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那么多,除非你位列仙班,不然,就算你想學你也學不全的,茅山弟子,不止要學符,還有每日的修行,斬妖除魔的戰斗之法,陣法等等,精力有限。”
“嗯,我聽師父的。”
“好了,現在我教你畫第一張符,驅邪符,這一種符篆,可以說是萬能符篆,無論是對妖還是魔,鬼還是怪,都有奇效。”
“朱砂為表,精氣神為骨,黃紙為皮,看好了。”說著,九叔在桌子上拿起一支狼豪符筆,點上朱砂,將精氣神合一,隨即一筆落下,似有雷霆響起。
白奕有些詫異的看著九叔,他沒想到九叔這么厲害,居然落筆起驚雷。
一筆落下,行云流水般在黃紙上龍飛鳳舞,剎那間,在他的感知中,一道神妙的氣息匯聚在九叔畫好的符篆之中,白奕知道,驅邪符成了。
當九叔將那道驅邪符拿起之時,白奕發現,九叔畫符時,驚人的筆力滲透在桌子上,將驅邪符的符文,硬生生的烙印在桌子上,入木三分。
九叔將這道蘊含符篆真意的驅邪符給他,神情自若:“當你第一次畫符都能成功,就會在體內凝聚出一道驅邪符種子,說明你的驅邪符就算是入門了。”
白奕恭敬的伸手接過符篆。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現在就靠你自己多練習了,這支狼毫筆就送你了,真人境界之前應該足夠用的了,你先自己練習,一會吃飯,我讓文才來叫你。”
說完,九叔就走了出去,不過,當他走到門口,突然語重心長的道:“你要記住一句話,符是心符,咒是心咒,一點靈光是真符。”
隨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九叔也沒有想看一下白奕第一次畫符怎么樣,會不會一次就成功了,有沒有可能是一個符道天才什么的。
這畫符雖然說是需要天賦,但是初始階段,靠的更多是努力,靠的是持之以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習,這就是熟能生巧。
但這只適用于子符入門階段,最后拼的還是天賦悟性。
九叔離開之后,白奕若有所思,似懂非懂,不過片刻之后,就拋擲腦后,開始了自己畫符的練習,他沒有使用黃紙來練習,這樣很浪費,這些黃紙也不是憑空來的,是需要錢買的。
而是找了一個木盆,裝了一些沙子回來,在沙盆中練習,等到可以一筆畫出驅邪符之后,才會拿黃紙來畫符。
嘴里念念有詞,手中也不停地在沙盆中練習,一遍,兩遍,十遍,二十遍,不知不覺中,白奕已經忘記了,他在沙盆中畫了多少次,只知道,手都畫酸了。
期間,九叔也來到看過白奕練習,當他看見白奕用沙盆練習,眼睛一亮,看白奕的目光越發喜愛,再看看他孜孜不倦練習,心中暗自點頭,果然,還是小徒弟好,不但天賦好,還勤快。
再想想另外兩個徒弟,氣就不打一處來,沿著文才所在的方向走去,一字的眉毛越顯兇惡,還發出兩聲冷笑,特別滲人。
……
突然,九叔的房門被推開了,將沉迷于畫符的白奕驚醒了,眉頭微微皺起,抬頭望去,發現是文才后,才舒展開來。
“文才師兄,有什么事嗎?”
“師弟,吃飯了!”
文才看著白奕不知疲憊的畫著驅邪符,好像其中有什么吸引著他一樣,突然間,他發現了,白奕和他們之間的不同。
“師弟,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努力!”文才忽然對著白奕認真的說了一句,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師兄,我沒覺得我有多努力啊,我只是想做我心中想要做的事,為了這個目標,我需要更加努力。”
心中則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奶奶,他再也不想這般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她老人家入滅,如果他的修為比那畜生高,奶奶就不會……
如今想起奶奶臨終的交代,依然是擔心沒了她之后,白奕獨自一人在這世界上怎么過,會不會受到欺負。
所以,他一定要登臨至高,做自己想做的事,殺該死之人,就算不能長生,但也要念頭通達,過的逍遙,過的自在。
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壓在心底,先不去想它。
文才沒有注意到白奕的異樣,他聽到師弟這般說,眼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樣,顫顫巍巍的轉身離開,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白奕看著文才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只不過,當他看見文才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離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莞爾。
白奕將手中的沙盆抖一抖,把其中的驅邪符紋路掩蓋,然后將畫符的工具都收拾了一番,拿回自己的房間放好,才往后院走去。
當他來到之時,九叔早已經入座,面前放著一碗大白米飯,文才也坐了下去,只不過坐的姿勢有些怪異,讓白奕多看了兩眼。
“師父,師兄!”
“坐下吃飯吧!”
“是,師父”
白奕落座,端起飯碗,今天的飯菜沒有昨天豐富,反倒是有些清淡,一碰腌菜,一盤青菜,簡簡單單。
“白奕,我看你剛剛用那個辦法不錯,這樣可以節省不少黃紙,果然天生道骨,異常聰慧,文才,多向你師弟學學,以后你們學符,必須先用沙盆練習,等練到滾瓜爛熟之后,才能使用黃表紙畫,知道了嗎,一年到頭,斬妖除魔用的黃表紙都沒你們兩個浪費的多。”
九叔對著白奕說話時,語氣溫和,說的也都是一些夸獎之言,輪到文才,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度,直到最后,話語之間變成了訓斥之言,還有些嚴厲。
“師父,我錯了!”
文才立刻應了一聲,從九叔說話的時候,就坐直了身體,隨時準備著,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師父會說什么,無論是什么,到最后都會變成訓斥,果不其然,我才是最了解師父的。
文才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白奕,就像在說,師弟,你可把我害慘了。
白奕只能苦笑搖頭,有些歉意的看著他。
“哼,吃飯,一會收拾碗筷,立刻給我去畫符,沒有畫出來,看我晚上這么收拾你,哼,另外半個也別想保住。”
“是!”
文才好像是要化悲憤為食量一樣,一直往嘴里扒飯,這樣清淡的菜,居然硬生生的干下三大碗白米飯,直接就把給白奕驚呆了。
此時,白奕看向文才的眼神簡直是驚為天人,要知道,民國時期用來吃飯的碗,幾乎有一張臉大小,九叔看著也是眼角瘋狂抽搐,口中更是直呼飯桶。
等白奕吃完這碗飯,想要去添飯,等他來到廚房的時候,看著鍋中只剩下寥寥幾粒米,孤零零的在這大鍋中,白奕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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