月打好關系,現在又這般說,肯定有她的盤算……
果不其然!
就在喬淺月和獨孤羨心底如此想之時,那廂獨孤南溪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南溪使了心機,讓皇兄和皇嫂不得不卷入這場逐鹿之戰中來的,不過……皇兄和皇嫂也不必因此生氣,因為你們二位加入這場戰爭,理所當然!”
獨孤南溪抬頭,目光沉穩的看著兩人,聲音篤定低沉的道。
喬淺月和獨孤羨聞言,眉頭忍不住的一皺:“???”
什么意思?
逐鹿天下的雄心壯志是西莽的,又不是他們的!
他們算是被獨孤南溪算計著拉來的壯丁,怎么還理所當然起來了?
看著說話如此恬不知恥的獨孤南溪,不管是喬淺月還是獨孤羨,心底都有些不喜……
尤其是喬淺月……
她最討厭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了!
現在別跟她提什么尚寶閣,事關逐鹿之戰,如此大事可不是一個尚寶閣能敷的住的!
“我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
獨孤南溪看著兩人神情中流露出的不喜,一點兒都不意外,依舊淡定沉穩的道,“西莽逐鹿天下,成就的不是別人的豐功偉業,而是鈺兒的無上帝王位!”
喬淺月聞言:“??!”
獨孤羨聞言:“??!”
兩人忍不住的又是一愣。
鈺兒的?
什么意思?
難不成獨孤南溪是想……
“我說了,我膝下并無子嗣,鈺兒就是西莽皇室唯一的子嗣!”
在兩人震驚莫名的神情下,獨孤南溪嘴角微勾,緩緩開口道,“我是鈺兒的親姑姑不假,可是皇兄和皇嫂也是鈺兒的爹爹和娘親,我為我侄兒的帝王偉業而戰,理所當然,皇兄和皇嫂為了兒子的帝王偉業而戰,更是理所當然……”
說到這里,獨孤南溪頓了頓,沖著兩人一挑眉,道,“不是嗎?”
“!!!”
“!!!”
喬淺月和獨孤羨聞言,頓時就啞口結舌了。
鈺兒的帝王偉業?
西莽逐鹿天下,西莽帝和獨孤南溪掏空家底親臨戰場,成就的竟然是……
竟然是他們兒子的豐功偉業?
這……
獨孤南溪這話說的,明顯超出了喬淺月和獨孤羨的預料太多,天知道,被動的卷進西莽逐鹿天下的野心之中來,喬淺月和獨孤羨心底的憋屈,他們更是為此遷怒過溫璽,好長時間都沒有給過溫璽一個好臉色,結果現在……
獨孤南溪卻告訴他們,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兒子?
不光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連西莽所做的一切,就連西莽帝還有獨孤南溪和溫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兒子,這……
到底誰才是被拉的壯丁?
這身份怎么就突然對調了?
“這事兒……”
片刻之后,喬淺月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看著獨孤南溪吶吶的道,“鈺兒他知道嗎?”
“當然!”
獨孤南溪點頭,“若非如此的話,他也不必留在西莽皇城,學習馭人之術,帝王之道!”
“……”
馭人之術,帝王之道?
她兒子的學業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
喬淺月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獨孤羨亦如此,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什么,可是……
聽到西莽意欲成就的是他的兒子,獨孤羨的心情也很復雜……
“天呢!南溪你可算是將這事兒給說出來了,天知道我這段時間隱瞞這個秘密隱瞞的有多辛苦!”
一直旁觀著一切的溫璽見此,忍不住的松了口氣,一臉劫后余生的道,“你是不知道,我不敢擅自將你的打算告訴皇兄和皇嫂,可是沒能和鈺兒團聚,皇兄和皇嫂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一直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現在好了!
他可算是熬到頭了!
天知道……
他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壯丁好不好?
為皇兄和皇嫂的兒子打天下,結果人家還看他不順眼,嘖嘖……
那心酸,別提了!
“嗚!你們說完了沒?說完了沒?!”
一旁一直尋找插話時機的西莽帝見此,終是忍不住的拍著肚皮大吼道,“你們說完了能不能給朕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
眾人聞言,當即轉頭,往西莽帝看去……
“……父皇請說!”
獨孤南溪柳眉一挑,沖著西莽帝一抬手,恭敬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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