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聽就是耍無賴。
一個刑警忍不住說，“你特么扯淡，門窗都是反鎖的，你倒是演示一個，殺了人之后，從窗戶逃走，在從里面把窗戶關上的特技。”
“密室殺人案，沒看過柯南嗎？”
“……”刑警被氣到，“詭辯沒用，你看法官到時候怎么判！”
“隨便你怎么去猜想跟臆測。”
“屋子就你一個人，這不是臆測，是實打實的證據！”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讓他跟你們談。”許寧絲毫不惱。
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在沒有強而有力的實證面前，靠那些金牌律師的嘴，能把死的都說成活了。
她之所有還能這么冷靜跟得意，就是因為還有狡辯的余地，而且從她的表情看，她很有信心自己能脫身。
秦煬低下頭莞爾一笑。
這笑帶出來的幾分愉悅讓許寧肌膚不由的收緊。
“果然如同趙總說的，跟你玩游戲，不能把底牌翻的太快，你演戲演的挺好的，不過，我比你更好。”
許寧的電話還沒掛斷，那頭的律師還在說話，卻遲遲不見她回答。
她把手機從耳邊拿開，掛掉了電話。
眼神如惡鬼般看著秦煬，靜寂中透著陰冷。
秦煬手底下小弟們也是不解，全部都用：老大，你再說什么呢，我們怎么聽不懂的表情。
趙瀾尊這邊也有幾人不解。
江可音就完全聽不懂。
底牌？
還有什么底牌？
人都死了，連無辜的江煙都受到了牽連，他們居然把這當做一場游戲！簡直豈有此理！
秦煬見許寧不說話，他又接著說，
“你不是一直說我們沒證據嗎？來，我們再看一段VCR。”
他打開手機，點出一段監控視頻，放到了許寧面前。
赫然是她在屋內持槍殺人的畫面，她的臉，她的表情，
全都拍的清清楚楚，在牛逼的律師也救不了的那種。
許寧再也不能淡定。
猛地看向看著秦煬，臉如死灰。
幾位刑警跟韓嘉衍江可音他們也看傻了。
但是馬上他們就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都能拍下謀殺視頻，會讓人就這么死了？
所以……
大家的視線唰的一下全部落在了床上。
答案呼之欲出了。
衛生間的門開了。
本來已經被爆頭的墨蕪歌跟江煙從門里走了出來，那個第一時間沖上前去檢查尸體的刑警，此時也露出了笑意。
林素語看了看趙瀾尊，兩人剛才還一直悲怒的表情，此時表演落幕，都變的悠然。
傅庭遇輕聲的笑了。
這就是一個局。
只是真正從頭到尾都知情的人不多，秦煬跟趙瀾尊最先制定計劃，林素語跟傅庭遇是協助他們的，其他人則是在他們推動劇情的時候，不知不覺身處其中。
想要逼真，就不能全部都是演出來的，也必然要有自然發生的意外。
比如江可音跟韓嘉衍不知情。
江可音把猜忌跟擔憂都寫在臉上。
韓嘉衍在斷電后打暈了江煙，把墨蕪歌悄悄帶走，這點誰都沒料到了，許寧本只是想用斷電來試探虛實的，知道墨蕪歌居然不知死活的離開了保護圈，才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正是他們，才讓戲顯得格外真實。
江可音他們幾個不知情的：“……”
又多了兩個死去活來的人。
今天特么是復活節嗎！！！
許寧的表情從愕然慢慢變化成了喜悅，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秦警官，你的游戲確實很精彩，比我有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