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謝舒猶豫了，她攥著拳頭看著秦晚，半晌才終于開口：“也許你這樣做是對的。”
“所以您承認了？”
秦晚立馬追問出這句，其實她心里也是期待著謝舒能否認的。
但謝舒最終，還是沉默了。
秦晚眼底帶著譏諷的笑意下了車，頭也不回的朝自己車子走去，滿臉不在乎，卻在關上車門的下一秒放聲大哭。
在今天之前，她對謝舒只是懷疑，所以上車之后說話也都帶著試探的味道，可是當謝舒徹底承認這件事之后，她的情緒還是跟著崩潰，畢竟她是未出生的寶寶的親奶奶。
不被自己奶奶歡迎的寶寶，秦晚真的無法發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
謝舒送走了秦晚之后，回家的一路滿是忐忑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做的是對是錯，更不知道如果未來有一天沈宴辭知道了這件事會怎么對她，交織的情緒纏繞在一起，以至于她回到別墅后徑直便要上樓，竟沒看見坐在一樓沙發上的沈宴辭。
“媽。”
沈宴辭開口，謝舒才愣住，回頭看他：“你、你在家里啊？”
沈宴辭見她的反應游戲奇怪，皺眉道：“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失魂落魄的樣子？”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
“想——你讓我調查的那起車禍。”
謝舒知道瞞不過沈宴辭，所以也不瞞他：“我在鐘子雯那邊發現了不對勁，也有不少證據指向她，但仔細調查之后，又發現和她沒關系，那些證據就像是有人在故意誤導我一樣。”
謝舒頓了一下，將自己調查到的所有事情經過都和沈宴辭說了一遍，包括最后她又去親自調查了那個工程老板，證實的確不是他們做的這件事。
沈宴辭聽后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是鐘子雯做的？”
“不是她。”
謝舒搖了搖頭，隨后又看向沈宴辭：“宴辭，我的陽光不會那么差，鐘子雯這個人就是優秀慣了，過于驕傲，她只是無法接受別人比她更被關注，脾氣性格傲慢一些，但人品一定不會有問題，做不出那么惡毒的事情。”
“是么？”
沈宴辭冷笑一聲：“所以‘沒那么惡毒’就是您幫我選老婆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也太低了點？”
“你——”
謝舒被沈宴辭噎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畢竟沈宴辭說的也沒錯。