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卡哈赤望著降臨的身影，整個身體都縮成了一團，這不是它有意控制的，而是來自于生命層次的壓迫感。
哪怕是趙凡，都沒讓卡哈赤出現這樣的反應。
畢竟，圣院院長乃是生命層次的盡頭，祖圣！
“院長。”趙凡笑了一下，他的一號身和七號無頭身與之整天切磋，根本不需要熱情的打招呼，所以就象征性的喊了一聲。
“嗯。”
圣院院長微微點頭，然后盯著卡哈赤，問道：“聽說，你與其他的逆獸子種不一樣？”
“是……”卡哈赤弱弱的道，面對前者，就如同自己化身為了屁都算不上的螻蟻。
“有意思。”
圣院院長釋放了一道感知力，道：“你不要緊張，我感知一下。”
卡哈赤乖乖的趴伏在地，兩個后腿都忍不住夾住了尾巴。
趙凡見此情形，笑道：“院長，您的生命層次太高了，給它嚇成了這樣。”
“哈哈。”圣院院長笑了起來。
他持續感知了約有一百個呼吸。
卡哈赤期間都快被嚇死了，生命波動劇烈的起伏。
趙凡悄然提醒道：“院長，差不多得了，好不容易碰到一頭另類的規則異獸，若是被你嚇死，可就虧大了。”
圣院院長聞言之后，便收起了感知力，他若有所思的說道：“造化，這卡哈赤，吞噬的圣祖生靈，名為有木圣祖，是一個植物本體的獨行者，僅為雙規則，掌控了生命規則和命運規則，而這有木圣祖，似乎，被吞掉的一瞬間，命源凝聚了一枚種子，融入到了卡哈赤的命源之中。”
“哦……？”趙凡分析完這番話，就好奇的道：“那，卡哈赤現在是它自己呢，還是有木圣祖呢？”、
“都不是。”
圣院院長緩緩的道：“二者的命源相融，有木圣祖的意識雖然不復存在，但是卻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卡哈赤，以至于，卡哈赤眼下相當于一個規則異獸的身體，正常生靈的內心，更是因此，陰差陽錯的擺脫了逆獸的控制。”
“那怎么安排它？”趙凡問道。
“我帶回去，研究研究。”圣院院長笑道：“說不定，還能在逆獸一方安插一個臥底，以便于隨時掌握逆獸一方的大動作，如此一來，也好有一個提前防備。”
“好。”趙凡沒有意見。
卡哈赤雖然是他先發現的，但是，現在的趙凡，根本沒有空去管它。
四大非常規上位規則，拿下兩個，還剩兩個。
“卡哈赤，這位是我們眾多域界的最強者，你可稱呼他為院長大人。”趙凡開口說道：“跟他走吧。”
“是。”
卡哈赤連連點頭，它艱難的站起身，如履薄冰一樣來到了圣院院長面前。
片刻過后。
圣院院長和卡哈赤便消失不見。
而趙凡，則是離開了這座新域界，降臨在了另一座新域界之中。
如法炮制的將逆獸子種威懾而出。
這回是正常的了。
沖著趙凡齜牙咧嘴。
趙凡彈動手指，將加工好的能量核心送入其口中。
崩潰開始！
逆珠當即屏蔽了六個非目標的規則。
趙凡望著已經看過一遍的命運、死亡融合的上位規則，目光頻頻閃動。
每看一個呼吸，便回憶一個呼吸這一萬年來觀看的生靈。
一張張面孔，歷歷在目。
一個個事跡，流轉浮現。
漸漸的。
觀想結束了。
“造化，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逆珠滿頭霧水的問道：“這次觀想，一點也不專注，分心的時間加起來都超過一半了，而且還是穿插式分心，我不理解。”
趙凡笑了笑，道：“我只是在看，命運中的死亡，和死亡是命運所向，在觀想的同時，將之具現到經歷中。”
“這節奏不對勁。”逆珠憂心忡忡的道：“不論是哪一個上位規則，都不是這樣研悟的，你確定，還要繼續按照自己想的來？”
“嗯。”趙凡確定的點頭，“好了，第二次觀想結束了，我要繼續觀察生靈了。”
話音落下。
他便隨便鎖定了一座域界。
和上次一樣。
遁入某個大世界里的某個小世界。
開始了云游。
碰到讓趙凡提起興趣的目標，就長期跟蹤觀看，有的他會袖手旁觀，有的則會出手送東西或者指點去改變一時的命運線……
就這樣。
又過去了十萬年。
“造化，你還不研悟么？第二次觀想的感觸恐怕都淡化了吧？”逆珠有些急了。
“不急。”趙凡擺了擺手，道：“再游歷十萬年。”
轉眼。
距離上次觀想，過去了二十萬年的時間。
趙凡重點觀察的生靈，達到了上萬個，隨便觀察的，則超過了百萬個。
“珠哥，走，第三次觀想。”
趙凡打了個哈欠，便遁到虛無中，就近找了一座新域界。
逼出此中的逆獸子種。
喂上能量核心。
觀想開始！
待到結束后，趙凡依舊沒有嘗試研悟，而是又跑去了某個小世界觀察生靈。
這嚴重存在擺爛嫌疑的操作，都給逆珠整的無語了。
非但如此，趙凡的第三次觀察期，直接擴大到了百萬年起步！
足足看了兩百四十萬年，才意猶未盡的收手遁入虛無之中。
“造化，你的目的，該和我說了吧。”逆珠欲哭無淚的說道：“起碼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樣一來，我就不用心癢癢了。”
“先第四次觀想吧。”
趙凡的臉上，浮起了自信的笑容，“等結束后，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
逆珠無語，只能照辦。
不久之后，第四次觀想就隨著一頭逆獸子種的崩潰開始了！
趙凡望著那死亡、命運融合的上位規則，他與以往不同，沒有再回顧生靈去分心，而是專心的感悟了起來。
到了觀想結束的時候。
趙凡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沒有任何動作，就連意識波動都沒有，宛如一塊人形的石頭一樣死寂沉沉。
一年。
十年。
百年。
……
三萬年后。
枯坐之中的趙凡，沒有動，但是，旁邊的六號身，卻是突然動了！
就見六號身氣勢猶如行云流水般，毫無研悟的跡象，竟然是直接將命運規則和死亡規則開始了融合！
而在六號身的兩側，規則之力如同分水嶺！！！
雙手，將兩種規則的浪潮，朝著一處拍打捏合，“給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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