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越近,那酒香就越濃烈,還有著一股淡淡的果香。

  “這是什么果酒?”趙采辦問。

  掌柜的也很好奇。

  果酒他們都知道,也喝過,但是香味這么濃的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光是聞著,就忍不住咽口水,想要嘗一嘗了。

  就連不遠處的那桌本來沒注意這邊的客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這是楊梅釀制的。”錢昭昭說。

  “楊梅?”趙采辦心下疑惑,他們并沒有聽說過楊梅。

  錢昭昭點頭:“是的,是山里的一種果子,趙大哥可以嘗嘗。”

  聽說是山里的果子,趙采辦有些遲疑。

  錢昭昭忙道:“趙大哥放心,這酒我們都喝過的,家里鄰居都說好喝。”

  趙采辦盯著她看了半晌,確定她不是說的假話,再加上這酒香確實濃烈,讓他們都有些抵擋不住。

  最后,趙采辦還是讓伙計拿來了碗和勺子,給他和掌柜的各自打了一勺。

  兩人相繼嘗了一口后,眼里都有意味不明的情緒閃過,但可以看出都是驚艷的。

  片刻后,掌柜的率先問道:“姑娘這酒想與我們酒樓合作?”

  錢昭昭并不認識掌柜,先是疑惑的看了趙采辦一眼。

  趙采辦忙介紹:“這是掌柜的。”

  錢昭昭這才恍然,回道:“是啊,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

  掌柜的沉吟了下,說道:“酒是好酒,不過我們酒樓的酒是有專門的進貨渠道的,況且姑娘若是只有一兩壇,似乎也不夠我們酒樓銷售。”

  “這個掌柜的可以放心,目前我手里確實只有兩壇,但也是因為我第一次釀,想先試試水,掌柜的若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先把合作談成,明年我就可以大批量釀制了。”錢昭昭說道。

  幾人都沒注意到,自從酒壇打開的那一刻,不遠處的那桌客人就一直看著他們。

  這時其中一個忽然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姑娘,請問……我可能嘗嘗這酒嗎?”

  錢昭昭一愣,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另一桌的客人后,便點了點頭:“可以啊。”

  說著她重新拿來一個碗,也給他打了一勺。

  看這人不像是本地的,倒有些像行腳商人。

  錢昭昭心里有些期待,若是被別的商人看中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顯然掌柜的和趙采辦也想到了這點。

  說實話,這酒他們都心動了,本來還猶豫著呢,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人截胡了。

  不過兩人沒急著說話,倒是想看看這人怎么說。

  只見那男人喝了一口后,吧唧兩下嘴,旋即眼睛一亮,驚喜的對錢昭昭說:“姑娘,你這酒香甜有味,既有酒香,又有果子的甜香,是好酒啊,不知道姑娘怎么賣的?”

  “呃……”錢昭昭沒想到他這么爽快,看了趙采辦和掌柜的一眼,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想先跟趙大哥他們談談。”

  男人也不在意,爽朗笑道:“沒事,是我唐突了,你們先談,談好了我再找姑娘。”

  說著他一口喝點碗里的酒,便放下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同桌伙伴剛才也看到了他們的互動,疑惑的問道:“那酒真的那么好喝?”

  男人點頭,還有些意猶未盡:“嗯,酒香醇厚,是我目前為止喝過的最好喝的果酒。”

  同伴更好奇了,甚至也想過來嘗一口,不過到底的忍住了,畢竟人家在談生意。

  有了這個小插曲后,本來就心動的掌柜便不在猶豫,對錢昭昭道:“姑娘可否與我們一同到后面去談。”

  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雖沒幾個人,但也不適合談生意。

  錢昭昭自然沒意見,站起身來:“好啊。”

  在掌柜的帶領下,幾人一起來到了酒樓后院的待客廳。

  一坐下,掌柜的便開門見山問:“姑娘能保證這酒以后能大批量生存嗎?”

  錢昭昭肯定的點頭:“可以,不過不一定一年四季都有,您也應該知道,每種果子都有它專屬的季節,過了那個季節,罷園了就沒有了。”

  掌柜的點頭,這個他倒是能理解。

  不等他說話,錢昭昭又繼續說:“不過或許以后我還能釀出別的果酒,不一定只有楊梅酒這一種,到時候肯定會優先與你們酒樓合作。”

  掌柜的一聽,更加心動了。

  有了這楊梅酒做前置,他對錢昭昭所說的其他果酒也有了很大的期待。

  “既如此,那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合作?”掌柜的問。

  錢昭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裝作不太懂的樣子,反問道:“您看我這也是第一次做生意,對這一塊的行情不太懂,不知掌柜的能給個什么價?”

  掌柜的想了想,仔細斟酌一番后道:“這樣吧,以往我們的酒都是四百文一斤,姑娘的果酒我們也嘗過了,味道確實不錯,我們在河邊可以給到五百文的價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錢昭昭皺起了眉頭,對這個價錢不太滿意。

  因為她的成本其實還是挺大的,又是冰糖又是酒的。

  楊梅雖然是山里摘的不要錢,但若是大批量生產的話,她就需要從山里移植果樹,然后種出一片楊梅樹林,以后也還需要打理,可是費時費力了。

  “掌柜的,我雖然不太懂行情,但是也知道成本這個東西,我這楊梅釀造出來的成本,比一般的白酒要大上不少,所以五百文怕是不行。”錢昭昭為難的說道。

  掌柜的再看到她的臉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價給低了,聞言也不惱,笑著問道:“那姑娘覺得什么價畢竟合適?”

  錢昭昭想了想,綜合種種成本后,給出了一個價:“一兩半一斤,您看如何?”

  “一兩半一斤……”掌柜的遲疑了,搖了搖頭道:“有點高了,我們雖然是大酒樓,但物價也不能太高,一兩銀子一斤,我們賺不了多少錢的。”

  “更何況……現在正是鬧饑荒的時候,人們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很少會有人愿意花大價錢來吃飯喝酒。”

  錢昭昭笑了笑:“掌柜的,您也知道鬧饑荒只是一時的,說不定明年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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