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府感染瘟疫的一共有五個村子,其中田水村已經覆滅,只剩下焦土和草木灰。

  剩下四個村子的村民,都想過離開生養他們的地方。

  但是如今到處災荒,邊關戰亂不斷的世道,又有何處可去?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爛死在這個地方,即便這里曾經是他們最想逃離的地方。

  陸七七得知和順府,并沒有把感染瘟疫的幾個村子,安置到別處去的想法,便提出給村子做一次全面消殺。

  不然她們十幾個大夫,遠從潞州府前來,前腳剛治好村民的病,后腳村民又染上了瘟疫,那他們不是白忙活一場。

  陸七七本著不做無用功的想法,便讓魯達去找官府的人要石灰。

  人參都大把地往村子里送過,更何況是石灰。

  不到兩日,石灰就送到了四個村子的村口。

  陸七七寫下使用石灰水的法子,讓村長帶著村民用石灰水,把村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消了一遍毒。

  ……

  皇宮,御書房。

  “哈哈哈,近來老二懂事不少啊!知道給朕排憂解難了,讓朕深感欣慰啊!”

  皇帝合上手里的奏折,抬頭看著御書房里站著的三個兒子,夸獎道。

  內侍總管看到皇帝如此開顏,一時間都有些恍惚,自從大皇子逝世以來,他都不知多久沒在御書房,看到皇帝如此笑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還不知道奏折上寫了什么,低著頭相互打量一眼,閉嘴不言。

  二皇子和煦淺笑道,“和順府瘟疫一事,鬧得百姓人心惶惶,兒臣不過是出了微薄之力。和順府村民能夠痊愈,全靠皇恩浩蕩。”

  皇帝聽到二皇子恭維的話,搖了搖手,道,“奏折上說,有一個女醫和一幫大夫,齊心把和順府瘟疫醫治好,現如今那位女醫正帶著村民種藥材?”

  “是。”二皇子如實回答。

  皇帝想了想道,“這女醫功不可沒,朕就特許她一個封賞吧。”

  “馮德保,傳朕旨意,封這位女醫為和順府的鄉主,食俸一百石,賞銀二百兩。至于那幾個遭受病災的村子,就當是給她的封地吧。”

  “剩下的那幫大夫,就論功行賞,你看著辦吧。”

  內侍馮德保躬身領命,“是。”

  皇帝見二皇子面色波瀾不驚的模樣,道,“至于老二嘛,辦事有功,賞銀五千兩,賜玉如意一對。”

  “老二,這事辦的不錯,好好干。”

  得了賞賜,二皇子連忙跪地謝恩,“兒臣謝恩,定然不負父皇所望。”

  “退下吧。”

  三位皇子告退后,皇帝倚在椅子上,食指和拇指并攏揉了揉眉心道,“馮德保。”

  “奴婢在。”

  “戶部尚書上奏國庫虧空,邊關傳信說缺糧草,如今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

  而朕的幾個兒子,還在大量攬財,你說他們是不是有謀反之心啊?”

  “這......,”馮德保弓著身僵在原地,片刻后道,“陛下皇恩浩蕩,皇子們也十分孝順,想必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哼,”皇帝冷嘲一聲道,“真孝順就不會到處攬財,而是想辦法為朕排憂解難!”

  “你看看老二方才那副嘴臉,明顯就是嫌朕給得太少了!”

  說到此處,皇帝的火氣也隨之上漲,右手握拳,顯現出淡淡的青筋。

  “陛下勿要動怒,身體要緊,”馮德保不接話,關心道。

  皇帝蹙了蹙眉,“滾滾滾,朕要一個人靜一靜。”

  馮德保聽命,躬身后退幾步,便出了御書房。

  二皇子剛上出宮的馬車,當即就把馬車上準備的茶點打翻了。

  一臉氣急敗壞道,“賞銀五千兩,賜兩個玉如意,父皇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為了給和順府那幫刁民治病,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四處派人找人參,到頭來肉丟了,換來一只蒼蠅。

  這比讓他生吞一只蒼蠅,還要讓他難受!

  身邊的隨從小聲道,“二皇子,慎言,咱們可還皇宮里啊!”

  “用不著你提醒,本皇子心里清楚得很!”

  隨從頓了頓,又道,“二皇子,只要您得了圣心,今后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這道理,二皇子都明白,但是他一想到父皇遲遲不肯定下太子,就是想挑起他們幾個皇子的爭斗。

  奪嫡。

  “等著吧,老三、老四遲早被本皇子玩死!”二皇子一股狠意浮現于臉上道。

  ……

  如今已是六月,馬上就要迎來夏暑,種植糧食怕是不得產量。

  加染上過瘟疫的村民,之前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把身體拖垮了,就算用上了人參把命保住,之后的體質也會比尋常人差一些。

  是以,陸七七考量了一下,便生出了讓村民種植藥材的想法。

  村民們按照陸七七所描述的草圖,用鐵鍬翻土地,用鋤頭挖水溝,一時間干勁十足。

  陸七七幫忙拉線丈量土地,好方便村民挖水溝。

  李昌龍在田壟上喊了一聲,“大伙兒,歇會兒,喝口水吧。”

  “哎!”

  陸七七聞聲,把手里用線捆住的小木樁子插進土里,才起身去喝水。

  李昌龍遞給陸七七一碗水,“來。”

  “謝謝,”陸七七接過水后,道謝。

  “七七,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回潞州府啊?”李昌龍看著空蕩蕩的土地道。

  他們被留在和順府,美曰其名是因為官府上報朝廷,要對他們這幫醫者論功行賞。

  可如今半月之久,還沒有動靜,不光是李昌龍,就連十幾個想得到朝廷獎賞的醫者們,也都快坐不住了。

  陸七七喝完碗里的水,用手袖擦了擦滴落的水滴,道,“不知道,朝廷的封賞一日沒有下來,官府就不會放咱們回去。”

  她倒不是惦記著封賞,只是她當初為了保住性命,自掏腰包挖了空間里的人參,想想就覺得肉疼。

  如今她們醫治好了村民,朝廷有封賞,說不定能填補自己的虧空呢。

  思及此,陸七七也就不著急,這一兩日回潞州府了。

  算算日子,也快到朝廷下發旨意的日子了。

  畢竟離開潞州府這么長時間,她不介意再多等一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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