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之路，終關。
趙凡現身后便習慣性的感知通道情況，“嗯？一無所有，該不會是第四關那種再來一次吧？”
他純粹就是隨口說下而已。
第五關的通道，是正常空間，并非真正的虛無。
不過，趙凡的眼神，卻格外的戒備。
因為這第五關，讓劍鳴至尊連提都不愿意多提，諱莫如深。
甚至趙凡都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就在下一刻。
前方的虛空，轟隆隆的震顫了片刻。
隨后一道光影現身。
趙凡凝神望去，那是一個擁有人形輪廓的身影，卻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到任何敵意。
“你是？”
趙凡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那人形光影毫無感情的說道：“與我握一下手，若可堅持十個呼吸，第五關，即可通過，擁有凝聚本源道身的資格。”
“哦？握手，十個呼吸？”
趙凡皺起眉來，明顯沒有表面這么簡單，絕對大有玄機。
“與你握手之后，會發生什么？”
趙凡不解的問了一句。
“握了，你便知道了。”那人形光影說道。
“好吧。”
趙凡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抬起腳步，走近了人形光影。
而對方，伸出了一只手掌。
這是第五關的規則，趙凡沒有其它選擇，所以也懶得想太多，就直接抬起手掌，與對方的手掌握住。
趙凡和人形光影，以手連接。
隨后。
趙凡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就仿佛在與沒有溫度的雕像握手一樣。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五個呼吸！
十個呼吸！
此刻。
那人形光影收回了手掌，聲音卻不再平淡，而是語氣復雜的說道：“第五關，你通過了。”
“呃？”
趙凡滿頭霧水的問道：“真的假的？這么簡單？”
那人形光影即便沒有五官，趙凡也察覺到了對方卻尷尬到了無地自容，還沒等他來得及追問，人形光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難道說本源規則放水了？”
趙凡沒有急著動身進入前方的漩渦門，原地琢磨起來，越想就越覺得本源規則是為了終極土和神女本命印記才會如此的。
他認為自己被套路了，便面色陰沉的動身，走向了前方，不管了，先凝聚本源道身再說。
……
第一巨峰。
“……”
劍鳴至尊無語了良久，便苦笑著說道：“那十個呼吸，趙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反應，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般就通過了？”
“不然呢？”
婆娑之主眨著眼睛一笑，道：“此乃心魔本源，越純粹的人，就越容易通過。趙凡自然就與之相安無事的渡過了十個呼吸。”
劍鳴至尊有種想哭的沖動，“可世上真有沒有缺陷的心境嗎？”
“光幕之中那位不就是？”婆娑之主說道。
“他的內心就一點缺陷沒有？”
劍鳴至尊不敢相信，那可是心魔本源，與眾生認知之中的心魔，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稍微有一丁點的雜念，都會淪為致命的缺陷，將之瞬間化為無限大的心魔。
“真的沒有。”
婆娑之主與趙凡接觸那么多次，對于其心性，無比的了解。
沒有缺陷，心魔本源便沒有縫隙可下手。
“唉。”
劍鳴至尊郁悶的說道：“羨慕啊，我至今為止，在心魔本源面前，最多就堅持了九個半呼吸，就險些崩潰了。”
“淡定，遲早都會成功的。”
婆娑之主難得的安慰道：“畢竟，趙凡和我們不同。他可與心魔本源相安無事，而我們，卻只能堅持到限時結束就算成功。”
“也對。”
劍鳴至尊笑著說道：“我最多再闖五次，估計就能凝聚本源道身了。”
即便與成功相差半個呼吸，都猶如遙遠的鴻溝般難以逾越……
“但愿吧。”
婆娑之主點頭說道：“那個地方，若有你的加入，就更好了。”
“放心，我早晚會陪你一起的。”劍鳴至尊神色鄭重。
“陪？”
婆娑之主側頭看了他一眼。
“咳，別誤會，就是并肩聯手的意思。”
劍鳴至尊連忙解釋道。
婆娑之主沒有說什么，而是抬頭看向光幕，那里的趙凡，已在凝聚本源道身了。
但凡道身之路出現以來，還沒有通過五關凝練失敗的先例。
所以她并不擔心會有何意外，放下手掌撫摸著被封住的茶壺，笑道：“不如我們猜一下，他會凝練哪個級別的本源道身。”
本源道身，分為三個級別。
氣身。
金身。
虛無身。
婆娑之主凝練的，便是本源金身。
至尊之王的則為本源虛無身。
而通過五關的那部分起源神中，絕大多數為本源氣身，達到金身的就一個，霧獨天。
“最差也是本源金身。”
劍鳴至尊推測的說道：“身為首位第一次就闖完道身之路的存在，凝練本源虛無身可能性極大。”
本源道身的級別，就決定了代替本尊修煉的效率。
虛無身，顧名思義，如同虛無，也因為這樣，可化身為修煉意境，將功法秘術融入其中。
金身就遜色一大截了。
至于氣身，則是與本尊的參悟效率掛鉤，是沒有任何加成的。
除此之外，三種本源道身，與婆娑之主口中的那個地方，也有極大的關系！
……
道身之路，盡頭。
趙凡盤膝坐地，而這里就仿佛一個虛空熔爐般，不計其數的光點，在他的四周顯化。
“凝！”
趙凡意念一動，本源法陣便催動著那些光點，朝著他匯聚而來。
隨后，他的意識，便陷入了昏迷。
過去了不知多久。
趙凡醒轉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至尊脈中，多了一個之前沒有的東西，卻又是無形無色的虛無，極為神異。
“這就是本源道身？”
趙凡試探性的以意念觸動，此刻，那個虛無的東西，就在他的感知中呈現，是個人形的輪廓，長相一切與自己相同，其身上散發的氣息波動，就仿佛專門為了修煉而生一樣。
“本源虛無身！”
一道訊息，傳入了趙凡的腦海之中。
趙凡訝異的心道：“嗯？本源道身和本源道身之間還存在著區別之分？最次的是氣身，然后是金身，最好的便是這虛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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