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查不出來,那就搜家吧!”

  村長一言,大家面色惶恐,村里組織搜家,這不是在打大家的臉嗎!

  但村民們都不敢開口言論,生怕自己一個言行不對,就將臟水沾了一身。

  是以,村民們個個心里,都對那該死的賊人痛恨了起來。

  搜家也得講究章法,既不能讓人有機會毀尸滅跡,也得讓當家人在場,免得家里丟了錢財,怪罪在搜家的人身上。

  于是陸七七帶著李守財、李守田、還有陸大海,以及即將要搜家的當家人,一同去屋中搜查。

  一次搜查十家,剩下的村民留在原地,不得走動。

  張翠花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被叫回去搜家,心中就開始急切起來。

  當初分家時,她就藏了私心,將家中的銀兩克扣了一些,才分的家。

  要是這次搜家,被人發現她分家不公,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一時間她恨不得將那賊人,一鋤頭給打死了事,這樣就不會鬧出搜家的事情了!

  但眼下張翠花也沒有辦法阻止,只能期盼著搜家的人不是多嘴的,不會把她分家不公的事情抖露出來。

  與此同時,陸七七正帶著旺財,一家一家地搜查。

  查到李袁旭家,也就是張翠花小兒子家時,旺財在李袁旭床邊多做停留,但也沒有發現什么,于是很快就去了隔壁李袁田的家中。

  兩兄弟分家,實則就是分了廚房。

  因為兄弟倆的屋子,本就是隔著一堵木墻,關起門來過日子,誰也礙不著誰。

  搜完李袁田的屋子,依舊沒有發現,只是兄弟倆放錢財的地方,太一致了,都存放在衣柜里,用衣服包裹著。

  李守財翻衣柜的時候,就發現兩兄弟家的銀錢,相差甚遠。

  按理來說,李袁田砍柴多日,記工分也比李袁旭多。

  可目測李袁田家中錢財,還不如李袁旭一半多呢。

  李守財連連咂舌,“這老嬸子分家了,還如此偏心小兒子。”

  李守財自以為說話聲音不大,沒想到李袁田和李袁旭將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耳朵里。

  頓時兩兄弟的面色就難看了起來。

  李袁田是如墜冰窟,李袁旭則是羞憤地想將李守財的嘴捂住。

  兩兄弟家沒有搜查到證據,自然是要去下一家的。

  十個人里只有李二麻的屋子,還沒有被搜查。

  是以,大家都出了李袁田的家,前往李二麻的屋子。

  李二麻的屋子就在李袁田的隔壁,門口還放著一大一小的缸子,大的是水缸,小的看起來像是酸菜缸,上面還壓著一塊石頭。

  李二麻沒做過虧心事,自然是不怕人搜查的,大大方方地將門打開,讓陸七七他們進去搜家。

  陸七七帶著旺財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霉味,陸七七將面罩戴上,才稍微好受了些。

  旺財像是知道這是李二麻的屋子一樣,到處搞破壞,還壞心眼的在李二麻床腳邊撒尿。

  李二麻當場就怒了,“你個小畜生!”

  李二麻脫了鞋,就要去砸旺財。

  李二麻猛地砸向旺財,旺財早就有防備,腳下生風躲出屋外。

  “沒有,”陸大海看著陸七七道。

  陸七七點點頭,準備將人帶到村長那邊,換下一波人繼續搜查。

  香粉遇水即化,最近的天氣不穩定,只要不是個膿包,就不會將香粉存放在屋外頭,她就不信這香粉會消失不見。

  李二麻和旺財圍著壇子,一人一狗兩相對峙,最后還是李二麻敗下陣來,他也就是剛才被怒火沖昏了頭。

  要讓他真和這半人高的狗干起來,吃虧的還得是他!

  旺財沒有理會李二麻,它好像發現了什么,一直圍著酸菜壇子轉悠,還發出一陣陣低吼聲。

  陸七七也發現了旺財的異樣,對陸大海道,“三叔,你去看看那酸菜壇子那邊有什么?”

  陸大海聞言,往酸菜壇子走,陸七七仔細看了看李二麻的臉色,與方才并無兩樣。

  要真是李二麻偷了香粉,在即將被抓包之際,還能面不改色,陸七七也得佩服這樣的人的心里素質了。

  陸七七走近酸菜壇子,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陸大海將石頭搬開,掀開上面一層薄布,伸手進去掏了兩下。

  繼而,陸大海就將一團黑色的衣服,和一個小布包從壇子里拿了出來。

  李二麻瞪大雙眼,恨不得將眼珠子都掉落在地上,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這些東西會出現在他家的酸菜壇子里。

  李守財上前一把抓緊李二麻的衣領,道,“好你個李二麻,還真是你這個龜孫子,公家的東西也敢偷,你跟我去見村長。”

  “我非得讓村長打斷你的手,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不是我!真不是我!”李二麻有苦難言,東西是在他家的酸菜壇子里發現的,贓物俱在,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陸七七從陸大海手里接過黑衣,發現衣服缺了一個角,正好能和旺財叼回來的衣角拼合。

  李二麻冥思苦想,砸了兩下腦袋,還真給他砸出了一個好辦法。

  李二麻亮著眸子,將期盼都放在陸七七身上,道,“陸家丫頭,你看看衣服里有沒有白色皮屑。”

  陸七七翻開衣服內里,并沒有發現有皮屑,直言道,“沒有。”

  李二麻突然笑了起來,李守財以為他是怕被趕出村,怕瘋了!

  李二麻不理會李守財的目光,將自己的褲腿撈起道,“我腿上有皮屑多年,每件衣服上都有,即便是洗過也會留有,根本洗不完。”

  “這衣服上這么干凈,根本就不是我的!”

  李二麻自證清白后,立即掙開李守財抓緊他衣領的手。

  此時此刻,李二麻心里十分舒坦,這輩子都沒有這么舒坦過,感覺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都在此刻用上了。

  李二麻也就顧不上將自己,不堪病的癥藏起來了。

  趕出家門和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情愿選擇后者。

  李守財急了,“不是你又是誰?這分明就是在你家的酸菜壇子里找到的,還能有人嫁禍你不成!”

  李守財說完就愣住了,李二麻家的酸菜壇子放在屋外,想嫁禍于他還不是分分鐘就能辦的事。

  就在李二麻想要與李守財爭論的時候。

  陸七七將衣服交給陸大海道,“不是李二麻!”

  “我昨夜看到了那人的身影,那人比李二麻高出不少,也遠比李二麻看起壯實些。”

  畢竟李二麻看起來,就個瘦猴一樣沒區別。

  陸七七話鋒一轉,看著一個年輕人道,“出現在我窗前的黑影,還有撬開鎖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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