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爭吵聲很快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關注。
大家紛紛圍了過去看熱鬧。
對此，女人絲毫沒有感覺不好意思，反而罵的更起勁了。
而男人同樣，不慫，在對罵的同時，還不時的過去，踢上女人幾腳.
“爛B崽，特么的你們又吵起來了？”
“哎呦！還打上了？”
“小娟跟他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你大強哥，我保你天天幸福……”
"小娟你跟小強那小子，還不如跟我，跟他們遲早又要你出來賣，我保證不讓你出來賺錢。"
大強見對方拆自己的臺，連忙罵道：“靠，狗日的阿輝，不就是中了一次五萬塊的六合彩，你得意什么？”
“就是要是你一個人中的再說這話才行。”
“中五萬還不行？現在我們跟著天師，別說多自在了，工錢還高，養一家人隨隨便便……”
聽的出來，那名挨打的女人，顏值應該算不錯，否則周圍也不會有那么多人過來調笑他們。
女人聽到周圍的話，也挺直了腰板，用帶著點淤青的眼角，得意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看見沒有，別以為老娘離開你，就沒辦法活，只要老娘愿意，隨時有一大把的人，愿意要老娘。”
“草擬嗎，你特么的敢！”男人再次揚起手。
女人則把臉湊了上去：“打，再打，你看老娘敢不敢？把老娘打破相了，你看誰幫你還債！”
“爛B崽，打，使勁別怕，我打賭她肯定不敢走。”
“對，爛B崽別慫，這娘們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狠狠的打……”
周圍再次響起了起哄聲。
就在爛B崽和小娟兩人面面相覷，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
人群外有人喊道：“讓讓，讓我們進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有個小混混被拍了拍肩，有些不耐煩的轉頭剛想罵：“拍……（你媽B）。”
可看見后面身后那牛高馬大的幾人，特別是他還認識那幾人后，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忙閉上了嘴，向一旁挪了挪，讓出了位置。
讓一行人走了進去。
來到最里面。
羅宏愷走到了一旁，把領頭的位置讓了出來。
讓曹建川站在了最前方。
曹建川對伸著臉準備讓男人打的女人問道：“出了什么事？女士，你需要報警嗎？”
如果換成其他的警察，男人肯定會囂張的說上一句：“我們兩口子打打鬧鬧管你們條子吊事？我就喜歡打她怎么了！”
而女人也會說上一句：“我就喜歡被他打怎么樣？”
可他看清問他的人是曹建川后，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換成了：“天師，我們倆口子是鬧著玩的，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男人拖著不情不愿的女人，小聲的陪著不是，拖著她走了。
女人也沒敢把氣撒在曹建川等人身上，半推半就走，算是找了個臺階，跟他走了。
曹建川扯了車嘴角。
這就是手下有人的好處，老子當警察不能把你怎么樣，可你猜，我手下那些人知道你為難老子會不抓你們去填海？
其他人見沒有熱鬧可看。
也向曹建川打了一個招，全呼跑了。
一直等人走完。
卜志義主動開口說道：“那人是這里的一個雞頭，因為做那事，所以大家叫他爛B崽，女人是他老婆，大家都叫她小娟，本名好像叫吳阿娟，早幾年前因為爛B崽欠了一筆高利貸，被人追債實在是還不起，這才逼不得已，叫自己老婆出來干那營生。”
·這一片幫派人員的大小頭目，卜志義還是有所交集，基本上也認識。
曹建川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邊，王愛廈卻不敢置信的問道：“那女人是他老婆？”
卜志義微微有些不敢確認：“應該是的，兩人好像還辦過結婚酒，就不知道有沒有領結婚證。”
“不是，我不是說那女人是不是他老婆的問題，而是奇怪他讓自己老婆出來做那事，他……他……怎么能……”
身為一個有著傳統觀念的天夏內地人，王愛廈對此非常不理解，他了半天也沒有把后面的話補充出來。
卜志義解釋道：“大師傅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些在港區這里，也算是正常，當年他欠了一屁股的債，大師傅以為他就算不讓她老婆出來，她老婆就能不這么干嗎？”
卜志忠想到了王愛廈和曹建川剛來港區沒有多久，連忙補充道：“掌教，大師傅，早幾年的港區可比現在要亂的多，而且欠債還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這事告到那都沒用，只要欠錢，那些放高利貸的抓住他，一樣會逼她出來干這行。”
“可是，這事……姑爹，難道我們就不管上一管嗎？”
王愛廈依舊有些想不明白，這要是逼迫別的女人去干這行，他還能勉強想通，可是老公讓自己老婆去干，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曹建川搖了搖頭：“不能，暫時我們也沒辦法管。”
“為什么？”
“這些人總要生存吧？我們讓她們不干，他們怎么生存？我們也許可以養的起一個，十個，百個，千個……可我們能養的起整個港區的人嗎？再加上，有些人天生習慣過這種輕松的日子，并不想通過辛苦的勞動賺錢來養活自己，何況這事也不算是慈善，他們并沒有缺手斷腳，我們管的話，非但不是好事，還可能變成一件壞事。”
“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也不算真的沒有辦法，只是如今有點難。”
聽到曹建川這么說，眾人全都好奇的問道：“姑爹（掌教）有什么辦法？”
“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讓多數人可以通過勞動養活自己，讓社會上想通過躺著賺錢的人成為極少數的一批人，變成人人瞧不起的對象，而不是像現在，大家都不在意，還把干這事認為是光榮的，可以吹噓的事，在大馬路上就大喊大叫的事，這樣應該就能讓大部分這樣的現象消失。”
王愛廈注意到曹建川話中的漏洞：“姑爹不是完全消失嗎？”
曹建川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無奈：“不能，因為總會有想躺著賺錢的人出現。”
其他人聽了曹建川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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