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注意，我說是目前為止。”
銅燈接著說道：“沒有存在其它眾多域界這種整體的任何跡象，而眾多域界，與之層次低的世界相比，有一個明顯的區別，那就是沒有牢籠感。”
趙凡怔了一下。
確實。
眾多域界的整體，沒有牢籠感。
一座座域界的分部，相隔極遠。
整體的范圍來看，億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九九……都是空曠的虛無地帶。
眾多域界在這個整體里，就猶如眾多分散稀疏的灰塵顆粒一樣不值得一提。
就連邊緣，都是這邊出那邊進的。
比這個整體低一個層次的世界，就是單獨一個域界了，存在牢籠感的邊緣。
隨后。
趙凡的臉上浮起了笑容。
“你笑什么？”
銅燈感到納悶。
“連院長那等祖圣存在，都沒有發現眾多域界還有更高層面的蛛絲馬跡。”
趙凡笑著說道：“終于能盼到頭了，一路以來，心真的累了，從一個世界上升到更高層面的世界后，同時就意味著從底層開始拼，開始學，開始接觸更深邃的玄妙，而現在，我覺得看到了盡頭所在，那就是掌控終極規則并且規則列術超越第十檔次的祖圣。”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會失落呢。”銅燈笑了起來。
“有什么可失落的？”
趙凡搖頭說道：“登頂之后，不再存在外來威脅，無敵縱橫，想做什么都隨心所欲，這才是最極致的享受啊。”
“妙啊……”銅燈贊同的道：“不過，大劫過不去，一切都是白扯，現在雖然看到了盡頭所在，距離卻遙遠到……大劫末期到來之前，貌似，來不及……”
“無所謂，盡力不留遺憾便好。”
趙凡淡然的說道：“生老病死，早在我還是凡俗時，就有過充分的思想準備了，如今面臨死亡又有何懼？更何況，我人間界家鄉有一句話，現在想來，極為受用。”
他的心態，在遇到了大惡靈花的隕落后跟銅燈聊來聊去，壓力自然而然的看開了！
要知道，來規則窟窿前，在自己的域界整日與家人相處時，翻來覆去的想，輾轉反側的琢磨，就是無法看開。
“嗯。”銅燈笑道：“造化小子，既然看開了，那就不用那般執著了，話說，你指的家鄉那句話是什么？”
“盡人事，安天命。”
趙凡緩緩的說道。
“什么意思？”銅燈表示沒有聽懂。
“自己悟去。”
趙凡擺了擺手，便近距離的觀察起了大惡靈花的尸體。
“你太不道德了！”銅燈氣的夠嗆。
它尚且如此，虎皮斑紋花和玫刺蘭更是一臉懵色。
“這牙齒，咋一看有一小半完好的，仔細一感應，內部都出現了本質性的崩裂。”
趙凡遺憾的說道：“沒什么利用價值了。”
“那就湮滅了吧。”向陰葵道：“我承諾過大惡靈花，而它的作風，也值得被善待。”
“對了。”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羽翼女子，來搜刮大惡靈花的記憶尋找青蓮，這意味著，那個青蓮，是來過你們北荒域的。不如，將域內所有生靈都詢問呢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