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燒得小臉通紅,嘴巴都干起皮了。

  兩口子不放心方方晚上自己睡,就把他抱到了自己房間,又怕小孩子會互相傳染上,圓圓被抱去了許佩嵐的房間。

  看媳婦隆起的肚子,劉西洋一臉焦色,

  “你先睡吧,我一個人看著就好。”

  現在是五月,京都的夜不算太熱,甚至還有些微涼,但方方的身子是熱的,就連呼出的空氣都是燙的,嘴巴也滂臭。

  周遙遙用記憶的法子給小家伙一邊按摩一邊說道,

  “哪里睡得著,我這些天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你說方方會不會被什么臟東西給纏住了……”

  雖然這個時代不允許妖精成精,

  但剛剛她明顯是感受到了那團黑氣的。

  劉西洋也是在金雞大隊長大的,鄉里這些傳聞本來就多,現在連媳婦都這樣說,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會吧,咱們也沒去過什么特別的地方呀,你別瞎想,明天等媽起來讓她給方方配兩副藥就好了。”

  燒了一夜的方方,第二天早上起來竟然意外地不燒了,

  但人還是不太精神,他沖著要去上學的圓圓揮手,

  “弟,你好好讀書,哥不能陪你去了……”

  面色一臉惋惜,但心里確是樂開了花。

  終于不用上學,也不用被三舅舅早上拎起來做男子漢了。

  許佩嵐早上就給方方開了藥,根據經驗,這也就是小兒積食,需要健脾助消化,不然晚上還得燒起來。

  早上喝了藥,方方精神好了很多,還有心情聊天,他沖著周遙遙發呆,

  “媽媽,你說天堂長什么樣子?”

  周遙遙一愣,她確定自己沒跟方方說過這方面的事,就問道,“方方怎么會問這個?”

  方方嘆口氣,小模樣還挺苦惱的,“哎,我夢見自己睡在一朵大大的白云上,還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小娃娃對著我笑,你說這是妹妹嗎?”

  妹妹?

  周遙遙也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唯一清楚的是只有一個。

  她倒希望是個妹妹。

  拍了拍方方的腦門,“媽媽也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你先睡吧。”

  這一睡下,方方就睡到了天快黑的時候,白天還是低燒,一入夜人又燙了起來。

  燒的迷迷糊糊的,一個勁兒要水喝。

  接下來,連著三天都是如此。

  許佩嵐這期間換過藥,脈象看著是在好轉,可癥狀卻沒有變輕,她都愁得要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覺還是去醫院上儀器看看了。

  好在第四天早上的時候,方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人也精神了點,也知道餓了,一開口就是要吃外婆做的炸醬面,上面要放胡蘿卜肉碎的那種。

  小家伙要吃,寧芮自然是要安排的。

  她這幾天也住在四合院這邊,中午就給安排上了。

  因為小家伙胃口剛開,也不敢把醬汁調的太濃,把面條煮軟,又放了一些黃瓜絲。

  方方愉快的吃了一小碗。

  圓圓看著三天沒怎么吃東西的大兄弟,嘆了一句,

  “你要再不病好,別人都要以為我是你大哥了。”

  方方掙扎著站起來,“一日為弟,終生為弟,小二爺,你沒這個機會了……不過你倒是馬上可以做二哥了。”

  他看著媽媽的肚子,覺得里面那個小家伙好像是要出來了。

  “咱們好好相處,要是這是弟弟,咱們就趁小欺負他。”

  周遙遙:……

  她瞪了一眼還在生病的方方,又好氣又好笑,“別想著干仗,好好養病。”

  炸醬面剛吃完,門口小胖奶奶也就是張婆子上門了。

  她的面目看上去更加猙獰了,臉上也黑。

  周遙遙看到都嚇了一大跳,扶著肚子,牽著兩個娃就往屋里走。

  劉西洋則是護著媳婦站在堂屋里冷冷的看著,

  這婆子一臉兇相,看上去就是來找茬的。

  許佩嵐跟魏嬸站在門口攔著,“張婆子,你還來干什么?”

  張婆子滿眼血紅,指著屋里的男人,“是你們對不對,那封舉報信是你們,逼得我大兒子蹲了笆籬子,好好的一個家都散了,我老頭子也被氣得下不了床,你們不得好死……”

  “你個嘴里嚼糞的老虔婆,你們家那點亂七八糟的事自己不清楚嗎?保不齊就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看不慣你們,要讓我知道是誰寫的舉報信,我還要去人家家里送錦旗了。”

  魏嬸子說完,作勢就要去拿掃把,

  “你要再敢來,我就拿大掃把趕你出去。”

  張婆子單槍匹馬,家里又遭逢大變,也不敢真的沖進四合院怎么樣,只能是罵罵咧咧地坐在門口哭了半天,最后甩甩袖子走了。

  張婆子走后,方方晚上就又發起了高燒。

  這次,不但是方方,就連周遙遙的肚子也不安分起來,鼓包就鼓了一夜,但又不像是要生產的跡象。

  沒破羊水,也沒有見紅。

  就是娃在肚子里過分活躍了一些。

  這一整個晚上一家人都心焦,寧芮跟許佩嵐更是舉足無措。

  魏嬸子也跟著在家里忙活,她是有些經驗在身上的,早前娘家是東北的,聽說過不少出馬仙兒的事,不聲不響地端來了一碗米放在了院子里。

  還叨叨咕咕地說了些什么,最后往里面插了一根線香。

  這事還就真是這么邪門。

  碗里的米第二天去看的時候,少了一半。

  而方方快天亮的時候還真就退燒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許佩嵐摸著脈象,皺眉,“脈象平穩,應該不會再發燒了。”

  看來民間的奇人異事還挺多的,這種用醫學也解釋不了的事情,許佩嵐一向看得開。

  總之小孫孫好了就好。

  一家人都因為方方的病好了開心不已。

  周遙遙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至于肚子里的小寶貝,在方方退燒后也安靜了不少。

  家里總算是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五月就這么雞飛狗跳地過去了。

  六月一號,方圓兩兄弟要參加托兒所的文藝匯演,兩個小家伙參加的項目是唱歌比賽,聽說鋼鐵廠這次文藝匯演還專門請了記者來拍照,為的就是要好好地宣傳一下鋼鐵廠的形象。

  因為是匯演,還邀請了爸爸媽媽。

  方圓兩兄弟也是一大早就催著出門了,“爸爸媽媽,你們好了沒有啊,還不去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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