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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朝天廟來人!

    “朝天廟就是一個賊窩,我就不信他們不想攀上王敏大人這顆大樹!”

    黑衣人雙眼一亮:“大人,你是說,前往朝天廟?”

    公孫瓚道:“沒錯!”

    “待我養好傷,與朝天廟合兵一處,必可掀起關內江湖的腥風血雨,讓皇帝內憂外患!”

    “這一次失敗,只是沒想到皇帝秘密培養了這么一批手段高強的錦衣衛,真是不輸任何一方江湖勢力!”

    “哼!”

    “走!”

    公孫瓚艱難的站起來,牽動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萬般不甘的寫下信封,讓信鴿飛走,給王敏匯報。

    而后狼狽的前往朝天廟。

    心中對秦云,對朝廷,對錦衣衛的怨恨越發深。

    翌日清晨。

    秦云尚在蕭淑妃的懷中溫存,感受雪白肌膚和婦人體香。

    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錦衣衛阿月,進來稟告道:“陛下,豐老讓卑職前來稟告,說是朝天廟來人了。”

    朝天廟來人了!!

    秦云如彈簧,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目光如炬:“是朝天廟的主持?”

    “不,是外寺方丈,覺休和僧。”阿月道。

    “哼!”秦云冷哼:“鼻子是夠靈的,剛抓人一夜,就聞著味趕來了。”

    “朕就看看你們要演什么戲!”

    “湘兒,給朕更衣!”

    蕭淑妃輕嗯一聲,迅速給他穿戴衣服。

    走出養心殿。

    豐老快步迎上來,一邊跟著往御書房走,一邊道:“陛下,戒癡在天牢嚴刑拷打了一夜,也未曾招供。”

    “手下人報告說,此人是個武僧!”

    秦云目光閃爍寒芒:“好啊好啊,武是那么好習的嗎?方外之地,盡染塵埃,朕看這個狗屁朝天廟就是滅興南布莊的黑手!”

    豐老彎腰繼續道:“陛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外出追捕公孫瓚的錦衣衛回來了,他們擊傷了公孫瓚,但卻讓他跑了。”

    “一路追蹤,最后在終南山附近丟失了公孫瓚一行人的蹤影。”

    秦云的腳步一滯。

    拳頭捏緊:“朝天廟不就是在終南山么?這個朝天廟已經跟王敏牽上線了么?”

    豐老點頭:“極有可能!”

    “否則以公孫瓚重傷之軀,不至于逃得掉,多半是躲進了朝天廟。”

    “而朝天廟香火鼎盛,許多民眾將那里當作了神,不容玷污,故而錦衣衛不敢進去搜查,怕引起騷亂。”

    秦云冷哼。

    揮動龍袍,霸氣十足道:“天底下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朕!”

    “若有他神,朕一一屠盡!”

    說完,他大馬金刀走在最前面,背影看著有些許煞氣。

    御書房。

    香煙寥寥,爐火溫暖。

    “阿彌陀佛,貧僧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腰寬體胖的中年和尚跪拜,身后兩位年輕和桑也行禮。

    三人皆是身穿袈裟,掛著佛珠,慈眉善目,似乎淡泊名利,粗茶淡飯習慣了,自帶一些超然氣質。

    秦云坐上龍椅,俯瞰下方,戲謔道:“你就是覺休?”

    “回陛下,沒錯,貧僧正是覺休,前些年在朝天廟還有幸看見過陛下一次。”覺休笑呵呵的說道。

    秦云沒空跟他敘舊,談天說地。

    目光淡淡道:“方丈剛才說朕萬歲萬歲萬萬歲,但如果朕沒到活到一萬歲,你可就犯下了欺君大罪啊!”

    “到時候,方丈作何解釋?”

    覺休面色一滯,深沉的眸子微微變色,他感覺到了不善。

    萬歲萬歲萬萬歲不過是一句尊敬的常話而已,但秦云的口氣和說詞,無疑是雞蛋里面挑骨頭。

    他忽然露出微笑,雙手合十。

    “陛下說笑了,身體不過一具軀殼,以陛下的雄韜偉略,為國為民,風骨精神,與大夏長存,讓百姓銘記萬年,不是難事。”

    秦云冷笑:“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方丈在朝天廟恐怕是沒少糊弄百姓和達官貴人吧?”

    覺休面色微微一正,蹙眉道:“我等乃出家之人,朝天廟更是御賜大夏第一廟,陛下又何出此言?”

    “難道不是么?”秦云斜眼,哼道:“幾位大師都是肥頭大耳,腰寬體胖,平時肚子里的油水恐怕不少吧?”

    覺休念到阿彌陀佛,而后微微不悅道:“陛下,清者自清。”

    秦云眼中寒芒閃爍,跟老子還這么狂,終南山一方水土如此之刁?

    “清者自清最好,就怕某些不聽話的狗東西沽名釣譽!”

    “噢?”

    覺休故作驚詫,淡淡道:“陛下,不知道您說的是?”

    “哼,難道方丈不知道你那位愛徒的事么?”秦云直視他眸子。

    覺休蹙眉,道:“不瞞陛下,貧僧前來正是為了頑徒的事。”

    “昨天頑徒在集市沖撞了陛下,貧僧深感歉意,故而下山前來請罪。”

    秦云瞇眼:“你怎么如此快速知道集市的事?算上路程,方丈這腿恐怕是安翅膀了吧?”

    覺休仿佛有準備似的,立刻道:“昨天集市行刑,貧僧有兩位頑劣徒弟在看熱鬧,陛下突然要抓人,二人未曾見過市面,很害怕,所以逃走。”

    “其中一位逃回了朝天廟,稟告于貧僧,貧僧惶恐至極,今天下山也將他帶了下來。”

    “特地向陛下請罪。”

    覺休脖子一歪,看向左側青年和尚:“戒心!”

    戒心惶恐上前,磕頭道:“陛下,昨天逃走的人就是小僧,小僧犯了違旨之罪,在方丈的鞭策下,前來請陛下責罰。”

    見狀,秦云皺眉,和一旁的豐老對視了一眼。

    如此坦白,真是讓人很難借題發揮啊。

    覺休和尚以頭貼地,再次道:“是貧僧管教不嚴,頑徒下山叨擾了俗世安寧,亦沖撞了陛下。”

    “貧僧在此謝罪。”

    秦云冷淡道:“謝罪,恐怕不是那么好謝的。”

    “你可知道你的徒弟戒癡,身穿興南布莊的特質黑錦袍?而興南布莊在兩天前,突然被人滅門!”

    聞言,戒心和尚的神色驟然一變。

    而覺休不露聲色的瞟了一眼他,瞳孔深處有不滿和冷冽,根本不像是一個出家人。

    若非兩個廢物徒弟貪圖好衣裳,也不至于落下馬腳!

    又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陛下,此事貧僧昨夜也查清楚了,是兩位頑徒經不住世俗之物的考驗,偷了寺廟的香火錢,下山購買的衣裳。”

    秦云故作憤怒!

    砰!

    他狠狠的拍了一掌桌案,劍眉倒豎,嚇得下方人皆是一緊。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